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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喜歡玩鬧的人,性格一般都有一點惡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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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刺啦!”

  是刀刃割破布料的聲音傳入耳朵。

  白面小生面無血色的,緊緊地抿住了自己的嘴唇,她以為自己的胳膊已經不保了。

  但是預料之中的疼痛感遲遲沒有降臨,讓她疑惑地睜開了自己含淚的眼睛。

  隨后,她的耳邊傳來了一陣爽朗的笑聲。

  “哈哈哈哈。”

  只見李駟正彎著腰,捂著自己的肚子,手里拿著一個錢袋,笑得歡快。

  他臉上哪里還有什么煞氣,只剩下了玩鬧般的孩子心性。

  “我逗你玩呢,你居然還當真了,哈哈哈哈。”

  見李駟連眼淚都要笑出來了的模樣,白面小生還保持著剛才哭得梨花帶雨的模樣,傻傻地愣著。

  隨后,臉色由白轉青,再由青轉紅,那神情變化,著實叫一個精彩。

  “李駟!”

  反應過來的白面小生紅著臉,幾乎是用盡了自己力氣,大喊了一聲,指著李駟的鼻子罵道。

  “妄你被人稱作盜圣,居然做出如此幼稚的行徑,我,我!”

  “你什么你。”李駟漸漸地平息了自己的心情,但是臉上還是帶著難以掩飾的笑意。

  “再怎么幼稚,你還不是信了?”

  說著,他拋了一下自己手里的錢袋,顯然,這就是他剛才用刀從白面小生身上割下來的東西。

  “錢我收下了,你可以走了。”

  說罷,他隨意地轉過身,就準備離開。

  這下,白面小生又愣住了,站在原地,一臉不自然地問道:“你,你,不殺我?”

  “我和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為什么要殺你?”李駟停下了腳步,疑惑地回頭看了她一眼。

  何況,他從不殺人。

  轉了一下手里的錢袋,淡然地說道。

  “這筆錢是讓你長一個記性,以后沒有把握不要招惹江湖上那些有名有姓的人,否則,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才發現自己的錢袋被拿走了的白面小生摸了一下自己的腰間,又怒視了李駟一眼。

  “你不殺我,我還會繼續抓你的!”

  聽著小生的話,李駟的嘴角不自覺地抽了一下。

  轉過身來,頭疼地揉了揉自己的額頭,說實話,他最不擅長應付的,就是這一類人。

  “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我要捉了你,拿那一萬兩賞金。”小生倒是也不隱瞞,直言不諱地說道。

  李駟撇了一下自己地嘴巴,接著,又擺出了一臉兇惡地神情說道,滿臉殺氣地說道。

  “你還真不怕我殺了你啊。”

  在殺氣的影響下,白面小生縮了一下自己的脖子,但是又強撐著抬了起來,臉色發白地看著李駟說道。

  “抓不住你,我死了也罷。”

  這回是輪到李駟弄不明白了,他不明白這個女孩在堅持什么。

  武功一般,輕功更爛,旁門左道用得也不好。

  這一不能打,二不能跑的,她拿什么抓他,又為什么非要抓他?

  “我曾經偷過你的家?”李駟不確定地問道。

  白面小生一怔,搖了搖頭:“沒有。”

  “那我曾經和你的父輩結過仇?”李駟又一臉詭異地問道。

  白面小生眨了眨眼睛,像是想了一會兒,依舊搖頭說道:“也沒有。”

  “那我的朋友和你結過仇?”李駟的臉色難看了下來。

  他覺得這個很有可能,他倒要聽聽是哪個混蛋給他沒事找事。

  江憐兒,糊涂道人,或者是那個魔障的劍客?

  一時間他也不能確定是誰,不得不說,他的朋友還挺多的。

  “也不是。”白面小生有些尷尬地抓了抓自己的臉頰。

  李駟翻了個白眼:“那你為什么非要抓我?”

  “因為。”白面小生,頓了一下,是差點被李駟套出了話來,但又硬生生地憋了回去,一臉狠意地說道。

  “我要捉了你拿賞金。”

  得,就是看我脾氣好,好欺負是吧。

  李駟無奈地抬了抬眉頭:“那我就不陪你玩了,實話告訴你,憑你那功夫,是不可能捉住我的,等追上我再說吧。”

  話音落下,李駟就已經運起了輕功,凌空飛去,身子在墻檐間跳動了幾下,飄向遠處。

  等著白面小聲反應過來,他早就已經不見了蹤影。

  站在原地的白面小生一臉復雜地看著李駟離去的方向。

  半響,她咬著牙從自己的懷里摸出了一個龜殼。

  “李駟,你給我等著。”

  她知道,她應該感謝對方饒了她一命才對,但是她就是看那人不痛快。

  哪有這么騙人的,剛才是嚇得她腿都軟了,衣服到現在都還是濕的。

  可能,這就是所謂的羞惱吧。

  ······

  另一邊。

  李駟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完全地惦記上了,自以為逃脫了麻煩的他,有了錢自然又開始瀟灑了起來。

  果然人生在世,沒錢是不可以的。

  那白面小生的錢袋里足足有一錠四兩銀子,是足夠他花上一陣子了。

  至于李駟之后要去哪,這個問題很簡單,對于他來說,現在沒什么是比喝一杯酒更加重要的事了。

  這江南的酒水不同于他處。

  如這魚米之鄉的人一樣,這的酒性子也要比與北方的溫和一些,雖然少了幾分烈酒的燒喉快意,卻也多了一番小家碧玉的柔情。

  對于李駟這種酒量并不是很好的人來說,這自是最好的消遣之物。

  日近黃昏暮遲遲,胸意漸懶無雜思。

  這時候,哪還有比去打一壺酒水來自酌自飲更快活的事?

  而李駟,又正好就是一個偏偏不能少了快活的人。

  所以,哪有快活的事,哪里就一定有他。

  ······

  江邊的酒樓甚高,酒樓的堂宇甚大。

  酒客們坐在酒桌之前高談闊論,舉杯盡歡,氣氛也甚是熱鬧。

  酒樓總是魚龍混雜的地方,在這一樓一宇之間,你幾乎能看到,聽到這世間的所有面目。

  世態炎涼,人情冷暖,于此常見。

  錦衣玉食,布衣粗米,自有分別。

  大聲喧嘩,低聲細語,皆有所論。

  醉意闌珊,片刻清明,各有所想。

  門外有乞討的未死的凍骨,門里有吞咽的未臭的酒肉。

  這是個有趣的地方,大多數人都是這么想的。

  這是個有用的地方,別有用心的人是這么想的。

  而對于李駟來說,這是個喝酒的地方,至少他是這么想的。

  他來酒樓通常只喝酒,不會做別的事情,打聽消息也好,小偷小摸也罷,殺人放火就更不要說了,這些事情他都不會做,至少在這個時候。

  但是今天,他卻是要破例了,因為他正喝著酒,就看到了一個人向著他走了過來。

  那是一個絕對不可能讓他閑下來的人,也是一個不可能讓他安心喝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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