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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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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部:風云再起第五章暗算!

  正當潘楊在為解決了裝備、補給等問題慶幸不已的時候。外間蔡京華突然前來通報,門外敲敲打打地來了勞軍地隊伍……

  “奇怪了。這會是誰呢”

  來不及多想。潘楊帶著警衛連迎出門去。落入眼中的是一群青布包頭的漢子。肩上扛著的是四蹄攢馬捆好。還在嗷嗷叫地肥豬,以及紅布蓋面的大酒壇,身后還跟著一群吹吹打打的吹鼓手,正當不知所措地時候,眾人兩廂排開。分出一條過道,一架滑竿吱吱呀呀的來到近前,上面下來一人,此人肥頭大耳。面向甚憨,可仔細打量一番后。潘楊卻發現。那人看似混濁的小眼睛里分明閃爍著攝人的寒光。

  潘楊心里一動。幾步走上前去,拱手笑道:“尊駕可是第十集團軍副總司令樊司令。久仰大名。今日得以一見!”

  那人從滑竿上下來,也是一個拱手。操著滿口的四川話大步走上前。一把抓住潘楊地手。大大咧咧的道:“什么狗屁的久仰喲!我樊哈兒這個司令。早就不干咯,倒是老弟你,在緬甸和日本人真刀真槍,打得好不痛快啊!”

  “樊司令。國難當頭,日本人是我們的大敵,以往軍閥內戰。國共兩黨之爭。現在都要擺在一邊。其實我也就是在盡一個中國人的本分。”

  “哎、哎、哎。我說潘師長,潘兄弟。你那個什么統一戰線能不能就不給我講咯現在格老子的我是無職無權,就是一個寓公,今天來也就是沖著兄弟你在此練兵。來給你壯壯聲威的。”

  見這個四川歷史上有名的“哈兒司令”如此說法。潘楊當下將手一引,不再多說廢話:

  “既然如此。那就請司令進我地軍營去參觀參觀!請!”

  “正有此意,請!”

  在潘楊地引領下,樊飛帶著四個護衛隨著潘楊進入了軍營。此時整個營地人員大約有了一千余人正在軍官們地帶領下進行隊列和戰術等操練。因為裝備物資等等都沒有到地原因,大部分地戰士都還是穿著在緬甸所派發地破舊英制軍服,手中也是赤手空拳,但是樊飛一路行來,卻不由得嘖嘖不已。

  樊哈兒不懂練兵,即便是在帶兵打仗的那些年月,訓練之類的事情都是交給副手去做地。只是在戰場上能夠身先士卒,勇猛過人。但這卻并不妨礙他有一副好眼力。這些兵們雖然一個個衣衫破舊。手無寸鐵,但是在隊列中。在戰術操練中表現出地那股子殺氣。卻讓樊哈兒對這支共產黨的軍隊有了一個最直接地認識————_壬己律嚴明,戰技精良。

  “好啊!潘師長不愧是抗日名將,這兵練得好啊。”

  “樊司令過獎了,里面坐,且喝上一杯清茶。待會在兄弟這里吃上一頓便飯。”

  “不了,我樊哈兒今天不是為了吃飯而來,倒是有一句心里話要對兄弟你說說。”

  潘楊不覺一曙,這位袍哥大爺。國軍高官對自己這個尚是初次見面地共產黨,卻不知有什么心里話好說當下迷迷糊糊的揮了揮手。示意蔡京華等人散開布置警戒。將這樊飛讓進了東廂房。

  “司令請講!”

  “你地處境很不好,現在有人要對付你。”

  一屁股坐在那把酸棗枝太師椅上。這位本來搖頭晃腦散著扇子地樊飛突然用一副一本正經地口吻對著潘楊說道。

這話一出,潘楊的心里又是一激靈,有人要對付自己,這是不用說了,自己現在在國民政府蔣委員長地眼里,那就是一個燙手的山芋啊。不給自己使點絆子。那倒是不正常了。除了重慶政府,潘楊實在想不出還有誰能夠收買那兩個美軍中尉  ……但是交淺言深,這些話當然不能對樊飛這個初次謀面尚不知根底的人說。卻不知此人為什么會突然從重慶跑來和自己說這些。當下也不說話。只做一副洗耳恭聽狀,臉上更是堆滿了笑容。

  “潘師長不必多慮,老頭子地嘴臉,老子我是再明白不過了。想當初,就是他。明升暗降,削了老子的兵權。從八十八軍軍長變成了狗屁地第十集團軍副司令。老子不鳥他。就跑回了重慶。這一次。兄弟你在我家鄉練兵。下面的弟兄給我傳話。有人想要打你的主意啊!”

  “倒想請司令指教!”

  關于這樊飛前來示警一事。并不是一件孤立地事件,而是由一系列的事件聯系在一起所形成的。事情還是要從對新三十八師進行山地戰訓練時。曾秘密接觸潘楊地那兩個中統特工說起。

  兩個中統特務在潘楊帶著新三十八師進山訓練前,曾用師長職務。中將軍銜,以及大量金錢對潘楊進行收買,但是卻未獲成功,讓中統負責人朱加碧惱火不已。而軍統歷來和中統不合。得知此消息之后。趁此機會,又到蔣委員長面前告上了一記刁狀。聲稱中統擅自接觸軍統的工作對象。

當時潘楊已經隨隊入緬參戰。蔣委員長地手伸得再長,當時也不可能伸到英國人得地盤上去,因為當時的潘楊已經成為了英軍司令胡敦地座上客,于是就此作罷。但對朱加碧地一頓訓斥卻是少不了的,因此,這位心胸狹窄地朱加碧就此恨上了潘楊  與軍統戴局長一門心思想要收買潘楊不同。朱大局長現在要的卻是潘楊身敗名裂,因為中統當時雖然收買不成,但卻秘密搜集了潘楊大量地資料,從潘楊平時地所作所為中。朱加碧分析出了一個結論——潘楊此人非是不愛權,不愛錢,不愛美女,而是那種又要當婊子又要立牌坊地典型,此人熱衷權勢,一有機會就要擴充部屬,對于錢更是有一種偏執般地喜歡,至于愛美女。和美軍女軍官勾勾搭搭卻也算得上是。

  但因為緬甸的仗越打越大。朱大局長實在是沒辦法在戰場上對潘楊動手腳,只能是暗中詛咒潘楊最好是戰死仰光。殊不知這潘楊命大福大,竟然指揮打了一個大勝仗……

  這樣地消息只能瞞得住老百姓,像朱局長這樣得人物卻是了如指掌地。于是越發對潘楊妒恨,當下決定。一定要讓這個自己無法控制掌握的共產黨身敗名裂,此次潘楊川中練兵,就給了陳果夫一個極好地機會。

  中統本是一個藏污納垢之地,自從陪都建立在重慶之后。各地地袍哥兄弟多有為中統工作地。于是首先朱局長就指示地方上地袍哥勢力對潘楊暗中設置阻力。然后收買兩個美軍中尉,只要求他們盡量拖延給潘楊調運裝備物資地時間。這樣一來。潘楊這個師就無法按照要求在三月之內編成,形成戰斗力。到時候再做上一番手腳。將這個師調到日軍進攻的重點地段去。再在后勤補給上做上一點手腳。一來二去。就把這個師給廢了……

  這朱加碧布局雖然精細,卻根本沒料到,這四川的袍哥伙雖然平日里皆據地稱霸、販毒、走私、開賭場、設騙局、欺凌善良、左右官府、勾結黑道、借仁義之名行地主惡勢力之實,但在抗日打鬼子這個大原則上卻是毫不含糊的。潘楊到了此地后。出手豪爽(金條、軍火開路)。禮數周到(主動拜訪求見袍哥老大樊飛),深地這些袍哥伙地好感。因此主動報上了在重慶花天酒地夜夜笙歌的龍頭老大————樊哈兒樊司令。

而這個樊司令對那位對自己過橋抽板。恩將仇報地蔣委員長也是心懷不滿,(樊某人當年曾經向蔣首告四川軍閥劉湘和韓復榘勾結反蔣一事,之后蔣將韓復榘誘到開封開會逮捕  對于朱加碧更是毫無好感。反倒是對潘楊這個傳奇式的將軍深有結交之意。于是親身從重慶趕到大竹。要給潘楊提個醒。

  這前后經過,雖然樊哈兒說得不像文中這樣精細。但是粗略這么一說。潘楊何等精明,當下就分析了個八九不離十心中感激,當下也不多說。轉身回到里屋。過了半晌從屋內出來。手中捧著一把金質刀柄地日本軍刀,雙手奉到樊飛面前道:“此物是兄弟在仰光繳獲所得,原屬日軍近衛師團西村師團長所擁有,西村沒有抓到,倒是他地軍刀被我們找見了,現樊大哥高義,無以為報,此物就拿去玩玩好了……”

  “好好。這件禮物我樊哈兒喜歡。我收下了,好東西啊,哎!這里還有一行字……”

  興奮不已接過軍刀地樊飛上下撫摸著。刀一出鞘。卻在刀身上見到了一行字。潘楊其實對這種玩意不太感興趣。到手之后只是留在身邊準備今后送人,并沒有仔細看過。當下湊過去一看。嘿!上面赫然寫著:“赫赫戰功”四個大字。落款卻是鬼子地昭和天皇。

  當下樊飛哈哈大笑:“這西村看來也是顧頭不顧腚了,跑得太急,連他們狗天皇的御賜軍刀都扔下了!不過這天皇的字也不怎么樣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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