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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忍悲含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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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忍悲含屈  姐兒頓然沒有了興致,氣呼呼的到了自己的院子,使T回話身子不舒坦回了院子。

  芳姐兒剛到院子,就見幾個丫頭婆子靜悄悄的站著不敢動彈,有些奇怪問道“這么冷的天在這里干什么,也不怕著了涼?趕緊的該干什么干什么”

  一個機靈的小丫頭忙上前輕聲回話“姑爺回來了,小紅端茶的時候不小心灑了,這會子姑爺在屋里發脾氣呢。”

  芳姐兒有些奇怪,在家的時候別說是丫頭不小心灑到他身上,就是那個誰水盆子澆到他身上也沒有一點事兒,這會子發什么瘋。

  芳姐兒自己也是一肚子氣,平白的讓人誣陷一回,自己好好的人卻被別人灌上了情定梅花園的把戲,奇了怪了。

  進了屋,見俞天佑自己躺在炕上翻著書卷,也不搭理芳姐兒,芳姐兒坐在梳妝臺上,卸了頭上的發簪,發如瀑布般泄了下了,自打芳姐兒進門俞天佑就開始裝模作樣,看看芳姐兒有什么動靜,哪知道人家根本就沒有打理自己,俞天佑氣呼呼狠狠的翻了個身子,芳姐兒倒是嚇了一跳,瞥了他一眼沒有言語,只顧自己換了衣裳,往大炕上一躺,蓋上被子準備睡覺。

  俞天佑一把搶過被子冷冷的看著芳姐兒道“你就沒有什么給我說的?”

  芳姐兒一肚子火氣,也懶得理他,誰知道他在犯什么病,一把搶過被子,蓋在身上,俞天佑氣的一把提起芳姐兒,揪的芳姐兒兩只胳膊生疼,芳姐兒也惱了,氣的一把掙脫開怒道“你發什么瘋,有病呀你,沒見我正煩著呢。”

  俞天佑臉色黑青,居然咒自己有病,俞天佑氣的手哆嗦,指著芳姐兒道“是不是見情郎成了親不高興吧。”

  芳姐兒本就為這事兒惱火,俞天佑也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芳姐兒的火氣一下子點了起來,嗷的一聲拿起身邊的掃炕短掃帚砸在俞天佑的臉上,俞天佑也是要臉面的人,哪知道自家娘子這般的不給他臉子,也不說話,拿起大衣裳就往外走,芳姐兒一肚子的火氣又見平日里很是嬌寵自己的夫君這般,氣的哭著,嚷道“你敢走出這個門,以后就別回來,兒子你以后也不能看。”

  俞天佑外出的腳步頓了頓,然心如槮進了冰天雪地般,渾身都是冰冷,抬腳就走,芳姐兒氣的大哭,這屋里的丫頭婆子見了忙去給張氏回話,張氏急忙趕來,見芳姐兒哭的渾身哆嗦,身子也軟成了一灘,一家子急的忙問道“這是怎么了?”

  丫頭們嚇得沒敢說話。張氏急道“倒是說話呀。怎么了這是?”

  小蘭本就是這院子地大丫頭。這才站了出來道“是是姑爺和姑娘拌嘴了。”

  張氏心里倒是安定了些。這兩口子過日子那有不磕磕碰碰地。上前拉了拉芳姐兒地被子道“你這閨女。好好地生什么氣。這兩口子那有不惹氣地?你和軟些不就是了。”

  芳姐兒哭著道“我我憑什么要和軟?我本就沒有錯。好好地發什么火。我還惱呢。”

  張氏嘆了口氣道“這好好地怎么就上綱上線了?你不是賞梅嗎?怎么和姑爺吵上了?”

  芳姐兒氣地頭暈眼花。軟軟地躺在床上哭。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感覺地委屈。生氣自家夫君見自己生氣沒有說輕聲細言地安慰。還不管自己地死活。又生氣自己熱乎乎地心端了出去卻被人這般地猜疑。芳姐兒越想越生氣。又是大哭。張氏好生地安慰了一番。這才止了哭。

  俞天佑從后院里牽了一匹馬,去以前自己常騎射的地方散心,一想起自家娘子心就疼抽搐,狠狠打馬前行,風刺著自己的臉,策馬到了山坡上,對了大山狂吼,有想起自己離開的時候芳姐兒那梨花含淚的臉,不由的又開始心疼,恨自己為什么沒有沉住氣,恨自己為什么沒有問清楚,其實自己不是很相信芳姐兒會對旁的男的有心思,但是聽見這番話心里還是管不住的難受,不由的往山的深處走,走著走著聽到有喊救命的聲音,俞天佑也沒有多想,忙往喊叫的聲音處尋找,只見一個老漢掉到了山的半腰上,上不去下不來,倒是他好命沒有摔下去,俞天佑忙對這那人喊道“你且等等,我這就救你。”

  周來福嚇得兩條腿打哆嗦,叫喊了半晌總算來了一個人,自己穩了穩急躁,忙道“后生,我在這里,求求你救救我。”

  俞天佑找了半天見一根有手臂粗的樹枝,大概有數米長,堪好能夠到那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這才拉了周來福上來,周來福趴在地上喘著粗氣,俞天佑也歇了一會子才忙跑到周來福的身邊問道“哎,大爺,你沒事兒吧?”

  周來福半天才松了口氣,兩只手都是顫的,輕聲道“后生,能不能搭把手,扶我。”

  俞天佑上前扶起他,問道“你這是怎么回事兒,怎么好好的調到山崖了。”

  說來這周來福真是個不要命的,山崖邊有一束藥花,這藥花雖說不是什么罕見的但貴在這一束是絕品,這才有了這一幕。

  俞天佑扶起周來福道“您住那里?我送你。”

  周來福喘了口氣,騎著俞天佑的馬,道“真是謝謝你這個后生了,老朽是滄州周家莊的員外,常日里我也來這山里溜達,哪知道碰上這等子事兒。”

  俞天佑勉強的笑了笑道“這么冷的天您也來溜達?”

  周來福嘆了口氣道“這人呀得出來轉轉,這樣才能長壽,身子板才能好。”

  俞天佑見時辰也不早了便笑道“您老騎著我的馬家去吧,有時間送來就是了。”

  周來福一聽這后生是侯王府的姑爺,心里一咯噔,這人是個權貴倒是不好結交,忙要還馬,俞天佑擺了擺手,笑道“您走好嘞,明個兒送也是一回事兒,也是咱爺倆有緣分。”

  周來福也不推辭,笑了笑掉馬前行。

  周來福本不叫這個名字,他就是大名鼎鼎學者周思齊,是皇上幼年時期的帝師,滿腹的學問后因趙氏家族當權,自家族人死的死,流放的流放,這才歇了心思,找了個好地方隱居起來取了這個俗氣但是很有深意的名字,來福,晚來的福氣。

  俞天佑剛到門口就被小廝們拉了進來,嚷嚷著,姑爺回來了。

  俞天佑到劉強和張氏跟前請了安,張氏嘆了口氣道“我說姑爺,我這閨女自小太嬌氣,你就擔待著,這兩口子過日子還長著呢,都謙讓些吧。”

  劉強笑了笑道“罷了,天佑也出去轉了一天累了,趕緊的回去休息,今個兒的晚飯你們兩口在屋里吃。”

  俞天佑這才到了芳姐兒的院子里,見芳姐兒腫著眼睛,抱著兒子在喂飯,小上善一見俞天佑唬的站起來,要往前撲,芳姐兒手里的湯也打翻了,芳姐兒氣的狠狠的往小上善上打了兩巴掌,這孩子也不知道哭,還愣愣的站在那里,腳還啪啪的踩著自己的小碗,芳姐兒見孩子這樣,也無奈的把他往炕邊一放,叫了人來收拾,俞天佑抱起兒子親了兩口,問芳姐兒“今個兒鐵蛋吃了幾口飯?”

  芳姐兒也不理他,只顧著讓人換褥子床單子,收拾妥當這才又讓人拿了半碗肉粥,芳姐兒也不理俞天佑,從他懷里把兒子一抱,喂兒子,俞天佑討了沒趣,現在的氣也小了很多,自己自顧自的換了衣裳,洗了手和臉,讓廚房里做了幾個芳姐兒愛吃的飯菜開始布飯。半晌笑著道“還生氣呢?今個兒是怎么了,發這么大的火?”

  芳姐兒見俞天佑都這般給臺階了,也不好太僵,才道“還不是二嫂子那什么繼母的兄弟媳婦在那里渾說呢,我都感覺她有神經病,說什么我和她男人有什么,真是個沒腦子的,我好好的一個閨女家那里去給人約會,這不是污蔑我的名聲嗎?”

  俞天佑心里一松,笑著問道“就是這事兒?”

  芳姐兒點了點頭道“恩,本想著是親戚不好說什么,哪知道她這般的誣陷我,我狠狠地說了她一頓,她自己個兒的男人不待見她,這會子渾說昏話。”

  俞天佑心里感覺樂開了花,繃得那根弦子松了一下,說不出的舒坦,笑著往芳姐兒的飯碗里夾了一筷子菜道“不用理她,說不定那趙子軒真有這心思,你不知道罷了。”

  芳姐兒想了想,也是,有人喜歡自己還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這才似笑非笑的看著俞天佑道“你可要仔細,你要是還跟今個兒似的,也休想我原諒你,說說你今個兒是為什么也上火?”

  俞天佑笑了笑道“今個兒,我今個兒睡覺做了個夢,說你不稀罕我了,要跟了旁人去,這才有些惱了。”

  芳姐兒瞥了俞天佑一眼,道“你真是有些毛病。”但心里卻泛著甘甜的幸福。

  芳姐兒本想著問問他今個兒去那里了,后來想想算了,也不好這般的盤問,兩人吃了飯菜,抱著兒子玩了一會子,哄著兒子睡了,俞天佑狠狠地抱住芳姐兒,侵略性的吻,俞天佑跟瘋了似的,一晚上基本沒有歇息,直到次日的正午芳姐兒才醒來,不由的埋怨著自家夫君不知道輕重,又想起俞天佑那含著無限的眷戀的聲音一聲聲的說喜歡自己,臉一紅有拱到被窩里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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