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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隔空對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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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巨靈玄鑒+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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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巨靈玄鑒+1

  巨靈玄鑒+1

  提升進度:LV10(2/20)

  專注巨靈玄鑒,請與目標保持十里之內的距離,否則會自動中斷提升。

  不愧是傳奇玄功級別的功法,葵花寶典,九陽真體只需要10顆技能珠就能提升到十一層,而這巨靈玄鑒居然需要20顆技能珠。

  夏極坐在屋頂上,靜靜感受著一種奇異的聯系。

  雖然未能突破這第十層的大圓滿,可是每一次的獲得,卻讓他對于這門玄功的領悟更深一層。

  風雪淡下。

  天下終無不散的宴席。

  西夏與大周的比武,以一種“別人看來近乎于平靜”的方式收尾了。

  雷靜云甚至感慨“這西夏人是不是閑的發慌”。

  沒有人知道他們中的那位花花公子,那位大草包曾與悄悄來此的西夏女皇在雪地里奔襲數千里,瓜分了地眼,又與燭龍明爭暗斗,更和兩萬反軍交鋒一度。

  此時。

  夏極正目送著西夏使團離開,那藏在人群里的女皇被簇擁著,從始至終沒有回頭看他一眼,但兩人的羈絆已經生出。

  兩度同生共死。

  師徒。

  陰司同門。

  “怎么,還舍不得你的美嬌娘么?”王傲笑瞇瞇地坐到了他身側。

  “真是羨慕你呀,我要是有你一半這能耐就好了。”

  這位身形魁梧的少年伸出手,眼中閃爍精芒:“上將軍,我叫王傲,認識一下唄。我們也算是共同戰斗過了。”

  夏極沒答話,他的目光看著遠處的一道白影,正向此處撲來。

  該死。

  居然還有白蛇能追蹤過來。

  當時疏漏了什么么?

  這燭龍的心機好重。

  竟然能瞞天過海,瞞過自己和拓跋秋水。

  所以他一言不發,直接下了屋檐,鉆入了屋中,留下有些無語的王傲伸著手,尷尬地甩了甩手,不以為然地輕笑聲。

  夏極剛入屋中,直接撐開了葵花結界,凌空轟破了那白蛇。

  白蛇在飛雪里化作白煙,幾乎無人知曉這里曾經入侵過什么。

  夏極望著窗外的小鎮雪景,還有些孩子拿著木刀竹劍在乒乒乓乓地打著,顯出一片和平的景象。

  他直喃著:“燭龍用白蛇追蹤定位,他已經知道我在大周使團里了。

  如果我是燭龍。

  現在就會動手了。

  他動用了一次反軍,而反軍見識到了我的能耐,這一次開闊地帶反倒是會疑神疑鬼,漫天要價。

  所以,很大概率,他用不了反軍。

  而他知道兩萬軍馬也不曾留得下我,他派去取寶的人并不是廢物,可全部被我殺了,這兩點足以讓他對我的評價升到很高的地步。

  可這么多次,他都未曾自己出現,顯然是在忙碌,而無法出面。

  如果我是他...

  我絕不會再派遣手下做無謂的犧牲,做正面的攻擊。

  那么...

  我會選擇毒素。”

  夏極看了看窗外,一派和平。

  他決定去插兩個地眼。

  一個鎮頭一里,一個鎮尾一里。

  兩處算是要道,如果有人出現,他肯定會察覺。

  他正要去做,卻忽然又想:假如燭龍把我得到了地眼的信息加入進去了呢?

  那么他就不會讓手下通過我可能監視的要道,而是選擇艱難、卻是難以被察覺或是想到的小道。

  冬日里風雪很大,以空氣蔓延毒素純粹是無效的浪費。

  小鎮在荒原中,水源都是靠著鎮中的井水。

  那么...

  會是井水么?

  又或者,從一開始這小鎮子就有了燭龍的人?

  燭龍顯然是天行圣會的干部。

  而天行圣會與自己早已是徹底敵對了。

  滄山城那一次,淳如仇要殺自己,密謀殺死姐姐,清君側。

  以白蛇驚嚇姐姐,使得夏寧大病一場,這又是第二次。

  搶奪神兵,借用反軍圍剿自己...這無關恩怨,而是純粹的為了利益了。

  于公于私,他和這圣會已是不共戴天。

  何況,他在那峽谷里的宣戰,可不是說著玩的。

  夏極外出一次,把兩顆地眼插在了水源的區域,然后才返回屋中。

  靜靜坐了會,他隨意拿起一支炭筆,攤開一張權貴才用得起的白紙,在紙上刷刷地畫了起來。

  沒多久,就是一個絕美少女的模樣,栩栩如生地浮現出來。

  想了想,他又畫了一個憨厚大男孩。

  最后,他又畫了個寧靜小男孩。

  屋舍,花園,柵欄,竹籃,松糕,午后的蝴蝶、野花,練拳的簡單木樁...

  在他筆下一一畫出。

  “真想回到那時候。”

  他丟開炭筆,托腮望著窗外。

  巨靈玄鑒+1

  提升進度:LV10至LV11(3/20)

  夏極不再去注意提示,到時候一起收獲就是了,他不想單獨去看。

  想了會,他又開始素描第二幅圖。

  圖上,大男孩與小男孩正拿著木棒當劍在舞著,而少女提著竹籃在夕陽里的門前,微笑地看著兩人。

  畫完之后,他盯著那幅畫又陷入了沉思。

  有時候,他真是寧愿自己需要花費精力去修煉武功,那樣也許就會忙碌到忘記許多事了。

  看著這兩幅畫,他目光一時間恍惚起來。

  似乎是陷入了某些回憶之中。

  良久,才提筆,在其中一張紙上以楷書寫上了幾行詞:

  數聲鶗鴂,又報芳菲歇。

  惜春更把殘紅折,雨輕風色暴,梅子青時節。

  永豐柳,無人盡日飛花雪。

  莫把幺弦撥。怨極弦能說。

  天不老,情難絕。

  心似雙絲網,中有千千結。

  夜過也,東窗未白凝殘月。

  寫完,擲筆。

  夏極伏在冬日的木桌上,慢慢進入了睡夢,這一刻他的面色非常寧和,帶了些少年常有的憂郁。

  花花公子是他的面具。

  而閻羅天子,擺渡魔僧這些都是他面具外的面具。

  這一刻,在無人的時候,才是真實的自己。

  一個沒想著變強,只想著“那永遠回不去的過去”的少年。

  晚餐時間,鎮上擺宴,但沒人想起來邀請這位上將軍,因為眾人都已習慣了他的不存在,直到入夜,才有一道小小的身影端著托盤來到了他的房門前。

  來人正是雷靜云,她觀察仔細,自然看出這次夏極是在屋中,所以特意留了許多熱菜為他送來。

  此時,雷靜云輕輕敲了敲門,見到沒有人回應,就推門而入,把托盤放在桌上。

  再抬頭望,那王都草包的背影有些蕭索,好似和白日里的完全不同,而他桌邊還放著兩張紙。

  雷靜云忽然產生了好奇,躡手躡腳地走了過去。

  目光才投向那兩張紙。

  一只手拍在了紙張上,來回一掃,就把兩張紙收了起來。

  夏極側頭看了看桌上的菜,唇邊寧靜的弧度驟然上翹,添了幾分玩世不恭:“長夜漫漫,雷堂主孤單了么?”

  “靜云看上將軍未去用餐,所以特意送些過來。”

  “謝了。”

  夏極打了個哈欠,順手把兩頁紙收入袖中。

  雷靜云知道那紙上的是真正的上將軍,可是她卻無法看到,只能說了句:“夏將軍日后有什么打算?此番擊敗西夏,夏將軍功不可沒,回去之后天子必然重賞。”

  夏極淡淡道:“船到橋頭自然直,想那么多做什么,沒有打算。”

  “上將軍是否依然不把靜云當做朋友呢?”

  夏極忽然一笑,“既然是朋友,那一起喝一杯可好?”

  雷靜云想了想自己酒量,再想了想自己的安全身高,于是直接探手拿向托盤上的美酒。

  但夏極已經轉身到床下拖出了兩壇美酒。

  “喝這個。”

  “靜云...”

  “別廢話了,喝吧。”

  片刻后。

  雷靜云真的醉了。

  她身子搖搖晃晃,驟然一傾,夏極隨意攬住她,橫抱著她來到床邊,將她丟上了床,然后俯下身子。

  “不要...”

  雷靜云驟然正眼,透出殘存的一點清明,伸手去阻攔夏極。

  做完這個動作,她直接睡著了。

  夏極為她隨意拉上被子。

  “呼...不在場證據有了。”

  他神色冷靜無比地看著窗外。

  他眸子里映著的并不是屋內的景象,而是城中水井處的幾道黑影。

  那是地眼傳回來的信息。

  燭龍的人動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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