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去找祁可道歉好不好?我們當初不該欺負她,我想夫人,我想回家,我們去跟她道歉,我不想呆在這里,這里太可怕了。”小芹畢竟年輕,在發現了真相后忍不住地痛哭起來。
“天真。”蕓媽嘴角一撇,輕蔑地搖頭,眼神里都是絕望,“我們知道了她的秘密,她怎么可能放我們離開,我們得在這里做到死,這就是當初欺負她的代價。”
“……怎么會?!”
“島上的男人都怎么來的?他們都是海盜!連海盜都敢捉來做工,我們兩個女人又能怎么辦?還不是任他們搓圓捏扁。”
“祁可不是一向心善的嗎?我們去求求她吧?都這么久了,她肯定消氣了,求求她她一定會答應的。”
“然后呢?讓我們帶著她的秘密回去?”
“我保證不說出去,我發誓,我發毒誓!”小芹完全陷入了臆想中,一心以為求得祁可原諒就真能離開這里回去了,“我真的好想夫人和少爺,我要是能回去一定好好伺候他們,再不多想別的。”
蕓媽沒再吭聲,她年長些,人生經驗豐富,她早就不認為祁可是什么可隨意欺負的軍戶,那是跟百戶和夫人一樣的上位者,底下人犯事處理了就處理了,現在又知道了祁可的秘密,她現在只想多活一天是一天,不想再生事了。
她倆在這里心思百轉千回,祁可早已回到了副手們自用的主營地,一排排很整齊的草屋看上去是營房其實還包括了電力和加工坊。
帶回來的兩只野雞燙了毛后,祁可留了四只翅膀拿去腌起來準備烤著吃,其余的扔給了大王,然后在等待腌制的時間里,她打開了照臨整理好的資料,看看這第一次出現的麻煩有多麻煩。
麻煩是賣布和賣糖引起的,主要是賣糖。
前陣子推薦給那四位小貴族的奶茶開始在他們各自的貴族圈子里時興起來,茶和糖的需求暴增,這都不是本國物產,只能從海外買,加上更早之前冰塊和冰飲做起來的鋪墊,到現在終于引來了更高層次的貴族和大商人的注意,通過圈子之間的互相介紹,找上門來了,然后這一批的茶葉和糖運回來,上門送貨時被逮個正著。
分別給四位金主送貨的隊伍都被對方守株待兔守著了。
也就是說,祁可現在要應對四支不同勢力的代表,他們互相之間是什么關系暫時未知,畢竟事發突然,情報收集沒這么快。
查洼泊國的貴族等級很復雜,祁可用錢開路搞定的四位貴族確實屬于貴族的底層,最初的用意就是為了利用他們的貴族圈子釣更上層次的貴族和外國商人,現在終于有新人冒出來了,祁可自然是懷著極大的興趣閱讀照臨整理的初步資料。
初步接觸,互相自報家門,那四支勢力,兩支代表上一層次的貴族,類似于領主和附庸的關系,出面的是上層領主的親信,言語間流露出來的趾高氣昂,都不是太好打交道的樣子。另兩支勢力就是大商人的代表,商人說話相對好聽一些,但從資料上看的話,字里行間都是想打聽貨源或產地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