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奶奶是個極其有分寸的人,絕不是他形容的那種胡攪蠻纏的老人家,她不相信一個連給她打電話都怕打擾到她的老人會招呼都不打一聲打算到車站截住自己。
這里面絕對有貓膩!
傅易微微一笑,驚訝小狐貍變聰明了,慢吞吞地回答,“我也沒有推波助瀾,我只是告訴了她我們有一個半年之約。”
姜暖掛了電話,還憤憤不平,不敢相信他居然明目張膽的請外援,但是自己確實沒跟他約定過不能開掛,所以只能啞巴吃黃連,硬是把這口氣咽了下去。
兩個小時后,大巴停在了省醫院南門口,醫院的領導和媒體記者都在門上等著。
姜暖拿著包,悄悄地下車從北門溜走了。
她不喜歡出名,也不喜歡被人用長槍短跑圍堵,最重要的是她沒打算留在國內發展,上電視對她來說只是拖累。
她走到馬路邊,一眼看到了停在馬路上的寶馬迷你,拉開了車門,一屁股坐進去。
“開車。”
寧檬穿著職業女性的套裙,斜目了她一眼,麻利踩下油門,車子跟離線之間似的飆出去。
“我下午給你打電話你不是說傅家老太太要來接你嗎?怎么臨時變卦了。”
姜暖從她抽屜里拿出一盒口香糖,丟了一顆丟進嘴巴里,含糊著道,“我跟奶奶說了要約你吃飯,晚點回去。”
“嘖嘖嘖。”寧檬砸舌,“所以你晚上還是要回去。”
姜暖默然,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你說你還鬧什么離婚,有意思嗎?你這鬧著鬧著都回家住了,和好只是時間的問題,既然舍不得,何必鬧得不可開交。”
道理誰不懂啊,姜暖胸口悶,打開車窗透氣,手肘支在了車窗上,“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我倒霉,人家最多十分之八,我他媽十分之九點九,四舍五入可以算百分百倒霉。”
寧檬吐了她一口口水,“姜暖,你在我這里抱怨下得了,在外面可別這么說,萬一被人聽到了,我怕你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你說說你的臉皮得多厚才能說出這么無恥的話。你老公要錢有錢,要貌有貌,未來的市長大人,要權勢也不缺權勢,你跟我說你人生沒有一點幸運的事,你不被人浸豬籠誰被人浸豬籠。老實說,你之前一直貓在國外,該不會是嘴巴太欠,怕被人打,不敢回國吧?”
姜暖被她逗笑了,推了她一把,翻了個白眼,“照你這么說,我還應該去菩薩面前燒三柱香感謝菩薩保佑了。”
“不。”檸檬一本正經,“你應該去你家祖墳上看看,看看你家祖宗是不是棺材板板都按不住了,遇到你這種厚顏無恥,不滿足的孫子,我要是你祖宗,我能氣的從棺材里彈出來,給你狗的一個過肩摔!”
“你能在國內一眾歪瓜裂棗中撈中傅局那樣子的男人,你還不滿意什么,是我,我天天給你!沾沾大佛的神氣。”
姜暖被她惡心壞了,忍不住懟他:“呵呵,我看你是沾腳氣。你能再猥瑣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