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沒鬧懂他幾個意思。
“我肯定是要跟你離婚的，五年了，拖著沒意思，趕緊辦完手續，我們大家都輕松，也不耽誤你找第二春。昨晚那個女醫生就不錯，我看她對你挺上心，應該是真的喜歡你，你可以考慮一下。”
她不說后面的話，傅易還沒那么生氣，說到后面，傅易想堵住她的嘴。
“你從哪兒看出她對我上心了？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那種關系，我們沒見過幾次面。”
“停！”姜暖叫停，一言難盡的看著他，“你不用跟我解釋你們的關系，你們下午去扯結婚證我都祝福你們。”
傅易額角的青筋鼓起來跳了下，以為自己能忍，忍到這里知道自己想多了。
他放下檸檬水，把手放在了桌上，直截了當地說，“離婚不可能！”
“當初是你要跟我離婚！”姜暖睜大眼睛，撐著桌子，嬌容怒叱，“傅易，你搞清楚，是你要跟我離婚不是我要跟你離婚！”
看到她因為生氣變得生動的表情，傅易看著順眼多了，玫瑰色的薄唇微微揚起，俊臉上多了一份溫柔，“我給你那份離婚協議書不是想跟你離婚，當初給你是想讓你多個選擇。”
姜暖還記得自己一覺醒來看到床頭上那份離婚協議書時萬念俱灰的絕望感覺，這會兒他跟自己說，當時他給她那份離婚協議書只是想給她多個選擇，她直想笑。
“我選了，我要和你離婚。”
傅易嘴角笑容一頓，“不行。”
姜暖發笑，眼角冷，語言更比刀鋒還冷，“傅易，你讓我選，我選了你又說不行，你幾個意思？”
傅易深吸一口氣，放在桌上的手背隱忍的骨節突起，“我讓你選是五年前。”
“五年前我也選了離婚。”姜暖不為所動，“現在我想的更清楚了，我們不適合，性格，年齡，閱歷，生活圈子……全部不適合。你的圈子我融不進去，你喜歡的東西我喜歡不來，強扭在一起大家都過的不開心，以前年紀小，不懂事，我老是纏著你，總覺得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可以靠努力拉近距離，出國了幾年，我懂了，這個世界上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靠努力彌補。”
她眼神哀慟，又倔強的把這份傷心藏起來，清透的目光看著他，“……比如一個人不喜歡你。”
傅易眼眸驀然深邃起來。
正好這個時候，李晴端著兩杯咖啡出來了。
“卡布基諾和藍山。”
她笑瞇瞇的把拉著一朵小狗的卡布基諾放在了姜暖面前，然后把藍山放在了傅易前面，沒看出來兩個人吵架了，打破沉重的氣氛跟傅易說，“傅先生，牙刷洗完澡了，你等下要帶它回去嗎？”
傅易難得把目光從姜暖身上移開，點頭，“嗯。”了一聲。
姜暖有點蒙，忍不住側過臉問，“李媽，牙刷沒和你住？”
牙刷是她當初在學校門外撿到的一只流浪狗，她撿到小家伙時，小家伙只有兩個月大，走路搖搖晃晃，奶聲奶氣的咬著她的衣袖不放，那天外面下著雨，小小一只狗全身濕透了，可憐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