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都不著急嗎?我和雷達在遠處看到兩個人的影子倒映在窗戶上了,這夜煊大晚上的也不避嫌,竟然就進嫂子的房間,我看他絕對是圖謀不軌。”
賀聞遠下頜線微微收緊,眼波洶涌:“我知道了,你回去看一下,如果確定她今晚留在夜煊那里,就和雷達回來吧,明早早點去。”
許大國愣了愣:“老大你真不去嗎?”
他看向許大國,目光有些森冷:“還有什么疑問嗎?”
許大國只知道他家老大如今氣場駭人,他也不敢多問什么,不去就不去吧,許大國一退出房間,賀聞遠渾身勉強支撐著的力氣好像驟然被人抽空了,細微喘.息著。
夜煊說他對初蔚沒有情愛方面你的奢想,是真的,還是讓他疏于防范的蠱惑之詞?
他不確定,他心中有太多的陰暗想法,害怕自己一個停滯不前,就被人鉆了空子。
到底,他還是選擇按兵不動,或者夜煊也想試探他到底是真的愿意放手還是只是面上虛與委蛇。
這個夜晚變得異常漫長,他沒有睡覺,就只是坐在書桌旁,面前攤著一本書,他又怎么可能有心思去看上面的內容。
雪,寂寂無聲地下著,他走到窗戶前,點了支煙,徐徐抽著。
夜家,初蔚房間的地毯上,三人盤腿坐著。
初蔚和許嘉衍在玩貓和老鼠的紙牌游戲,夜煊百無聊賴,當裁判。
他手肘撐在膝蓋上,聽著那姐弟兩時不時的吵鬧聲,總是會情不自禁地嘴角上揚,家里真是許久沒有這么熱鬧過了。
“許嘉衍,你別耍賴行嗎?”
“什么叫耍賴,我暗示過你這張不是,你自己非要抓這張。”
“我拿另外一張,你又死死捏著。”
“兵不厭詐,怪誰啊?”
這兩人,碰到一起,就是針尖對麥芒,一個不讓一個。
許嘉衍覺得初蔚是姐姐,姐姐該讓弟弟。
初蔚覺得許嘉衍是男生,男生該讓女生。
很好,一吵起來,那就沒完沒了了。
夜煊也沒勸架,舍不得勸,這么活潑好動的瑜兒,就在他手邊上,他恨不得時間停留在這一刻。
時針還是走到了十,初蔚放下手里的撲克牌:“好了,不玩了,我贏了。”
許嘉衍數手里的硬幣:“你確定嗎?”
“確定一定以及肯定,我十六個,你幾個?”
許嘉衍攤開雙手:“我十七。”
“你耍賴,一共才三十個,你哪里來的十七,你偷偷拿自己兜里錢了。”
“我沒有。”
初蔚撲過去:“做人要講究誠信,你敢說你沒有,看來你是缺少社會人的毒打,今天讓你嘗嘗我的無情鐵手。”
許嘉衍還真不是初蔚的對手,被初蔚狠狠修理了一頓,鬼哭狼嚎的。
“還敢耍賴嗎?”
“不敢了,姐姐,我錯了,再也不敢了。”
初蔚這才放過他:“滾回自己的房間去。”
許嘉衍快馬加鞭地溜了。
初蔚扶著夜煊起來:“師兄,我送你回房間。”
“真當我是廢人了嗎?我可以自己走。”
“真的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