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夜煊驅車來到了賀家門口。
賀聞遠咬了咬后槽牙,在夜煊進屋不久后,才走進去。
夜煊見他到來,皺眉道:“初蔚還沒回來嗎?”
賀聞遠握了握拳頭,這個男人是認真的,還是在演戲?這是在賊喊捉賊嗎?
“不勞你操心。”
夜煊瞇眼看著他:“你把他弄丟了。”
賀聞遠咬了咬牙:“和你無關。”
“怎么和我無關,我是她的師兄,是這個世上除了她父母以外最親近的人,她處處為你著想,眼里只有你,你為她做了什么,從前差點被車撞,你在哪里?上次被綁,你在國外,每次在她有危險的時候,你都不在她身邊,你這樣,是怎么好意思口口聲聲聲稱愛她的?”
他一字一句,咄咄逼人,賀聞遠有一種無所遁形的感覺。
他說得沒有錯,每次初蔚有危險的時候,他都不在身邊。
夜煊冷聲道:“如果你沒有能力保護她,那么就離她遠一點,她所有的傷害,都是你施加給她的。”
賀聞遠無力反駁,夜煊轉身往外走去,囑咐身邊的人:“派人出去找。”
“等一下。”賀聞遠轉身叫住他。
夜煊的眼神有些凌厲,看向他。
“你的管家呢?那個叫黎叔的管家。”
“昨晚去洋房,沒見那位管家,今天依然沒見,以前去的時候,那位管家似乎才是他的心腹,怎么如今反而不在他身邊了?”
夜煊眼神微顫:“怎么我身邊所有人的行蹤,都要報告給賀先生嗎?”
“他去了哪里?”
“他去了哪里和你無關,我也不需要事無巨細都告訴你。”
說完,憤怒離開。
賀聞遠就是覺得這事有些詭異,不知道哪里說不上來的違和感,他伸手按了按太陽穴,突然有些懊惱于自己為什么一點過去的記憶或者修為都沒有。
聽初蔚的意思,他從前是一個很厲害的神,但凡有一點修為,他也不至于像如今這樣被動,完全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和誰在一起。
他覺得自己要瘋了。
從未有過的無力感襲來,讓他一時之間一籌莫展,完全不知道要往哪個方向調查。
洛城,初蔚上午翻了大概幾百本古書,才終于找到一個羅盤。
上面記載,將血滴在上面,可以找到血親的下落。
初蔚問夜煊:“我們都重新投胎了,現在還算血親嗎?”
“試試看。”
沒想到她戳破自己的手指頭,將血滴在羅盤上時,羅盤還真的起了劇烈的反應,接著指向西北方向。
初蔚欣喜不已,拉著夜煊就往羅盤的指引方向去。
一路往西北方向開,羅盤震動最激烈的時候,面前是一座大山,山很巍峨,初蔚打聽了一下,這山上大大小小的村落得有幾十個,而且山路難行,只能步行。
她今天一天下來,就走訪了一個村子。
回來之后,覺得雙腿都不是自己的了,爬了一天的山,下山的時候,腿都在發抖。
吃了晚飯,扶著墻走回來的。
初蔚捶了捶自己的小腿:“那山多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