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環顧四周,搖搖頭:“沒有。”
賀聞遠打開了門,外面站著賀海洋的司機以及李寶劍還有他爺爺的管家等人。
“你再看看呢。”
男人立刻伸手指向賀海洋的司機陳偉。
陳偉頓時慌了,賀海洋眼神示意他不要慌。
賀易庸起身,走到旅社小老板跟前:“你確定沒有看錯嗎?”
“我可以確定,他在我那住了一晚上,我們前前后后打過不少次照面的,我這個人記性好,不會錯的。”
賀海洋冷笑:“你記性可真是好,只不過一個一面之緣的人,一年多時間了,你還記得這么清楚。”
賀易庸面無表情,似在消化他的話。
李寶劍又帶了一個人過來,賀聞遠不慌不忙道:“不止這位旅社老板在我養母遇害那天在通縣見過他,你來說說,你在哪里見過陳偉。”
“我那天上公社賣家里的一些農貨,沒想到晚上下起雨來,我也沒帶個傘,只能躲在公社一家供銷社前躲雨,五六點的時候,有看到張桂英頭上頂了個塑料布往回趕,再后面沒多久,就看到一輛黑色的小汽車也往同一個方向開過去了。”
陳偉不動聲色。
“約莫個把鐘頭,這雨還是不停,我是縮在供銷社門邊上的,想著,晚上大約只能在那將就一下了。
沒一會兒就又看到了那輛車。
供銷社門口有個大坑,年久失修又下雨,車子開到那里的時候,車胎陷進去了,車里的男人便下車,還好坑不大,沒幾下,車子就被推走了,正好有路燈,我看到他,不過看得不仔細,我也只勉強記得身形,跟眼前這位同志,差不多。”
他指著的,就是陳偉。
賀海洋怒不可遏:“父親,聞遠這孩子是要置我于死地啊,他搜羅這些人來指控我的司機暗害他養母,都是莫須有的罪名,我怎么可能那么做。”
賀易庸也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聞遠?”
賀聞遠看著賀海洋:“你們先都出去。”
他爺爺是看重臉面的人,這等家丑定然不能外揚。
眾人魚貫而出,賀聞遠鎮定看著賀海洋:“我來告訴你,你為什么要這么做,因為我養母是來告訴爺爺我親媽死亡真相的,你說你為什么要殺人滅口。”
賀海洋震怒:“賀聞遠,你休要血口噴人!”
飯廳內劍拔弩張,賀易庸走到賀聞遠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聞遠啊,這件事,定是有誤會的,要不,還是從長再議?”
賀聞遠知道,即便他養母被害,即便他親生母親也被害,都無法引起爺爺的重視,那于爺爺來說,都是無關緊要的人,他不會因為那兩個女人就真的拿他的長子怎么樣的。
除非,戳他最痛的痛處。
他冷靜道:“爺爺,我有證據,這些都不是誤會,當初,我母親是通縣一家醫院的護士,和我父親相遇相知相愛,父親只是得了感冒,卻不治而亡。”。
賀海洋臉色慘白一片,不,這不可能的,賀聞遠不可能知道當年的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