郵差應道:“還真的有,你就是初蔚嗎?”
“是,我是初蔚,我們昨天剛從下花溪搬到上花溪的。”
郵差抽了封信交到她手上,她有些激動,心中盼著是爸爸寄過來的。
爸爸是這個家中唯一對她好的人。
上輩子,她爸去得早,五十多就得病去世了,所以,這輩子她的愿望仍然是當一個醫生。
她想,或許,她能救她的爸爸,讓她的爸爸健健康康一直活到老,壽終正寢。
她拿著信,出了門,走到了宿舍后面的小河邊,忐忑又滿懷期待地拆開了信,取出了里面的信件。
一看到那筆跡,心就涼了半截,那是她媽寫的信。
再看內容,心就徹底涼了。
通篇都是對她的指責,指責她為什么不但沒有照顧妹妹,還敲了妹妹一大筆錢,質問她究竟是怎么做姐姐的,指責她貪得無厭,指責她沒有良心,對她很失望云云。
通篇都是指責,沒有一句關心,沒有一句想念。
初蔚心冷啊,生氣憤怒到身體都在發抖。
她氣到差點把信件撕了,她忍住了,她要留著這信,等以后回省城了,她要拿著這封信,她要好好質問質問她媽。
為什么,同樣是女兒,待遇卻是天差地別?
她究竟做錯了什么,她媽為什么要這么偏心眼?
初蔚知道,定是初藍告訴她媽那件事了,她媽才會質問為什么要敲妹妹的錢。
她咬了咬牙,初藍可真的會避重就輕,花錢買人綁她的事只字不提,對她有利的事就各種添油加醋。
初蔚在小河邊站了很久很久,慢慢平復著自己心中的怒氣和憋屈。
她會問清楚的,等她回家之后,一定會問清楚的。
直到黃曉來找她,她把信件對折再對折,裝進了信封里。
黃曉撓了撓頭:“你家里給你寄了多少錢?”
“什么?”
“我剛才看到初藍從信封里拿了一疊錢出來,少說有兩百塊錢吧,你們不是姐妹嗎?你應該也收到錢了吧?”
初蔚的心便更寒了。
她默默對糖糖道:“我本身的情緒值是不是也應該能搜集?”
糖糖:“沒有這個規矩。”
初蔚咬牙,那真是巨大的損失。
初蔚伸手扶著樹干,呼了口氣,對黃曉道:“讓我妹過來,就說我在這里等她。”
黃曉見她臉色鐵青,也沒多問,小跑著回去叫了初藍。
初藍得意洋洋地去了小河邊,她姐肯定被她媽訓了個狗血淋頭,想想都覺得痛快。
卻見初蔚笑瞇瞇地看著她,并向她伸出了手。
“干什么?”
初蔚又使什么幺蛾子?
初蔚笑得坦然:“媽媽來信了,說是給你寄錢了,兩百塊,讓我們平分,一人一百。”
情緒值50,擴地五分。
初藍差點跳起來。
放屁,初蔚你簡直是在放屁!
“不可能,媽媽不可能這么說的。”
初蔚雙手抱胸,神色冷了下來:“你知道媽媽在信上說了什么?”
你敢說知道,那就坐實了在背后打小報告的罪名。
初藍氣到臉通紅,她當然不敢認,要是承認了她打小報告,她姐不知道要怎么對付她呢。
她咬牙道:“你的信呢?”
初蔚隨手一指:“被風刮進河里了。”
初藍氣到跺腳,初蔚無賴,初蔚真是徹頭徹尾的大無賴。
初蔚無辜地伸著手:“錢呢,趕緊的啊,媽媽讓我們相親相愛,相互照顧呢,你不是想獨吞那兩百塊吧?”
初藍心不甘情不愿地從兜里摸了一百塊錢出來,啪地交到初蔚掌心:“給你!”
情緒值50,擴地五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