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澤說道:“之前我們和潘宏森一直在試鏡那個劇本,最終我們拿下來了,可能是整個劇組還是覺得我們的演員更合適吧。”
這個說法,其實并不是沒有根據的。
蘇貝接手涅槃娛樂后,就延續了涅槃娛樂設定的表演老師給藝人加課的規定。
所有藝人,只要有空,每天都會保持聽課、學習、試演的狀態。
在這樣的打磨下,旗下的藝人養成了學習的習慣,提升很快。
形成了這樣的風氣后,藝人們自己也知道,蘇總喜歡他們這樣,誰更愿意學習,誰拿到的資源就更多,所以大家學習的熱情都極為的高漲。
整個公司形成了一個很良好的競爭氛圍。
這樣的公司出來的藝人,形象氣質和演技,都不是潘宏森那種早已經忘記了初心,只為圈錢固粉的藝人能夠比得上的。
從潘宏森手中搶奪走資源,也就不是什么難以理解的事情了。
“嗯,看著點潘宏森的動向。”蘇貝說道。
“我會的。”
潘宏森被這件事情氣得心臟發疼。
回到住處,他馬上給馬克哥打電話:“馬克哥,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許知沁到底還要搶我多少東西?”
“據我所知,這次不是許知沁搶你的東西。”馬克哥說道,對他最近的狀態也很不滿,“你冷靜點,好好想想自己到底要做什么。”
“我到底要做什么?我要許知沁陪我一起下地獄!”潘宏森氣道。
馬克哥只當他脾氣發作了,也懶得理會他,隨意勸了兩句就掛了電話。
他馬上點開了直播,粉絲馬上聞訊而來。
他神色憔悴,帶著一身的酒氣,“許知沁,你又找人截胡我的資源?不就是當年沒有受你的威脅,跟你談戀愛嗎?我告訴你,我是你永遠都得不到的男人!我只愛亞莉一個人!她才是真正值得我付出,我去愛的男人!而你,連給她提鞋都不配!”
潘宏森的直播,像是一枚深水炸彈,炸得好多路人都看不下去了。
有些人覺得他真的是真性情,為了維護自己的正 牌女友,態度確實很剛,為此,圈了一波粉!
但是也有人覺得他身為一個男人,如此說,真的是太丟分了,簡直是讓人作嘔!
他和亞莉的粉絲,平靜了一陣子,沒有機會去找許知沁的麻煩,現在看到本尊跳出來,大家自然再也忍不住,開始罵許知沁。
“許知沁真是陰魂不散!宏森和亞莉都已經放過她了,她竟然又跳出來,縱容自己的藝人截胡!”
“這真的是許知沁能夠做到的事情嗎?她哪里來的那么大的能量?”
“像她這種女人,褲子一脫,就能夠拿到資源,手段可多著呢。簡直是萬人睡的婊子,還好我們宏森當初沒有跟她同流合污!”
“許知沁,你看了嗎,宏森和亞莉才是真愛!你不管用什么手段,都無法拆散他們!勸你還是收斂著點吧!企圖用這樣的方式,給他們造成麻煩,你的目的永遠也達不到!”
這一晚,許知沁被罵到塵埃里,成為了紅梨子cp粉的狂歡之夜。
許知沁心情低落,掐著掌心坐在沙發里,任由眼前罵人的話,一點點地從眼前過去,手機亮閃著光。
敲門聲響了很久,她才麻木地走向門口,打開門。
抬眸的時候,眼里便有了淚水。
賀緒言被她的淚水熾得心口一疼,越過門走進來,將手中的啤酒放在桌子上,問道:“喝嗎?”
“喝。”許知沁拿起一罐,打開一口氣往嘴里灌去,嗆得咳嗽起來,彎腰蹲了下去。
賀緒言站在一旁,目光籠罩著她,不知道她是放不下,還是被傷到。
他手指伸出去,在將要碰到她頭發的時候,又收了回來。
許知沁是恨自己,恨自己太過愚蠢和太過信任。
她蹲了一會兒,打開另外的啤酒,遞給賀緒言,說道:“陪我吧?”
“好。”賀緒言走過去,一口喝掉半罐,酒液順著他流暢的頸部線條往下,沒入白色襯衣里。
“你說,我是不是太蠢了?”
賀緒言盯著她,沒有說話。
許知沁捏著手中的啤酒罐,自嘲說道:“跟他 在一起那么久,偷偷摸摸的,不敢約會,不敢拍照,到最后,連兩個人談戀愛的證據都找不到一點。只能被人往死里踩,毫無還手之力。”
聽清楚了她話里的意思,不是放不下,賀緒言的目光,微亮了一下,隨即才遮掩住,說道:“一點都沒有嗎?”
“我想了很久,是真的沒有。沒有照片,也極少發信息、微信。那個時候我也是傻,他說怕影響事業,我就真的信了。想著有未來,也不用在意這些。否則,我早就用證據踩死了他,哪兒用等到現在?”許知沁說完,灌了一口啤酒。
提到潘宏森,只有恨和怨,哪里還有半點感情。
賀緒言靠近她坐下,再次開啟了一罐啤酒,只要談過,怎么可能不留痕跡?
潘宏森想要一直往她身上潑臟水,得先過了他這關再說!
許知沁很快就醉了,蜷縮起身子,很沒有安全感地縮在沙發的角落。
賀緒言將她抱回床上,蓋好被子,這才轉身出來。
他撥打出了一個電話。
潘宏森酒醒的時候,手機鈴聲正在急促地響起,他看了一眼,是馬克哥打來的,手機上還有無數的未接來電和各種微信、短信。
他掃了一眼,這才想起自己昨晚醉酒直播的事情。
這件事情已經上了熱搜,許知沁再一次被狂轟亂炸,而他和亞莉收獲了無數的同情,他自己也被某些人成為新世紀絕對好男人,護妻狂魔。
略微有點后悔,這么劇烈地對許知沁毫不留情地下手,這還是他的首次。
之前,他都是遮遮掩掩,將話交給經紀人和助理去說,縱容亞莉去說。
但是這次,他直接做了。
想起許知沁以前,為了給自己拿資源,不知道跟多少男人有染,他又平衡了。
她已經臟了,不值得自己再付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