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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年少也識愁(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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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安遠走到兩個姐姐面前時,花敏和花淺瞧見他的眼睛是紅的。花敏和花淺的心一緊,姐妹倆個對看后,還是花淺笑著說:“遠兒,我和敏姐姐瞧到你,就出來接你一下。”花淺一邊說,一邊就想去拉花安遠的手,結果花安遠將手放在后面,閃過花淺說:“敏姐姐、二姐姐、我們進去說話。”

  花淺瞧著閃過自已的花安遠,趕緊對小言示意下。姐弟三人坐到院子里的凳上,小草又搬來桌子,端了茶水。花敏和花淺瞧著花安遠,結果他就是不端水喝。花淺示意小言她們進房后,見院子里沒人時,花安遠把兩只手放到了桌上,將遮住手的衣袖撈起,花敏和花淺這才瞧到,花安遠紅紅通通透明的兩只手,高高的腫著和饅頭發起樣。花敏和花淺瞧著后,淚都要掉下來。但瞧著花安遠,兩人忍住,花淺站起來后,進到房子里去拿藥和干凈的布料,在房里狠狠的將淚擦凈后,花淺一臉沒事樣的出來,對花安遠說:“姐姐和敏姐姐,幫你擦點藥,手會好得快些。”

  花安遠讓花敏和花淺給他的手上藥,上藥時聽著花安遠痛得抽氣聲音。花敏忍不住眼淚直掉下來,擦凈淚后再輕輕的給花安遠上藥。花淺實在氣不過,輕手輕腳的幫花安遠上好藥后,說:“我去找哥一起去找先生,我要問問他,怎么能下得了手,這樣打一個孩子。”花敏拉住花淺,花安遠說:“二姐姐、是我晚去啦,不怪先生的。”聽得花淺氣得直跳:“遠兒、你是有錯,但先生也不能下這樣的毒手,為什么爹爹讓這樣的人,做你的先生。”花敏聽得花淺話,慌得直捂住花淺的嘴,道:“淺兒啊,你不能再說下去啦。”花安遠也說:“二姐姐、你別氣啦。我以后會乖點,好好學的。”花淺瞧著花安遠忍耐著痛還寬慰自已,淚再也忍不了啦,直接奔涌而出說:“是二姐姐的錯,姐姐應早早提醒你才是。”

  “拍、拍、拍”院子的門給人急急拍著,花敏和花淺將淚一擦凈,花淺急急跑去院子門口那兒,直見花安行夫妻一臉焦急的神色,站在那兒。花淺打開門后,夫妻倆瞧到花淺哭紅的眼,急急地向院子里坐著花安遠走去,花安行將弟弟的手,輕輕拿起,嫂嫂一瞧眼淚直流。小言也急急搬來凳子后,又閃回自已的房中。花淺將嫂嫂扶著坐下,花安行是沉默不語的,花淺直接說:“哥哥、圣人孔子都說‘各因其材”。我看的圣人書里,圣人對弟子都是教,沒瞧過說用打的。”花安行瞧著妻子和妹妹們的淚,再瞧瞧花安遠的手,嘆氣說:“哥哥心里有數。遠兒、明天就要去上學,我會和先生們說的。敏兒、淺兒你們就多盯著點遠兒。”

  花安行夫妻走后,花敏和花淺、花安遠三人用水,將臉上的淚痕擦凈。叫來小言說:“小言,跟二少爺院子的人說,這兩天二少爺都和我們一起用飯。”花敏又和小草說:“小草、你去我娘親的院子里,瞧到珠子在那兒,在一邊和珠子說下,二少爺的事,別給人聽到啦。”花敏和花淺都知,花母這一向身子很是不舒服,名大夫要求她要臥床休息。府里大大小小的家事,現在都是花伯母在處理,這事是不能給花母知道的。還好花安遠一向精怪,有時和花母熱火得和幾百年沒見到一樣的,有時卻兩三天人都不去見花母,怕花母擔心,就叫吖頭們傳話說他忙得歷害。害得花母瞧到花淺時,都忍不住要數落花安遠幾下的,說:“遠兒、說他忙大事,就不來啦,叫人傳話,就當他來過啦。還叫過來的人,前后左右仔細瞧我,回到院子里要細細說給他聽。”把花淺聽得目瞪口呆的只能說:“娘親,我等會去瞧下遠兒。”所以花安行走時也說:“遠兒、這幾天不要去娘親那兒問安。”

  姐弟三人的情緒平穩下來,正說些事時,小草和花伯母過來院子。花伯母瞧了花安遠的手后說:“敏兒、淺兒、遠兒這事你們做得好。我吩咐院子里知道的人,都要閉口,不許在你們娘親面前提起。”又問花安遠:“遠兒、先生還有沒有打你別的地方?”她這話問得花敏和花淺驚恐萬狀,直瞧向花安遠,花安遠搖頭說:“先生打我手時,板子就斷開啦。”聽得人都松了口氣。花伯母一聽也說:“還好,伯母來時很是擔心,這下我放了一半心啦。”轉頭對花敏和花淺說:“敏兒、淺兒、這兩天遠兒和你們一起睡好啦,今天晚上你們兩個姐姐要當心,要是遠兒發燒的話,叫人悄悄來叫我過來,記住沒有?”花敏和花淺點頭。花淺這時心里也明白了,當年花伯母掉淚,那么花安明的身子上一定是有傷的。

  花伯母對花敏和花淺一再說:“敏兒、淺兒、你們倆人今天一定要注意弟弟啊。”花敏和花淺也知花伯母的那份心,就和她說:“娘親(伯母)我們一定會的。”花伯母又摸了下花安遠的頭,花安遠平常是不讓人摸他的頭,自以為自個是大人啦,但這一次,他乖巧的讓花伯母摸啦。花伯母走出去時,花淺跟在后面,跟到院子外面,花伯母轉過頭來說:“淺兒、有話和伯母說。”花淺點頭說:“伯母、為什么我們府里一定要這個先生教人啊?”花伯母嘆息著說:“就這個先生算術方面教得最好,而且是教出來的學生個個都不錯。”花淺瞧著花伯母說:“大哥哥、當年給他打得那么慘,伯母你們大人不心痛嗎?”

  花伯母眼神飄到花淺后面,嘆息說:“那有不心痛,當年你的爹爹立馬就要去找先生。是你伯伯拉著不讓的,你伯伯說,人都傷成這樣啦,再把先生趕走,你大哥的打就白受啦。”花淺是第一次聽家人說起伯伯,又見伯母沉浸于過往,只有沉默不語的等著花伯母說,花伯母定了定神后,繼續說:“行兒沒有讓先生打過,是因為明兒在行兒要跟先生學時,就先教了行兒一些的。遠兒這次本來是行兒要先教他一些的,那知遠兒聰明伶俐,早早就讓先生教啦。”

  花淺知花安遠聰穎,也知府里專門有人安排府里子弟學科的。想不到是他太聰明,大家都來不及事先做好防備的。花伯母說:“行兒、前幾天本來就準備幫遠兒先補習的,但那時你娘親不舒服,行兒也認為還有時間。沒想過遠兒已上了算術。”說來說去,是花安遠這孩子太太運氣不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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