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家庭矛盾,王同志還是要聽白洪江的建議。在老班長面前,王同志一切遵從老班長的指示,以免幫倒忙。
白洪江眼睛紅紅的,側身擦擦眼淚,然后轉頭看向王同志,咬牙切齒說道:“我是當事人的家屬,該避嫌,你們作為人民公仆,自然要秉公辦理,一定要秉公辦理。”
王同志甚至能夠看到白洪江赤紅的眼睛,已經顫抖的雙手,立即明白了“秉公辦理”的含義,就是當成刑事案件,而不是家庭糾紛的民事案件。
王同志點頭,“那行,我現在就帶人連夜趕往李家村,抓捕李大年。”
“那李大年跑不了的,你們不用連夜趕路,畢竟夜里溫度太低了,而且烏漆嘛黑的,不安全。明天一早趕路,再去抓捕吧。”白洪江交代說道,雖然是他的家事,但也不能讓兄弟冒險。
白天的時候還好,晚上不僅氣溫低,而且還有可能遇到狼群。
王同志聽到白洪江的話,這才松口氣,“是,班長,我明天天不亮就帶人趕路,一定把李大年抓回來。”
現在受害者身上的傷,定性為重傷,若是昏迷不醒,那就是植物人的狀態,那更是重傷了。
這李大年就算不被判死刑,也要被判坐牢二十年,最好讓他牢底坐穿。
等到警察走了之后,病房里只剩下白洪江、白宜修和孫盈盈已經躺在病床上的白洪梅。
白洪江面露焦急,然后關切地問道:“盈盈,你二姑現在為什么還沒有醒來?”
孫盈盈回答說:“五叔,你不要擔心,我已經給她吃了奪命丸,足可以保住二姑的性命,她現在昏迷不醒,其實更加有利于恢復身體!
另一方面,二姑是昏迷不醒,才能夠讓李大年的罪名更重一些!那李家人簡直拿二姑不當人,都懷疑他們故意想弄死二姑,李大年再娶其他人!”
白洪江氣得哆嗦,“這李大年怎么敢?當初他跟洪梅處對象的時候特別殷勤,而且還跟我們這些堂兄弟保證了,一定會對洪梅好的!
這些年這里大年在我們面前表現的挺好,洪梅也從來沒有說,所以我們根本就不知道這李大年如此混蛋!現在洪梅差點被李大年打死,這婚事絕對不成了!”
白宜修點頭,“當然了,二姑脾氣軟,咱們做家人那可不能軟!就算二姑跟李大年離婚了,回到白鶴村有我們幫襯,二姑帶著慧慧跟二奶奶一起生活也是挺好的!
我們不覺得女人離婚了就丟人,婦女能頂半邊天,能結婚,自然就能離婚,尤其是李大年這樣的混蛋,不離婚難道還留著過年嗎?”
白洪江想了想,“先把李大年抓起來,然后等你二姑醒來了之后,問問她到底怎么辦?到底是她的婚姻,我們雖然可以給她撐腰給她做主,但如果她非要跟李大年過日子,我們也沒辦法!”
“啊?”孫盈盈一愣,“都被打破腦袋了,孩子都被打掉了,還能在一起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