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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目標在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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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剛仔細打量著眼前的傷疤青年,右腿外側掛著一把大轉輪,槍筒粗長;兩腿內側還有兩把軍刺;腰間插著兩把五四式手槍;肩上斜挎著一把03式自動步槍,后背上是一把黑社會常用的開山刀,雨水時不時從他發梢流下,而他的眼睛卻眨都不眨,這讓他看起來更是威猛上幾分。

  “你好,我叫秦剛,謝謝你們剛才出手相救。”秦剛與楚翔握了握手,他看到楚翔身后有一名背著弩弓的男子,聯想到剛才救他一命的鐵箭,他對這名背弩弓臉部因傷而變得丑陋的男子倒不覺得可怕了。

  “秦剛?”楚翔覺得這個名字很熟,好像某個著名公司總裁也叫秦剛,他邊打量著眼前的秦剛邊對何耀輝做了個手式,何耀輝從懷中掏出對講機道:“收費站的喪尸已經清理完畢,車隊可以前行了。”

  秦剛看到高速公路上很快出現一支小型車隊,開頭的是輛東風猛士越野車,接著是一輛油罐車,然后是兩輛裝甲運兵車,它們沿著高速公路不慌不忙駛過來,剛才消滅喪尸的幾名戰士開始動手清理路障,車隊有條不紊快速通過了收費口。

  秦剛還在發愣,楚翔出聲問道:“你們要去哪里,最好不要在一個地方停留太長時間,那樣很容易受到喪尸包圍。”

  秦剛感激地點頭道:“明白,我們要去北京……”

  一個面相猥褻男子上前笑道:“去北京?你們可真敢想。咋不說去紐約呢。”

  秦剛卻堅定地道:“地確,我們知道路途遙遠困難重重,可是我的家人都在北京。無論如何我也要回去找她們!”

  楚翔對這名堅定尋親的秦剛頗為贊賞,便道:“需要什么幫助嗎,我們可以為你提供部分子彈和食物。”

  秦剛道:“那太好了,不知道你們要去哪里,如果能帶我們同行就更感激不盡,另外我們地車壞掉了,可這附近又沒有可用的車輛……。”

  猥褻男道:“你眼睛不好使嗎,你去北京要向北走。我們卻是在向南走,這南轅北轍的事情你還真干得出來。”

  楚翔揮手禁止猥褻男再說下去,“張紅兵!不要再說了,幫秦先生修一輛車,何排長,你安排戰士警戒,張德兵把附近的車輛搜一下,看看有沒有食物和燃油。”

  幾名士兵領命后分頭行動起來,附近幾處有利地勢很快被控制住,一旦有喪尸出現就會被爆頭。又有兩名士兵提著油桶挨個車內放油,同時也搜索著后備箱中可能帶有的食物。

  張紅兵不情愿的從裝甲運兵車上背下工具箱,他檢查了幾輛車后選定一輛桑塔納3000,在秦剛等人的注視下三下五除二將車發動起來,“好了,自己想法子加滿油,想去北京?呵呵,你可夠有理想,祝你一路順風了。”

  楚翔對秦剛道:“秦先生,抱歉。我們要向南執行任務,能幫的只有這些了,祝你一路好運,李英杰。給秦先生準備子彈和部分食物。”

  爆破手李英杰取了子彈和幾袋面包、礦泉水,秦剛感動地要落淚了,他對楚翔道:“它日定當報答楚先生的救命之恩,你們有任務在身我也不好多問,也祝你們一路平安。”

  楚翔看了一眼受傷的那名保鏢,他有些遲疑的把秦剛拉到一邊,低聲道:“秦先生,你的保鏢可能受了感染。不管你愛聽不愛聽。你最好對他戒備著點,必要的時候不要不舍的下手……”

  秦剛有些心痛地道:“我明白。這一路我八名保鏢只剩下他倆了,沒想到還是……不管怎樣多謝楚先生了,你的名字和樣子我牢記腦中,日后定當報答,咱們再會了。”

  看著桑塔納車開走,張紅兵道:“楚隊,我們一路當了幾回慈善家了,個個都說要報答,怎么報答?以后沒好處的事情咱們可不能白干了。”

  楚翔道:“行了,你就少說兩句,這些人心思都不壞,在這種亂世能僥幸活下來不容易,能幫就幫一下,別說我沒提前警告你,不許再把那些金銀手飾往車上堆,不然我把你扔下去!”

  恰好張德兵抱著一箱方便面走過來,他附合楚翔道:“楚隊說的對,這笨蛋簡直就是掉錢眼里了,金手飾有什么用,還不如一包方便面實在。”

  張紅兵邊收拾工具箱邊對張德兵道:“你懂個屁啊,這些金銀之物早晚有用得上地時候,現在不撿,你等有用的時候也沒地兒撿了,我這叫未雨綢繆,哎,我說張德兵,上次你拿我的那個純金十字架呢,你說還我的,給我,趕緊還給我啊。”

  張德兵抱著方便面跑開了,“沒有了,讓我丟了,你自己回小王村找吧,可能被哪個喪尸撿走了呢,你不是說有個美女喪尸嗎,說不定在她身上。”

  張紅兵拔腿就追:“你他媽就是那個喪尸,別跑,露出脖子讓老子看看……”

  何耀輝攤開軍用防水地圖擺在越野車頭上,他對楚翔道:“我們距赤峰山還有不足一百公里,離下一個收費站和出口還有四十公里,如果不出意外,明天黑天前就能趕到目的地。”

  楚翔看了看地圖道:“這周圍村莊遍布,希望高速公路的防護網沒有破裂吧,不然又要麻煩了。”

  何耀輝笑道:“有楚隊你在我們怕什么,咱們從出發時兩天的定量食物到現在天天大吃大喝,從節約子彈到現在敞開獵殺喪尸。這都是你地功勞,還真別說莊團長和鐘政委有雙慧眼,這次任務如果是派了106團任何一人來都不可能完成。或者是完成的不會如此輕松出色。”

  楚翔笑道:“行了,別亂拍馬屁了,這是大家配合的好,收拾一下我們上路吧,這鬼天氣勢必會影響前進速度,希望那三位能大難不死也別讓這鬼天氣給凍死,咱們邊走邊找一處可靠地宿營點,戰士們都凍壞了。今天就早早停車休息。”

  離開銅市基地已經六天了,這六天里對楚翔是個重大的考驗,他要嘗試著把隊伍中每人的特長發揮到極限,而且還要協調大家配合做戰,將團隊的力量充分調動起來,鐘森說地不錯,這是個考驗也是個鍛練,最起碼楚翔對目前的狀況很滿意,對于未來尋親和去北京的信心也更大了。

  在這六天里楚翔也不是光想著怎樣帶領大家與喪尸戰斗,出行時車輛只是加滿了正副油箱。食物說是兩天的量,若是敞開了吃只夠兩頓,楚翔只能又像以前地日子,帶著宋軍穿行于高速公路兩側的各個村鎮城市。

  隊伍先是在高速公路一個加油站成功修復一輛油罐車,帶走足夠的柴油保障了車輛的正常運行,隨后又在高速公路一個出口處攻下一家被喪尸包圍地超市得到大量食物,最后還把一處縣級市地武器庫拿下,從中得到大量武器補給,接著一路走來不斷從拋棄的車輛中搜索武器和食物,竟然有吃有喝地走到今天。

  當然這期間也與喪尸發生過激烈的戰斗。甚至還遇到過T的偷襲,但好在隊伍地警覺性很高,楚翔、宋軍、何耀輝三人輪班值守,硬是讓T3無機可趁最后被三人聯手殲殺。

  因為路面濕滑。車隊走的不快,更何況高速公路上時不時會遇到拋棄的車輛形成的路障,直到傍晚時分才走出二十多公里,楚翔看到天色漸暗,若再前行就要進入下一收費站,從一路的經驗來看,每個收費站口都是喪尸聚集地,普通戰士的視力不如他和宋軍三人。想要安全通過下一收費站只能等明天了。

  “前面坡頂大家散開搜查。我們今晚就在那里宿營!”楚翔從裝甲運兵車上探出頭大聲喊著。

  宋軍與張紅兵、張德兵開著油罐車,何耀輝在最前開著越野車。黎曉明駕駛第一輛裝甲運兵車,而楚翔乘坐的第二輛裝甲運兵車駕駛員則是林波波,她一路經歷著戰斗思想漸漸成熟起來,不再像以前動不動就上綱上線的批評楚翔。

  因為高速公路兩側有防護網的阻隔,大部分喪尸只能在外圍徘徊,這倒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由于此段高速公路前不著村后不著店,所以此處喪尸分布稀少,放眼幾乎找不到喪尸地影蹤,于是便成了今晚的宿營地。

  戰士們將周圍仔細檢察一番后安排上值班哨兵便開始扎營了,雖然天空還在下著凍雨,不過隨車帶有防水帆布,大家搭了個遮雨棚然后在下面架起火堆,燒的是固體燃料,像這種鬼天氣沿路根本沒有干木柴可取暖做飯,幸好隊伍早有準備,不然穿著一身濕衣服非捂出病來不可。

  因為隊伍中唯一的女性就是林波波,廚師地責任就落到她身上,不過說句實話楚翔對她做出的飯評價很低,也就是將就著吃餓不死人罷了,想達到張靖瑤的水平,恐怕要下輩子。

  行軍鍋里的水滋滋響著,林波波手忙腳亂的淘米,張紅兵笑著上前幫忙,楚翔則招呼何耀輝和宋軍進了裝甲運兵車內,這輛裝甲運兵車帶有全球定位系統,可以直接與軍事衛星聯系。

  屏幕上鐘森問道:“今天的行程還順利嗎?”王彬一直留在裝甲車內負責通訊,每晚楚翔都要向鐘森匯報進度。

  楚翔道:“我們已經過了王家集收費站,下一個收費站明天上午能到達,如果不出意外,明天傍晚時分我們會趕到赤峰山。”

  鐘森道:“好,大家干的不錯,比預計的時間還要早了一天,墜機地點你們已經清楚,到時候可以依照全球定位系統找過去,接下來地事情你們就要隨機應變了。”

  楚翔點了點頭:“那兩支隊伍趕到了嗎?”

  鐘森道:“根據軍委發來地信息通報。LZ軍區的高宇小隊會在明天一早到達目地地,本來他們距離墜機點最近,應該在兩天前就趕到了。不過他們路上遇到了T3和大批爬行者,現在二十名隊員只剩下十三名,再加上我們的隊伍行進順利又提前了一天,所以你們會在同一天內到達,至于JN軍區的吳君浩小隊最早也要在后天才能到達,他們犧牲了三名隊員,目前失去了交通工具被困在309國道線,軍區首長對你們順利的行軍表示了高度贊揚。讓你們繼續發揚艱苦做戰的風格,爭取搶在LZ軍區之前把三名目標找到。”

  楚翔問鐘森道:“有消息證明那三位還活著嗎?”

  鐘森點頭道:“基本上確認了,從衛星圖片來看飛機損壞程度不高,也沒有發生大火和爆炸,所以乘員獲生的概率極高。”

  楚翔松了口氣道:“那就好,真怕白跑一趟,這又是雨又是雪的著實讓人受不了。”

  與106團斷開聯系后楚翔讓王彬調出衛星地圖,他指著屏幕上的地圖對何耀輝、宋軍道:“高宇小隊目前進度比我們快,想要在他們之前到達墜機點除非我們連夜趕路,可是那樣做實在太危險了。咱們不能拿戰士們地性命爭功。”

  何耀輝道:“我同意楚隊的意見,高宇他們倒霉竟然會遇上爬行者,估計他們現在累的夠嗆,聽鐘政委的話好像他們還在連夜趕路,這樣的做法搞不好還要出意外,說不定明天先到達墜機點的是我們呢。”

  宋軍點頭道:“T3的嗅覺聽覺都很靈敏,黑暗中是它們的天下,高宇實在不應該這般冒險急進。”

  何耀輝道:“還不是為了搶功,可笑的是吳君浩這個號稱樣樣精通的教官竟然連交通工具都擺不平實在是讓人不可思議。”

  楚翔笑了笑道:“咱們就先不管他們了,距墜機已經過了快一個周。就算有生還者也不可能還在飛機上待著,所以誰先到達墜機點也不一定就算是勝利,有時候成功還要靠運氣,咱們來討論一下如何進入赤峰山區。從衛星定位來看,飛機是落在石安高速西側三十多公里地一道峽谷中,這個峽谷有前后兩個出口,大家來研究一下從哪個出口進入會更安全也最有可能碰到那些生還者。”

  王彬將衛星地圖放到最大,利用衛星在萬千喪尸中搜索幾名幸存者那根本不現實,所以楚翔才說這里面也有運氣的成份,說不定最后趕到的吳君浩小隊會恰好遇到已經逃生的墜機幸存者呢。

  三人研究到最后決定從峽谷的下游出口進入,一來那里距離近。二來有一條簡易山路從峽谷尾部穿進去。這是行車的重要保障,如果在進入赤峰山區的時候就徒步。恐怕兩天后才能到達墜機點。

  張德兵在裝甲車外喊道:“楚隊,開飯了。”

  楚翔起身道:“好,我們吃飯,車上還有五糧液嗎?拿出來讓大家每人喝一口驅驅寒氣,不勝酒力的就不要喝了,免得醉酒誤了大事。”

  暖暖和和的吃過晚餐,大家一起動手把餐具收拾干凈,一共十五人,除去時刻有兩人值班放哨外,四輛車完全可以睡得下,所以這免了在凍雨中打地鋪。

  楚翔這輛裝甲車上睡著王彬、機槍手范大有、爆破手李英杰,還有駕駛員林波波。楚翔想著心事就開了后車門坐在門口抽起煙來,林波波不知道什么時候也坐到了楚翔身后,她伸手奪下楚翔手中的煙掐滅。

  “不要抽了,對身體不好。”

  楚翔笑道:“你管地可真寬啊,你又不是我女朋友。”

  林波波道:“我不是你女朋友,可是我和你女朋友是好朋友,臨走的時候張靖瑤叮囑我好好照顧你呢。”

  楚翔摸著肚子道:“可惜你沒有盡到責任啊,可憐我這肚子這幾天遭老罪了,好在這兩天米飯不是夾生,不然我都懷疑有沒有力氣爬到墜機點。”

  林波波伸手在楚翔腰間掐了一下,“你笑話我是不是?下次讓你專吃糊米飯!”

  楚翔揉了揉被掐疼的部位道:“喂,我說你這么兇能嫁出去嗎?”

  林波波瞪了楚翔一眼道:“不用你操心,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齷齪心事,你霸占著張靖瑤不說,心里還對謝姍姍打鬼主意吧,對于我這種心理成熟地女人來講,你本質就是個花言巧語的大流氓。”

  楚翔生氣地道:“你成熟個屁啊,我老實人一個你竟然說我是流氓?”

  林波波也生氣地道:“好啊,你罵我,你敢說自己不是流氓嗎,你還曾經撕開過我的衣服!”

  “我那是為了救你!早知道就讓你憋死算了。”

  “救我不能溫柔點嗎?非要撕衣服才行?你找人評評理,哪有這樣救人的。”

  楚翔關上車門倒身就睡,“我不跟你爭了,還以為你這兩天變好了呢,總之還是個不可理喻的女人。”

  林波波想和楚翔再理論一番,怎奈楚翔根本不理她,沒辦法她也只好倒頭去睡。王彬躺在楚翔身邊,他悄悄捅了捅楚翔道:“楚大哥,你有沒有發覺。”

  楚翔道:“怎么還不睡,你發覺什么?”

  王彬道:“波波姐好像對你有點意思啊。”

  “我呸,”楚翔低聲道:“她那叫對我有意思啊,純粹是故意找我麻煩。”

  “真的,”王彬道:“她怎么不找我們的麻煩,一個女人要是沒事兒找你麻煩,那多半是看上你了。”

  楚翔道:“瞎說,我們從一見面她就找我麻煩,你不會說一見面她就喜歡上我了吧,那就更不靠譜了,我從來沒有這種狗屎桃花運。”

  王彬道:“一見面的時候你們那是正常磨擦,而現在卻不同了,你在她心里占據了重要位置,可你偏偏又不主動找她,所以她就會不由自主地處處找你麻煩,希望能引起你地注意。”

  “哎呀,你小子怎么還成戀愛專家了,趕緊睡覺,我告訴你,我和她那是八桿子打不著的事情,以后再把我們往一塊兒扯我非揍你屁股不可。”

  楚翔真地沒有幻想過與林波波發生什么感情糾葛,雖然從他的位置看過去,林波波的身材超有特點,她的胸部是不大,但是在緊繃的軍服下別有味道,那緊俏的臀部也比其她女孩子要有彈性渾實,這大概是經常運動的原因,可就算這樣想起林波波總是惹自己生氣楚翔也覺得她不如張靖瑤好,張靖瑤多體貼男人啊,臨出發那晚她簡直是超級付出,那種享受到現在楚翔回想起還覺得身體發抖。

  看著一身軍服的林波波,楚翔忽然又想到了手持軟鞭的女王,他差點笑出聲,如果把林波波綁起來,手持一根軟鞭一腳把她踩在地下,那一定特解氣,不知道她是不是喜歡這個調調,嘿嘿……。

  楚翔帶著滿足的意淫睡過去,外面凍雨還在下個不停,空氣中到處彌漫著寒意,這對幸存的人類來說著實是個嚴重考驗,值班的戰士用雨衣裹緊身體,蒼茫的大地視線中看不到一絲光亮,這個世界變得陌生令人不安。

  當楚翔醒來的時候,一夜的寒氣令地面結了層冰,好在越野車和裝甲運兵車性能優異,油罐車又靠自重可以加固行車的穩定性,匆匆吃過早飯后車隊冒著依然飄落的凍雨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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