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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隱瞞造成的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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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認識他?”三人同時把目光投向了她。

  “是。。啊,不。。呵呵。。是不認識——”不認識,怎么可能不認識,我就是那人背后的主子,能不認識——只是沒想到她的奇思妙想竟然使那幾家鋪子一躍成為江城之首,把楚家的好幾個大主顧硬生生的拉了過來,幻兒躲閃著那幾抹探究,心虛的站起了身子,有些不自在的垂著頭顱,匆匆道:“你們繼續,我。。。我出去轉轉……”不待他回答,人已消失在門外。

  ”楚兄,她真的是嫂子?杜家千金?”鳳顏那雙瞇起的桃花眼,透出了精光。

  “鳳顏,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楚文昊頗為不悅的瞪向他。

  “楚兄難道不覺得嫂子的言談舉止有失大家風范?”鳳顏無謂的挑著眉,對楚文昊那殺人的眼光視而不見:“鳳顏我好歹也是京都之人,京都哪家小姐說話敢這般大膽,舉止敢這般隨性,何況他們杜家家規甚嚴,連下人都是不茍言笑之輩。”

  “有什么你就直說吧,”楚文昊心像被刀子劃傷,痛徹入骨,卻依舊不愿相信菱兒對自己是別有居心。

  “這嫂子要不就是別人假冒,要不就是城府太深!那股暗中的勢力會不會就是杜家?”鳳顏那雙一直帶笑的眼凝聚出一股寒氣。

  “鳳顏兄此言差矣,若真是杜家,他怎么會把江城的產業轉手它人?”羅塵提出質疑。

  鳳顏蹙緊了他那柳葉眉,片刻又舒展開來:“羅塵老弟,你沒見到她剛才驚詫的表情嗎?這趙富貴在半月之前還只是一個小客棧的掌柜,她一個大家小姐如何會識得?那產業的轉手怕只是一個恍頭。”

  “那依鳳顏兄之言是懷疑那股擠兌楚家的勢力來自杜家?”羅塵那冰冷的臉露出一抹擔憂,這一年杜家小姐在楚家的境況,他可是略有耳聞。

  “我實在想不出還有誰會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鳳顏聳聳肩,懶懶的往后一靠,雙眼再次騰出笑意。

  良久的沉默,楚文昊心念一閃:“那趙富貴原先是哪個客棧的掌柜?”

  “來福客棧。”

  來福客棧,果然是來福客棧,撕心裂肺的痛伴著酸楚從心口蔓延開來,怪不得那白衣女子讓自己那么熟悉,怪不得她見到自己的容顏只有厭惡,怪不得那天到后院她是一臉的睡意……

  “啪”的一聲,杯子在他手中成了碎片,菱兒,那剛才那些話算是什么,是虛偽的承諾?說得如此精彩?演得如此逼真?他用力的握住手中的碎片,血順著他的手滴滴落下——

  “昊。”這個大莊園死一般的安靜,只是了了會見到幾個仆人,還沒有恩澤府有趣!百般無聊的幻兒決定回到大廳,剛進來,就見到這令她心驚膽顫的一幕。

  “昊,你流血了,痛不痛?”她急步跑到他的身邊,半蹲在他的腿前,用手輕輕的拉過他的右手,那血肉模糊的手不停的冒著鮮血,讓她心如刀割般的痛,她猛得轉頭吼向那似已呆愣的兩人,淚已不受控制的順著臉頰滾滾而下:“你們不是昊的兄弟嗎?不知道叫個大夫來嗎?”

  “這是小傷,不礙事的。”他長長的睫毛掩住眼底那深沉的痛楚,定定的看著她淚如雨下的小臉!菱兒,你這擔心的樣子,這溫熱的淚水,這失控的情緒,都是偽裝的嗎?

  心中突然升出一種厭惡,不耐的推開了她。

  “小傷?你怎么這么不小心?是顯示你的武藝高強嗎?”幻兒不顧那滴在身上的血跡,再次執起他的手,輕輕的為他挑著手心的碎渣,邊挑邊吹吹:“痛不痛?”

  “不……”痛?痛嗎?是痛。可怎及心痛之萬分之一?楚文昊低頭凝視著她,忽而笑了起來,好。杜思菱,你既然和我玩這種游戲?我倒要看看到底誰是最后的贏家?他帶笑的眸子閃過一絲殘酷,快得讓一直盯著他瞧的幻兒也沒有發覺。

  初夏的午后已稍顯燥熱,一切都變得慵懶起來,陽光從樹木的間隙中硬穿了過,斑斕閃閃的照在那坐在秋千上的粉衣女子身上。

  她再次搬到了怡心苑,想著上次在此處和楚文昊相見的情形,她輕笑出聲。

  一種不安由心底升起,笑聲緩緩的淡了下來。她蹙起了秀眉,回來的途中,楚文昊并沒有再追問趙富貴那事,卻是一路沉默,她不說話,他也不說,有時還會接觸到他略為奇怪的目光,剛開始她還不以為意,可回到了恩澤府,他吩咐翠柳打掃怡心苑后,竟自離去,連招呼也沒和她打,她總覺得他有什么事在瞞著自己——或許是他為了楚家的事煩惱。

  再思索片刻,心中仍是忐忑不安,直覺告訴她,他的眼神仍是那么寵溺,卻帶了絲距離,笑還是那么溫柔,卻達不到眼底……莫非趙富貴那事真得造成了他的疑惑。想想也是,自己當時是多么的失態,怎么還說不認識,會有幾個人相信。

  那就只好。。只好去坦白了。

  幻兒站在窗前,呆若木雞的注視著眼前的一切,那楚文昊,她的夫君,修長挺拔的身子,站在墻邊,深深的凝視那畫中的女子,怔怔出神,而他的身后,一個穿著暴露的女人,勾住了他的頸項,那身體像沒有骨頭般緊緊的貼在他的背上:“楚公子,最起碼凌香和若馨姑娘還有幾分神似,你怎么能那么狠心。”

  那畫中笑得甜甜的人兒,漸漸變成了杜思菱的樣貌,他輕輕撫上她的臉,才這一會沒見,天知道他有多想她,可她畢竟不是若馨,不像若磬那般單純善良,更不像若馨那樣真心的愛著自己。她只是個被迫嫁入楚家,用愛報復自己,妄想拿起楚家一切的狠心女子。

  楚文昊壓抑著胸口的憤怒,他心煩的拍掉那在他腰上的手,冷冷的道:“你怎么知道這畫中女子的名字。”

  “凌香無意中——”

  “無意——”楚文昊轉過頭,打斷她的話,那帥氣的俊顏沒有一絲笑容,聲音猶如萬年不化之寒冰,突然之間,他笑了起來,那美麗如黑玉般的眼睛,輕輕瞥向窗口:“香兒你又是想得到什么呢?只是想得到本公子的憐愛嗎?”

  他突來的溫柔讓凌香驚喜萬分,再次勾上他頸項:“能得到楚公子的垂愛是凌香此生最大的福氣。”

  “那就如你所愿。下個月你就會是我楚文昊的寵妾。”他低頭吻上她的紅唇。

  世界仿佛瞬間崩塌,她沒有絲毫猶豫的走向那在深吻中的兩人,淡淡的站到旁邊,等待著,仿若自己只是一縷空氣。

  楚文昊知道她走到了身邊,就那樣眼也不眨的站在一邊,靜靜的等待著,他忽然有點想笑,這種事相信整個安慶王朝也只有她杜思菱一個人能做出,他裝不下去了,推開那令他反胃的女人。

  “凌香,你出去!”她那剎白的臉色讓他心疼,是否這場游戲剛要開始他已經敗了,敗在她這如火純情的演技上。

  “為什么?”幻兒抿緊了雙唇,淚水在眼眶打著轉。

  他靜默無無語,冰冷的眼光投向那依然站在門口的凌香:“你是沒聽見我的話嗎?”

  凌香用憎恨的眼光瞥了眼那背對著她的幻兒,快速的離去。

  “昊,是因為在傲龍山莊的事嗎?你問我的話,我會告訴你實情的,那趙富貴我是認識,不過他——”幻兒深深的吸了口氣,試著想讓他明白。

  “菱兒,你是真的要告訴我事情的真相嗎?如果是編造的謊言你可以不用開口。”楚文昊心口像冰一樣的冷,語氣中帶著嘲弄和譏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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