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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2章 遙寄余生(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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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冠酒店并不是那種高樓大廈,而是一家很有格調的酒店,戶外占地面積廣,主要用途是婚慶和宴會。

  華璨那邊去談了,但是很快就遇見麻煩。

  不過這個麻煩在初箏表示,可以隨意加價的時候,華璨就很放心大膽的再次去談。

  這次華璨倒是做得不錯。

  初箏挑了個黃道吉日——夜黑風高去簽合同。

  畢竟她還要維持一下,被囚禁的無助弱小可憐的形象,不然鬼知道她要去哪里找她的好人卡。

  在場的除了老板,還有皇冠酒店的幾個管理。

  初箏簽的時候才想起來,原主距離成年還有一段時間。

  “你替我簽。”初箏看華璨。

  華璨:“??”

  皇冠酒店眾人:“……”

  華璨莫名其妙就擁有一個酒店。

  初箏壓根沒將白叔之前說的放在心上,到那天白叔過來請她,她才恍然想起來。

  “不去行不行?”

  “宋小姐,車已經再等您了。”

  這話就是不行。

  人在屋檐下——低頭是不可能低頭的,不過可以賞個臉。

  初箏去把衣服換了。

  拿來時看上去沒什么特色的衣服,此時上身,效果頓顯。

  白色打底,刺繡作為點綴,出塵雅致,設計巧妙,又透著幾分清冽的貴氣。

  不規則的裙擺,用金絲做了細微的刺繡點綴,外罩一層輕薄的紗,行走間往后揚起,帶著朦朧的仙氣。

  “還挺好看。”

  白叔在后面笑得溫和:“宋小姐氣質好,正好襯這件禮服。”

  初箏看他一眼。

  聽聽人家這話說的。

  是人襯衣服,而不是衣服襯人。

  這管家是我的就好了。

  初箏暗自琢磨,怎么才能讓他跳個槽。

  初箏換好衣服,又被帶去做造型。

  原主底子不錯,接回來的時候有些糙。

  但為了宋家顏面,宋母倒是給了捯飭了不少東西。

  加上在別墅里的時間,原主其實已經很漂亮了。

  所以造型師做得很輕松。

  初箏沒想到,去的地方,會是皇冠酒店。

  難怪王八蛋之前讓她買這地方。

  今天是宋博學的生日。

  宋家剛從打擊中緩過來,急需這樣的機會,拉攏人脈。

  來的人倒是不少,酒店門口進進出出都是人。

  就是不知道來的人,是看熱鬧的多,還是另有打算的多。

  “宋小姐,這是禮物。”

  白叔將準備好的禮物遞給初箏。

  “給他送什么禮。”初箏沒接,往宋家大門看去:“我來都是給他面子。”

  白叔笑了下:“宋小姐,這是先生讓您代送的。”

  初箏盯著那個盒子看。

  不大。

  正方形。

  包得挺好。

  看不出里面是什么,初箏接過,掂了下,也不是很沉。

  初箏抱著盒子,望向萬能管家白叔:“不然我們給他裝個定時炸彈,嚇唬他一下?”

  白叔嘴角抽了下。

  初箏那滿臉的認真,明顯不是說笑啊!

  那感覺就好像是只要他點頭,她立即就會給里面裝個定時炸彈。

  “宋小姐,您快進去吧,我們在外面等您,這個手機您拿著,如果有什么危險,可以聯系我們。”

  初箏沒再說什么,接過手機,同時遞過來的還有一張請柬。

  請柬名字不知道寫的哪個十八線人物,完全沒聽過。

  不過這也不過是走個過場,沒什么實際作用。

  初箏覺得自己其實是可以刷臉的。

  畢竟這張臉和宋嫣然長得一模一樣。

  不過門口的人是酒店的人,并不認識她。

  初箏給了請柬才進去。

  “宋小姐?”

  門口撞上一個男人,男人驚訝的叫住她:“哎,瞧我,應該叫您宋總。”

  雖然酒店轉給那個叫華璨的,但是明顯出資的是這位宋小姐。

  “嗯。”

  初箏記得他,酒店的經理,初箏點下頭算打招呼。

  “您過來是……”

  初箏冷漠的拍下盒子,沒出聲。

  經理想起今天在這里包場的就是宋家的,和宋小姐又是一個姓,頓時腦中轉了好幾道彎:“宋先生是您?”

  “你話很多。”

  經理:“……”

  我只是想拍個馬屁啊!

  經理不敢再說,親自帶初箏進去。

  路上還有人給她打招呼,初箏也應得心安理得。

  初箏就這么頂著宋家大小姐的身份,招搖著進了里面。

  可是當在人群中的宋博學看見初箏,嚇得直接變了臉色。

  不過在宋博學過來之前,被別人搶了先。

  “嫣然?你什么時候回來的?”過來的女生驚訝中帶著些驚喜。

  原主記憶里沒有這人,估計是宋嫣然認識的。

  經理很識趣的沒說話,說話女生看一眼經理,想著今天是宋博學的場,經理跟在她身邊也沒什么奇怪,注意力放在初箏身上。

  “我聽說你有事出國,學校那邊都請假了,我們都聯系不上你,還擔心你呢。哎,今天你回來給你爸過生吧?”

  “嗯。”初箏隨意的應一聲。

  “我……”

  “嫣然。”宋博學插進來。

  “宋叔叔。”女生立即將話咽回去,給宋博學打招呼。

  宋博學笑一下:“嫣然,跟我過去一下。”

  宋博學想要拉初箏,被初箏避開,但她人往那邊走了,宋博學只好收回手。

  等走到角落,宋博學立即發難:“宋初箏你在這里做什么?”

  看見她的時候,宋博學還以為是宋嫣然偷溜來了,可一細看,發現這人根本不是宋嫣然。

  “賀生。”初箏嗓音冷淡,將盒子遞上:“余先生給你的。”

  聽見余先生三個字,宋博學渾身都是一個激靈,冷汗蹭蹭的往下掉。

  “余先生沒發現吧?”宋博學壓低聲音問,做賊似的。

  初箏也是覺得宋博學挺有才。

  干的時候不是挺有膽子么。

  現在怎么這么慫。

  不過想想也是,有時候人做事就是憑著一股沖勁,事后才會不斷后悔害怕。

  可是那有什么用呢。

  都已經做了。

  初箏伸出手,點了點盒子,然后收回手,環在胸前,一臉漠然的看著他。

  宋博學被初箏看得很不自在。

  這個鄉下養了十幾年的女兒,此時此刻陌生的讓他害怕。

  即便是親生骨肉,十幾年都沒養在身邊,自然沒什么感情。

  特別是在宋嫣然被她‘不懂事欺負’過幾次后,宋博學更對她沒什么好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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