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晨在電話中說完那句話時,電話那頭的王警官,直接啞火,好半天沒有任何回復。
顧晨也猜到王警官是這種反應,畢竟當自己聽到這個消息時,也是同樣的反應,于是顧晨繼續緩緩說道:
“王師兄,你也不用驚訝,我當時也不敢相信,這個老大爺,竟然做過守島人。”
“而且,這種種事情聯系到一起,肯定不簡單的,包括顧俊跟張莉的失蹤,肯定跟這個老人家有一定的聯系。”
“也不可能這么湊巧,我們剛好來到這里找尋顧俊和張莉的下落,這個老大爺就剛好服毒。”
“并且,他在服毒之前,在得知我們正在尋找這二人時,竟然提醒我們不該來到這里。”
“如果是之前他這么說,或許我還會感覺有些意外,可現在,我一點都不覺得意外。”
頓了頓,深呼一口氣,顧晨繼續說道:“所以,王師兄,從現在開始,一定要時刻保護好這個老人家的生命安全,一定要把他救活。”
“我知道,這個你放心吧。”在聽完顧晨的一番講述后,電話那頭的王警官,總算有些緩和。
好半天后,他這才又問:“那你們那邊現在什么情況?”
海東市第二人民醫院ICU,病房內的老人,也是在醫生和護士工作下,情況慢慢的緩和下來。
也是在跟王警官溝通一番后,顧晨這才掛斷電話。
當主治醫生推開病房門,顧晨幾人立馬圍攏過去。
而其他村民見狀,也是在跟顧晨團隊交代幾句后,也都紛紛散去。
“呼!”高瘦的醫生深呼一口重氣,隨手摘下自己的口罩,這才不由分說道:“老人家的情況呢,現在基本是脫離了生命危險。”
隨后,大家又將目光看向顧晨。
這邊顧晨話音落下,大家頓時又將目光看向小莊警官。
“沒有任何線索,除了知道老人家的守島人身份。”顧晨說。
“目前呢,人已經是脫離了生命危險,但是,還需要進一步觀察。”
扭頭瞥了眼病房方向,袁莎莎也是繼續說道:“也不知道這個老人家是怎么想的?真的不理解,好端端的,有什么想不開的?”
“也就是說,老人家會好起來的,對吧?”盧薇薇聞言,又多問了一句。
而顧晨則讓小莊警官借了一輛車,帶著自己和盧薇薇,直接趕往了老人家救護醫院。
“這個老人家,竟然是守島人?看不出 ��真的看不出,顧俊跟張莉的失蹤,跟他肯定是脫不了關系的。”
“呼!”聽聞醫生的一番說辭,袁莎莎也是長舒一口氣,整個人身體靠在走廊的墻壁上,緩緩說道:
“嚇死我了,還以為這個老人不行了,好在是撿回一條命。”
“兩個。”劉存在豎起兩根手指。
“那就有勞小莊警官了。”
眾人面面相覷,也是一聲嘆息。
顧晨則是淡淡說道:“目前來看,老人家的工作情況還需要調查一下。”
“這……這個我們會去調查的,目前來說,老人的基本信息我們是知道的,下一步,我們會著手調查,老人跟這兩名失蹤者之間的聯系。”
醫生默默點頭:“是的,不過,如果老人家還是一心求死的話,那就是再好的醫術,也救不了他的性命。”
“好吧。”聽著小莊警官的表態,顧晨也是繼續說道:
隨后,顧晨來到眾人跟前,也是詢問劉村長道:“劉村長,老人的子女有幾個?”
小莊警官愣了愣神,這才從雙手抱胸的狀態中緩過神來,趕緊附和道:
說話之間,劉村長從人群中走出,開始朝著村委會辦公室方向走去。
“行吧。”眼看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于是劉村長這才緩緩說道:
“我這就回辦公室,通知老人家的子女,讓他們趕緊回來,我這就去。”
“這個交給我。”顧晨說。
這里現在由海東市警方接管,小莊警官的同事接管了這里的一切。
“呃。”短暫猶豫了一下,劉存在這才說道:
“我們這里有聯系方式,應該是可以聯系上的。”
說話之間,醫生重新戴上口罩,直接從眾人中間穿梭而出,在幾名護士的簇擁下,直接往走道盡頭走去。
“好吧,我明白,顧晨,我相信你能處理好那邊的情況,這邊我會照顧好老人的,另外,幫忙聯系老人的親屬,讓他們趕緊回來。”
“如果這兩個人不是來找他,那為什么會接連的在彩色村失蹤呢?我別不信天下會有這么湊巧的事情。”
“我們現在必須要搞清楚,老人家曾經服務的公司,還有,他跟顧俊,張莉,之前有沒有接觸過。”
“那就趕緊通知老人的子女,讓他們趕緊回來啊。”盧薇薇說。
“不客氣。”小莊警 官擺擺手。
“守島人。”也就在袁莎莎話音剛落之際,王警官也是雙手抱胸,喃喃說道:
“醫生,病人情況怎么樣?”
“好在你們知道老人家服用的是什么類型農藥,這才給了我們救治的參考。”
“現在能聯系上嗎?”顧晨又問。
“別說你不信,我也不信。”這邊王警官話音剛落,盧薇薇也是吐槽著說。
于是顧晨又道:“還有,老人的家屬,劉村長那邊,也已經弄到了聯系方式,也聯系過老人的子女。”
“后續他們什么時候過來,這個需要小莊警官對接一下。”
“沒問題。”這邊顧晨話音剛落,小莊警官則是趕緊附和:
“我同事剛給我發消息了,說老人的女兒,今天晚些時候就能趕到,估計現在都快到海東市了。”
“我們在這里等,肯定能碰上的。”
“那就好。”聽聞小莊警官如此一說,大家的心情這才能夠平靜下來。
忙忙碌碌的,也算是有一些小收獲。
但是就目前來說,所有的線索都指向老人,可老人卻是自己服毒。
這說明老人心中藏著秘密。
如果不能從老人這里得到線索,那么顧俊跟張莉的下落,大家還是無從查起。
所以,現在擺在大家面前的,依舊是一個棘手的問題。
萬一老人醒過來,還是想不開怎么辦?
所有人坐在ICU病房外頭的長椅上,所有人都神情凝重,期待著老人的蘇醒。
一個小時后,走道上傳來一陣急促的高跟鞋動靜。
顧晨耳朵微微顫動,從雙手扶額的狀態中緩過神來,扭頭看向走道的右側。
只見一名中年女子,此時正快速的朝著病房方向奔走過來。
也是一路尋找門牌號。
在看見其中一處位置上,坐著許多警察的時候,中年短發女子,似乎意識到什么?于是趕緊加快腳步,直接朝著顧晨幾人奔走過來。
顧晨幾人見狀,也都下意識的站立起身。
而女子來到顧晨跟前,只是與顧晨短暫的對視一眼,隨后又將目光投向了重癥病房門口的玻璃。
透過病床的玻璃,女子也看清了病床上躺著的那個人,似乎就是自己的親人。
“爸。”女子鼻頭一酸,趕緊去找門把手。
而此時的小莊警官見狀,則是趕緊攔住去路,確認的問道:
“你是病人的家屬?”
“是的,我是他女兒,剛才杭城那邊趕過來的。”中年短發女子焦急的說。
小莊警官聞言,這才緩緩說道:“你父親目前情況很不穩定,你進去之后,一定不要打擾到他。”
“我知道,我知道。”短發中年女子,此刻就想趕緊走進ICU,也是在跟小莊警官保證之后,這才輕輕的推開房門,朝著病床走了過去。
而顧晨幾人也沒有過去打擾,只是站在門口,安靜的看著。
“爸?你……你怎么會想不開呢?”吸了吸鼻子,中年短發女子,也是捂臉哭泣。
可又怕打擾到自己的父親,因此中年短發女子不敢很大聲,也是哽咽著自言自語。
看著女子如此沮喪,顧晨幾人在商量后,也是主動退回到門口位置,給與兩人一些短暫的空間。
不多時,女子滿臉淚水的從ICU病房內走出,也是吸了吸鼻子,哽咽著說道:
“謝謝你們,謝謝你們救了我父親。”
“你父親是怎么回事?”王警官有些不解,也是隨口一問。
“我也不知道。”中年短發女子搖搖腦袋,顯得十分委屈。
“你父親好端端的,為什么會有自殺的想法?他之前是不是跟你說過些什么?”顧晨也感覺事情太過蹊蹺。
如果說,老人之前就有自殺傾向,那肯定會給自己交代后事,至少會跟自己的子女做個道別什么的。
可能不會說的太明顯,但也會有所暗示。
聽著顧晨的這番說辭,中年短發女子也是努力回想。
可好半天后,她還是搖頭嘆息,無奈說道:“對不起,我是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他為什么會這樣?我……我不知道。”
說話之間,短發中年女子,竟然雙手捂臉,整個人靠在墻壁上哭泣,并靠在墻壁緩緩的蹲坐在地上。
看到這番場景,所有人都顯得有些無奈。
盧薇薇見狀,也是趕緊蹲下身,跟中年短發女子安慰著說:
“你先不要急,先緩緩,發生這種事情,誰都不希望是這種結果。”
“但是你父親的突然服毒,肯定沒有這么簡單的,因為之前我們一直在調查兩個失聯人員。”
“而這兩名失聯人員,在前段時間,先后來到了你們村子,之后就神秘失蹤。”
“再后來,我們去你們家調查的時候,你父親就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然后回到屋子里就服毒了。”
說道這里,盧薇薇也是長嘆一聲,無奈說道:
“所以,我們也不清楚具體是什么情況?只希望你能配合我們,找到問題的關鍵。”
“是啊。”這邊盧薇薇話音剛落,一旁的袁莎莎也趕緊補充道:
“聽說你父親,之前做過守島人的工作,不知道有沒有這回事?”
“有的。”聽袁莎莎如此一說,短發中年女子,很快便點頭附和:
“他之前是做過一段時間的守島人工作。”
“大概做了多久?”王警官問。
“大概……大概做了快3年的樣子吧?”短發中年女子,也是撓撓后腦,回憶著說。
聽到這樣的解釋,大家相互看看彼此,似乎這個短發中年女子,好像是知道些什么?
所以大家不想放棄任何線索,于是顧晨趕緊又問:“那你爸當初做守島人的那家公司,你還記得叫什么嗎?”
“什么公司?”聽聞顧晨如此一說,短發中年女子眉頭一蹙,再次陷入到思考狀態。
也是好半天后,她這才緩緩說道:“我只記得,那家公司好像帶‘金’字頭的,符號好像是一個菱形的標志。”
“金字頭?公司logo是菱形?”聽聞短發中年女子如此一說,顧晨也是愣了愣神,隨后將目光看向了一旁的小莊警官。
而此時的小莊警官也是一臉懵逼,攤開雙手,一臉無奈道:“我是警察,不是工商局,我不太清楚,但是我可以幫你們調查一下。”
頓了頓,小莊警官又看向了短發中年女子,忙問道:“你父親當時工作的那家公司,是海東市的企業嗎?”
“是的。”點了點頭,短發中年女子趕緊又道:
“我記得好像是當地企業,我也不知道我爸當時怎么會找到這份工作的?聽說是守島人的工作,我就知道會很辛苦。”
“所以當時我就勸說我爸,讓他不要去,可他不停,說在家里閑不住,就想找點事做。”
“還說我跟哥哥常年都在外頭工作,也不回家看他,他一個人待在家里,跟一個人待在島上,也差不多。”
重重的嘆息一聲,短發中年女子繼續解釋:“當時聽到這話,我就知道,我爸在埋怨我,可我也沒辦法呀。”
“不工作,我吃什么呀?誰不希望能夠陪在父母身邊啊?可有的時候,我沒得選擇。”
“我也是這么跟我爸解釋的,他也表示理解,所以,后來他去做那個守島人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