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俊超的說辭讓大家倒吸一口涼氣。
要知道,胡哲神秘失蹤在江邊,就足以讓大家調查的莫不不清。
可現在,那名跟蹤胡哲的紅毛男子,竟然也同樣消失在江邊位置。
這讓顧晨有些摸不著頭腦。
“你確定嗎?你確定紅毛男子最后失蹤的地方,就是江邊位置?”顧晨趕緊追問。
“當然。”電話中的何俊超也是肯定回道:
“我把關于紅毛男子的監控視頻,反復查看,發現他和胡哲一樣,來到江邊之后,便消失不見。”
“之前我們的調查重點,都在胡哲身上,反而沒有發現這個紅毛男子。”
“顧晨,我覺得,你最好還是重新再回到江邊位置,查看一下具體情況,這樣比較穩妥。”
“可以。”聽著何俊超的說辭,顧晨現在也感覺,之前的許多調查,似乎都是無用功。
想著現在調查重點,應該回到紅毛男子身上,顧晨也是在與何俊超短暫溝通之后,這才親自駕車,前往濱江路。
當來到濱江路,胡哲失聯的區域時,時間已經是上午10點40分。
此時此刻,濱江路上人來人往,這讓顧晨陷入迷茫。
大家下車之后,也是來到最后一個監控的區域,左右觀察。
盧薇薇指著監控方向提醒著說:“顧師弟,這就是濱江路上,最后一個拍攝到胡哲和紅毛男子的監控。”
“所覆蓋的范圍,也只有這些,應該是錯不了的。”
“嗯。”顧晨輕聲回應了一聲,隨后走向江邊位置。
望著對岸的建筑,陷入沉思。
王警官和袁莎莎也站在顧晨一側。
由于之前顧晨和盧薇薇,來到這里做實地調查,也發現胡哲的確是在夜晚,曾經從這片區域,游泳到對岸。
可當時并沒有胡哲從對面上岸的監控視頻。
可紅毛男子,也曾經失聯在最后一個監控當中。
這讓顧晨忽然有了一個可怕的想法。
“顧晨,你在想什么?”見顧晨呆呆的望著對岸,王警官也是好奇問他。
顧晨緩緩說道:“王師兄,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那天晚上,游向對岸的,并不是胡哲,而是那名紅毛男子,你覺得,這種可能性有多少?”
“你說什么?”聽著顧晨大膽的假設,王警官也是愣了一下。
不過冷靜下來后,王警官忽然眉頭一蹙,似乎也讀懂了顧晨的意思:
“你是說,胡哲或許沒有游泳到對岸,而那天晚上,那兩名老人所看見的游泳者,或許是紅毛男子?”
“對,就是這個意思。”顧晨也是點頭承認,繼續將自己的看法道出:
“我是這么想的,胡哲并不是那天晚上,唯一來到江邊的人。”
“而那兩名老人,也沒有看清游泳者的樣貌。”
“那么,或許是那名紅毛男子,直接從岸邊下水,然后游向對岸,這種情況不是沒有可能。”
“而且,根據之前張穎提供的情況來看,胡哲只是在酒店的泳池內游過泳,并沒有跨江游泳過。”
“但凡會游泳的人都清楚,泳池內游泳,跟跨江游泳,完全是兩碼事。”
“而且,跨江游泳,對游泳者的體能是一個極大的考驗,一般的游泳者,可不敢在沒有任何保護措施的情況下,輕易的有過江面。”
“我明白了。”見顧晨已經說的如此清楚,王警官也是恍然大悟道:
“顧晨,你是意思是,胡哲雖然會游泳,但不一定有游過江面的實力。”
“而那名紅毛男子,或許恰巧就有這種實力,是這個意思嗎?”
“嗯。”顧晨默默點頭,也是繼續說道:
“所以,我覺得,還是需要對紅毛男子,還有胡哲的游泳水平做個評估。”
“以此來確定,那天晚上,有過對岸的人,到底是胡哲還是紅毛男子。”
“對。”聽著顧晨如此一說,袁莎莎也趕緊附和:
“如果胡哲發現,紅毛男子一直在跟蹤自己,那么,他肯定會想辦法逃走。”
“可他既然已經從廁所的通風管道逃出,那么,為什么不選擇從其他區域離開?而選擇游過江面呢?這顯然不符合常理。”
“感覺他完全沒有這個必要,而這個游泳過江的人,或許就是紅毛男子。”
“胡哲或許已經被他找到,但是為了掩人耳目,他需要游泳過江,以此來掩蓋胡哲的真實蹤跡。”
“那對面并沒有發現有人上岸是怎么回事?”盧薇薇也提出自己的質疑。
但顧晨很快便給出答案:“如果水性好,他或許在自己快游向對岸的同時,又沿著岸邊,游向了另一處區域。”
“然后選擇一個隱秘地點上岸,以此來躲避監控也是有可能的。”
“對。”王警官也是肯定道:“江南銀行建筑那邊,監控很多,這點恐怕那個游泳的人肯定知道。”
“所以他在那兩名目擊者面前,假裝游向對岸的江南銀行大樓,但實際上,也是演戲給那兩人看。”
“如果那兩名游泳的老人,被我們警方發現,那么,他們可以間接的成為那名游泳者的目擊者,給予我們警方誤導性的線索。”
“可如果我們警方沒有找到那兩名目擊者老人的話,那么,他同樣可以逃避追蹤。”
“可如此一來,我們或許就會把調查重點,放在胡哲游泳過江上。”
頓了頓,王警官繼續發表著自己的看法:“但是有一點,胡哲的尸體,并沒有在江面上被發現,說明江面上,并沒有出現尸體,說明那名游泳者還活著。”
“另外,胡哲或許從另一處地點,被悄悄轉移。”
“可是,濱江路這邊的監控,并不能捕捉到胡哲失蹤的身影啊,那他是怎么消失的?”盧薇薇也是一臉不可置信。
可就在大家爭論之際,顧晨的目光,卻被擺放在濱江路上,一處垃圾箱所吸引。
這里是濱江路的垃圾中轉站,一個露天擺放的不銹鋼外殼的垃圾箱。
一般這種垃圾箱,每到一定時候,都會有一兩垃圾車,直接利用車上的鉤子,將長方體垃圾箱直接鉤上車拖走。
當然,垃圾車在鉤走裝滿垃圾的長條垃圾箱時,也同時會放下另一個空的長條垃圾箱。
看到這里,顧晨眼睛一亮,也是趕緊說道:“我好像知道,紅毛男子是如何把胡哲給弄走的。”
“啊?”也是聽著顧晨如此一說,在場眾人的目光,瞬間齊刷刷的看向顧晨。
顧晨沒有過多的解釋,直接用手指向不遠處的長條垃圾箱道:“就是那個。”
“垃圾箱?”眾人異口同聲,也是一臉茫然。
反應快的盧薇薇,瞬間讀懂了顧晨的意思,忙道:“我知道了,這個胡哲是被襲擊后,丟進了這個垃圾箱,然后垃圾箱,又被垃圾車鉤走,從而我們看不到胡哲離開的身影。”
“但其實,胡哲是被藏在垃圾箱中,隨著垃圾車一起離開的,是這樣嗎?顧師弟?”
看著顧晨,盧薇薇也是一臉期待。
顧晨則是默默點頭:“沒錯,如果無法解釋胡哲是怎么消失的,那么,我相信,胡哲當時肯定還在濱江路。”
“但他只是被隱藏在某處秘密角落,而這里能夠藏人,并且不被發現,只有這處位置。”
說話之間,顧晨也趕緊朝著垃圾箱走去。
眾人見狀,也都緊跟其后。
“由于濱江路酒吧餐飲眾多,因此這里成了垃圾集中的收集站,許多垃圾,最后都會被倒進這里的長條垃圾箱內。”
“而長條垃圾箱的兩側,有兩個推拉門。”
“當垃圾裝滿時,垃圾車會將垃圾門關閉,然后用垃圾車的鉤子,將這個長條垃圾箱,直接鉤上車帶走。”
“是這樣的。”王警官嘗試著將垃圾門關閉,也是恍然大悟:
“難道說,當晚的胡哲,的確受到了襲擊?而那名襲擊者就是紅毛男子?”
“不好說,但至少有這種可能性。”顧晨雖然知道,這只是自己的推測。
但是,顧晨的推測,都是基于現場的物品做出的合情推理。
袁莎莎捂著鼻子,也是往垃圾箱內看上兩眼,這才不由分說道:
“這里面可夠惡心的,如果是躲進垃圾箱,我認為,沒有人能夠忍受下去。”
“可如果胡哲是被人襲擊之后,丟進垃圾桶,我想這種可能性很大。”
“而且,紅毛男子游泳過江,或許真的只是為了給我們警方制造一個障眼法,好讓我們相信,當晚游泳過江的人是胡哲。”
“唉!”聽著袁莎莎如此一說,王警官也是沒好氣道:
“都怪這個何俊超,他為什么調查胡哲的時候,只調查胡哲呢?如果早發現,這個紅毛男子,也出現在監控視頻當中,那也不用讓我們大費周章的。”
“也不用怪何師兄。”顧晨拿著手機,反復觀看何俊超發過來的監控視頻,也是提醒著說:
“從這個角度來說,紅毛男子,其實是有一個掩飾動作,很容易讓人誤以為,他是出來透透氣,抽根煙什么的。”
“而且,他行走的動作,明顯是往酒吧方向。”
“但其實,最后他并沒有返回酒吧,可當時的情況,我們調查重點都在胡哲身上,所以就本能的忽略了紅毛男子。”
“可現在看來,紅毛男子或許也是發現了面前的這個監控,所以他需要掩飾一下自己的行為,然后再避開監控,追上胡哲。”
走上兩步,顧晨大概的查看了一下周圍地形,這才又道:
“你們看這里,紅毛男子,的確可以從監控的死角位置,來到岸邊,然后找到胡哲。”
“兩人或許起過沖突,然后紅毛男子,襲擊了胡哲,最后將胡哲裝進了垃圾桶內,隨著垃圾車一起被帶走。”
“而他自己,則選擇游泳過江,給我們留下一個虛假的線索。”
“可是顧師弟。”聽到顧晨的這番分析,盧薇薇也是趕緊說道:
“如果說,胡哲是被垃圾車拖走,可拖到垃圾站,進行各種處理,肯定會被垃圾站的工作人員發現的。”
“可如果是這樣,垃圾站的工作人員,肯定是會報警的。”
“可到目前為止,我們都沒有收到相關通報,這說明什么?”
“說明紅毛男子或許有內應,已經提前處理好了垃圾站的工作。”
顧晨也是接話說。
袁莎莎默默點頭:“沒錯,紅毛男子要想不讓人發現,他肯定會聯系自己的同伙,然后讓人將垃圾桶拖走之后,中途再想辦法,把胡哲弄走。”
“這樣一來,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讓一起誒看上去合情合理,而且,垃圾站的工作人員也發現不了。”
“是的。”顧晨點頭同意,這才又道:“所以,現在我們有了新的調查方向,就是垃圾車。”
“我們必須要找到當天拉走垃圾箱的那輛車,才能搞清楚具體問題。”
“另外,紅毛男子的蹤跡,也需要實地去調查一下,看看紅毛男子,現在在哪?”
“我想,他肯定還活躍在江南市,又或者,他在某個地方避風頭,躲起來,不讓我們發現。”
“這個好辦。”聽著顧晨的意思,王警官也是趕緊說道:
“我們現在就去紅毛男子所在的那家公司調查一下。”
“不。”這邊王警官話音剛落,顧晨則是趕緊反駁道:
“現在還不能打草驚蛇,必須秘密調查,一旦讓這些人有了防備,那調查起來,就會困難重重。”
“我們必須要讓這些人麻痹大意,再給他們來個出其不意。”
“也對。”聽著顧晨的解釋,王警官覺得,也是這么個意思。
袁莎莎則趕緊問道:“那顧師兄,我們現在是不是要去調查一下垃圾車?”
“對,現在就去待查垃圾車。”想了想,顧晨趕緊掏出手機,直接撥通了何俊超的電話號碼。
沒過多久,何俊超的手機接通,顧晨趕緊跟何俊超解釋一下:
“何師兄,把那天清晨,也就是在胡哲失蹤之后,第一輛來濱江路這片區域,將垃圾桶拖走的垃圾車調查一下。”
“看看這輛車從濱江路,一直到垃圾站中間,到底有沒有出現什么異常的情況?”
“還有,把那名開著垃圾車的司機給我調查一下,具體身份信息發給我。”
“明白。”電話中,何俊超附和一聲,卻又趕緊問道:
“顧晨,你好端端的,調查這個做什么?”
“難道你還不清楚嗎?”見何俊超還沒轉過彎來,顧晨也是反問一句。
片刻之后,電話中的何俊超這才恍然大悟:“顧晨,你是覺得,這輛垃圾車,或許就是胡哲失蹤的關鍵?”
“差不多這意思吧,你趕緊幫我調查一下,就是現在。”
“行,我馬上幫你調查,待會兒再聯系你。”
兩人簡單的溝通,也都讀懂了彼此的意思,便掛斷電話。
顧晨短暫等待了五分鐘后,何俊超的電話再次打了過來。
顧晨二話沒說,趕緊劃開接聽鍵,問道:“如何?”
“顧晨,你真神了。”電話中傳來了何俊超的不可思議。
顧晨聽他這么一說,也大概清楚了,垃圾車或許真的有問題,于是趕緊問道:
“什么情況?”
“顧晨,那天最早一班來拖垃圾的垃圾車,是清晨5點。”
“而奇怪的是,這輛垃圾車,行駛到梧桐路的時候,消失在監控當中很久時間。”
“因為梧桐路那邊,只有兩頭有監控,中間那段路并沒有。”
“可這輛車,最終是在中山路,將垃圾箱拖到那兒進行處理。”
“中間消失了多久時間?”顧晨趕緊問道。
何俊超立馬回應:“大概有十五六分鐘的樣子,最后這輛車才慢慢出現在監控畫面當中,這其中必有貓膩。”
“了解。”顧晨對于這個答案很滿意,趕緊又問何俊超:“那名司機的身份信息,還有他目前在哪?你知道嗎?”
“身份信息,我已經發送給你,他目前應該還在中山路回收站那邊。”
“好,我現在過去找他。”得到何俊超給出的準確信息,顧晨趕緊掛斷電話。
見此情況,盧薇薇,王警官和袁莎莎也趕緊湊了過來。
“如何?”盧薇薇趕緊問道。
“果然是垃圾車的司機有問題,這輛車中途消失在監控盲區十五六分鐘時間。”
“我估計,在這段時間內,胡哲如果已經身亡的話,那么就是有人在轉移尸體。”
“這樣啊?”聽著顧晨的解釋,袁莎莎黛眉微蹙,也是緩緩說道:
“那我們現在過去,找那個司機問問情況?”
“現在就出發。”顧晨也沒有在這里多待的意思,當即就要去尋找那名司機。
于是大家跟隨顧晨,重新坐上車,一起朝著中山路的垃圾站開去。
而在路上,顧晨特意選擇將車輛開往梧桐路。
梧桐路并不是一條主干道,而是一條分支道路。
根據導航提示,從梧桐路前往中山路垃圾站,其實是一條近道。
道路兩側有許多大樹,將這條道路遮擋的有點怪異。
開進這條道路,仿佛進入了一個綠色隧道。
將車輛停止中間區域,顧晨下車查看情況。
這才發現,周圍有幾條通道,都是通往一些老舊社區。
而這里即便安裝攝像頭,茂密的樹葉,也很容易遮擋。
根據何俊超提供的線索,道路兩頭是有攝像頭的,可中間的這片區域,則是監控盲區。
“這個位置正好。”顧晨不由感慨。
“啊?”盧薇薇聞言,也是有些摸不著頭腦:“顧師弟,你說什么?”
“我是說,這個地方真好,如果我是那個紅毛男子,那我要處理掉胡哲,一定會選擇在這里轉移。”顧晨說。
盧薇薇根據顧晨的思路,也是大概的觀察了一下四周情況,這才默默點頭,不由分說道:
“對呀,這里四通八達的,還是監控盲區,再加上清晨,道路很少人,在這里行動,的確非常隱秘。”
扭頭看向兩側的房屋,盧薇薇又道:“道路兩側是居民區圍墻,而兩側的大樹,將居民區的樓房,與道路這邊隔離開來。”
“等于這里不僅是監控盲區,也是小區的視覺盲區。”
“在這里有所動作,周圍壓根沒有目擊者可以看見情況,的確是個好地方。”
“沒錯。”王警官從另一側觀察回來,也是指著其中一條道路說:
“這邊有個空地,是個收購廢品的臨時空地,堆的都是一些破爛玩意。”
“從這里,還有不少小路,是通往其他區域的。”
“可以說,這里四通八達的,但是監控卻很少。”
“如果胡哲是在這里被人轉移走,那真的是很難追蹤。”
“或者說,能夠追蹤,但是需要花費很大的精力。”
“那就交給何俊超啊,這個他在行。”盧薇薇也是實話實說。
畢竟把工具人的實力發揮到極致,向來都是大家對何俊超的要求。
顧晨默默點頭,也是同意著說:“沒錯,這個交給何師兄,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趕緊去找那名司機。”
深呼一口重氣,顧晨也是再次提醒:“上車,我們去中山路垃圾中轉站。”
話音落下,所有人立馬返輛。
再次行駛了將近18分鐘,大家這才來到了目的地。
中山路,垃圾回收站,一個不大的中轉站。
在這里,從垃圾車上裝來的垃圾,都要被倒進一個垃圾坑內。
然后再通過一個液壓裝置,將這里的垃圾,全部進行壓縮。
這樣一來,垃圾將會被壓縮成一個很小的立方。
再由其他較大的車輛,將壓縮之后的垃圾,拉到另外的垃圾場進行二次處理。
而這個中山路的垃圾站,主要就是處理垃圾二次處理問題,也就是壓縮體積。
當顧晨來到這里時,發現周圍還停著幾輛小型號的垃圾車。
操作室,一名操作工,正在操作儀器,將液壓裝置進行垃圾壓縮作業。
而幾名穿著工作服的男子,則站在一旁抽煙閑聊。
顧晨將手機掏出,再次確認了一下何俊超發來的那名司機的信息,與同事分分享道:
“這個人叫趙波,大家注意一下。”
“就是在那邊抽煙的那個。”盧薇薇一眼便認出了抽煙的趙波。
王警官默默點頭:“什么也別說了,趕緊過去找他問問清楚。”
話音落下,王警官和袁莎莎,便趕緊朝著那幾名工作服男子走去。
沒過多久,顧晨和盧薇薇,便看著王警官和袁莎莎,將趙波從人群中交出,直接帶到了顧晨跟前。
顧晨也沒啰嗦,直接提醒著說:“上車。”
“上去。”袁莎莎也是提醒一句。
隨后,顧晨和盧薇薇坐在前排。
而王警官和袁莎莎則坐在車輛后排的兩側位置,趙波被夾在了中間。
看著車內的詭異氣氛,趙波也是緊張不已,趕緊問道:“警察同志,你們說找我了解情況,你們到底想了解些什么?”
“這些天濱江路酒吧一條街那頭的垃圾車運輸作業,是不是由你負責?”王警官也不跟他來噓的,直接開門見山的問。
趙波撓撓腮幫,也是默默點頭:“對呀,濱江路酒吧一條街那邊的垃圾,的確是由我負責托運的。”
“那你可還記得,有一天清晨,你把垃圾車拖到了梧桐路那邊,卻把車停在那里,有這事嗎?”
“啊?”也是被袁莎莎如此一問,顯得有些心虛的趙波,也是直接愣住。
王警官眉頭一蹙,嘖道:“嘖,你就說到底有沒有吧?”
“呃,這個……”想了想,趙波也是謹慎的問道:
“話說,你們問這個到底要做什么?”
“嘿!”見趙波答非所問,王警官不太高興,直接又道:
“我現在在問你,你只要回答是或者不是。”
“好吧。”感覺警方之所以能找到自己,或許就能調查到自己當天的各種情況。
趙波也是個聰明人,也是直接回復道:“沒錯,那天我的垃圾車,的確在梧桐路那邊,停了好一會。”
“為什么要停在那里?”坐在前排的盧薇薇問。
“因為……因為……”
“因為什么?”見趙波說話吞吞吐吐,盧薇薇也是有些不耐煩道。
穿著工作服的趙波,也是習慣性的撓撓腮幫,這才低頭說道:
“因為那天有個朋友,說自己的一個貴重手表,可能被女朋友丟進了這個垃圾桶內。”
“所以,他們讓我幫個忙,在把垃圾車拖出來后,將車停在梧桐路上。”
“然后讓他搜一遍,是嗎?”這邊還不等趙波把話說完,顧晨便替他回答道。
趙波默默點頭:“是的。”
“那他們是什么時候告訴你的?”顧晨又問。
“就在我拖垃圾車之前。”
“不,你在撒謊。”見趙波如此回答,顧晨也是開門見山道:
“如果他們這樣跟你說,那你肯定會在拖走垃圾車的時候,自己先翻找一下,你這種說法,顯然很難讓人信服。”
顧晨回頭瞥了眼坐在后排中間位置的趙波,也是繼續說道:
“其實,他們或許跟你打好了招呼,讓你直接把垃圾車拖到梧桐路,而你其實也知道他們的意圖。”
“因為垃圾箱內,裝的或許并不是那塊手表,而是一個人。”
“啊?”
也是聽到顧晨如此一說,后排的趙波,竟然不由自主的身體顫抖,仿佛收到刺激一般。
“我說的對嗎?”顧晨又問。
“啊?”趙波眉頭一蹙,也是緩緩低下腦袋:“不……不是。”
“你胡說。”見趙波似乎撒謊都不會演,坐他身旁的袁莎莎,則是直接反駁著道:
“說吧,他們到底給了你多少好處?才讓你幫忙將車輛停在梧桐路,供他們翻找?”
“我……我不知道。”
“趙波。”見事到如今,趙波似乎還有僥幸心理,王警官有些看不下去了,也是用嚴厲的語氣回應道:
“我告訴你,你拖的那箱垃圾里,可能藏著一個人。”
“而且這幫人,或許牽扯到一起殺人案,那個人或許就是一具尸體。”
“你幫助他們轉移尸體,卻說自己不知道,你當我們傻啊?還是你足夠聰明?覺得自己可以糊弄過去,啊?”
也是被王警官的嚴厲語氣嚇了一跳,趙波頓時身體顫抖,說話也是戰戰兢兢:
“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那天我朋友讓我幫個忙,說自己跟女友鬧矛盾,最后女友把那塊貴重的手表,直接丟進了垃圾箱里。”
“他讓我幫忙,將車子停止梧桐路,剩下的交給他們。”
“那天清晨,在梧桐路那邊等你的,到底有幾個人?”顧晨問。
“兩個。”趙波伸出兩根手指,說道:
“他們其中一個人,給了我一包煙,然后把我拉到一旁,跟我聊天。”
“因為他把我帶到了一個角落位置,我根本看不到,另一個人是怎么翻找的。”
“說具體些。”王警官有些不耐煩,也是再次提醒:“他把你拉到角落位置,不讓你看翻找過程,難道你就沒發現有什么異常嗎?”
“有啊,我感覺他們好像找的并不是手表。”趙波深呼一口重氣,也是努力平復下心情,這才又道:
“但是,我感覺他們好像不太好惹,所以,我也不想去管這些。”
“他們答應給我好處,那我拿著就行,其他的,他們也不讓我管。”
“你還在撒謊?”見趙波手的聲情并茂,坐在駕駛位上的顧晨,也是冷冷說道:
“其實,你早就知道垃圾箱里到底是什么?可你為了撇清關系,就說自己不清楚?”
深呼一口氣,顧晨也是無奈說道:“趙波,你垃圾箱里,藏著一具尸體,我想,你事先應該是知道的。”
“你不會傻到不去檢查一下,你覺得,這附和邏輯嗎?”
“我……”
“你還是實話實說吧,我們可沒這么多耐心,聽你編故事。”坐在前排副駕駛的盧薇薇也有些無語。
感覺趙波的說辭漏洞百出。
坐在趙波兩側的王警官和袁莎莎,也用犀利的眼神盯著趙波。
趙波似乎如坐針氈,好半天的內心思想斗爭后,這才重重的嘆息一聲,無奈說道:
“好吧,我全招,沒錯,是我在撒謊,其實,我全都知道。”
求票票,真誠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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