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場上,當得知那名白衣10號男子早已離開,顧晨并沒有感覺太意外。
因為從大家離開球場前往江南湖景區,已經耽誤了許多時間。
倒是背帶牛仔褲女子還留在這里,倒是讓顧晨有些意外。
可想到牛仔背帶褲女子如此一說,顧晨也是好奇問她:
“你怎么知道他不太會踢球?你懂球?”
“我不懂球,但是看得懂誰踢的好,誰踢的不好。”牛仔背帶褲女子也是微微一笑,趕緊解釋:
“那個人給我的感覺,純屬就是來這里搭訕妹子的。”
扭頭看了眼門口方向,牛仔背帶褲女子又道:“就比如之前他把摩托車停在門口位置。”
“我承認,他的那輛摩托車很拉風,的確很容易吸引到女生的注意。”
“可如果球踢得再好一些,或許我們會認為他有運動細胞。”
聳聳肩,牛仔背帶褲女子也是咧嘴一笑:“但是很可惜,他演砸了。”
“裝備倒是挺多,但球踢得跟屎一樣,比國足的腳還臭。”
“就這水平,感覺我上場,都能比他踢得好。”
“呵呵,有這么夸張嗎?”聽著牛仔背帶褲女子如此一說,盧薇薇也替那名白衣10號男子感到尷尬。
但牛仔背帶褲女子卻是不以為然道:“那是肯定的,感覺他體力也不行,還沒踢多久,就感覺氣喘吁吁的,失誤還很多。”
“然后大部分休息時間,就是在場邊跟我們這些女生搭訕。”
“恨不得把我們所有人的微信號碼全部要過來,不過呢,呵呵……”
話說一半,牛仔背帶褲女子又對著盧薇薇咧嘴一笑。
盧薇薇一頭問號,也是趕緊問她:“怎么了?”
“要不是你們那時候過來找他,讓他那個假的高富帥身份暴露,估計他還有臉繼續待在這里裝叉呢。”
“我們也是在聽到你們的談話之后,才知道,那家伙的摩托車竟然還需要幾個人一起湊錢買,甚至還輪流騎出來。”
“他一個廚師,就敢說自己是高富帥,感覺現在的女人很好騙還是咋地?也太不尊重我們女性了。”
“就是。”聽著牛仔背帶褲女子如此吐槽那名白衣10號男子,牛仔背帶褲女子身旁的另一名女子,也是不由加入調侃:
“好在是你們揭穿了那家伙的身份,否則,我看那邊有個女的,估計還真會坐上他的車。”
搖搖腦袋,那名女子也是感慨著說:“感覺他們經常使用這招,害,也不知道禍害了多少女人。”
“原來是這樣啊?”聽著幾人的解釋,王警官也是會心一笑,這才說道:
“看來這家伙不是真的很會踢球啊,那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所謂差生文具多,當我在這里第一眼看見他時,還感覺這家伙,說不定是個踢球的主力。”
幽幽的嘆息一聲,王警官也是搖頭嘆息:“可惜了這個10號啊。”
“好的非常感謝。”這邊王警官話音剛落,袁莎莎也是趕緊問道:“那你們知道他后來去哪里了嗎?”
“這個就不太清楚了。”牛仔背帶褲女子搖搖腦袋,也是實話實說道:
“自從你們當面拆穿了他的身份后,他又被我們羞辱了一番,感覺再待在這里,自己都有些過意不去。”
“所以,你們走了沒多久,他也趕緊離開了。”
“好吧。”感覺在這里是等不到那名白衣10號男子的,索性顧晨還留下過他的聯系方式。
之前想在這里碰碰運氣,可現在,只能用手機聯系,于是便與那兩名女子道謝之后,帶著盧薇薇,王警官和袁莎莎,重新返回到車里。
顧晨拿出記錄本,也是提醒眾人道:“這個人叫徐亮,住在花鼓菜市場那邊的花鼓小區。”
“具體地址也在這里,我們先確認一下他的位置,然后直接去找他。”
“嗯,就這么辦吧。”盧薇薇說。
顧晨沒有過多的猶豫,直接拿起手機,按照電話號碼撥通過去。
沒過多久,顧晨聽見一陣嘈雜的動靜,像是在夜市上。
“喂?”
耳邊傳來那名白衣10號男子的聲音。
顧晨很快做出回應:“你是徐亮?”
“對呀,我是,你誰呀?”徐亮也是一頭霧水。
顧晨沒有跟他繞彎子,直截了當道:“我是之前在球場找過你的那名警察,你現在在哪?”
聽著顧晨如此一說,電話那頭的徐亮,頓時變得有些老實,趕緊笑著回復說:
“喲,是警察同志啊,我在吃飯呢,你們還沒吃飯吧?要不一起?”
“吃飯就不用了,你告訴我,你現在的位置,我們過去找你。”顧晨說。
電話中短暫停頓了幾秒后,這才傳來徐亮的回復:“我在花鼓菜市場門口的一家大排檔吃飯。”
“行,我現在過來找你,你哪也別去,在那等我。”話音落下,顧晨也是掛斷電話。
隨后,直接啟動車輛,朝著花鼓菜市場行駛過去。
不到20分鐘,顧晨便來到了花鼓菜市場位置。
在馬路對面確認了方位之后,顧晨將車停在一處路邊車位上,這才帶著大家,直接朝著大排檔走去。
而此時此刻,大排檔的四周,早已坐滿了食客。
加上這花鼓菜市場的外邊,大排檔店面很多,因此許多店鋪的門口,都是擺滿了各種餐桌,也坐滿了各種顧客。
顧晨一眼便在人群中發現了徐亮,直接在他身后,拍了拍徐亮的肩膀。
吃著燒烤的徐亮,也是扭頭一瞧,發現是顧晨后,立馬笑臉盈盈的站起身道:
“喲?警察同志,您來了?快坐快坐。”
話音落下,徐亮很快便讓出一個身位,準備將座位讓給顧晨。
但顧晨并不是來這吃飯的,而是目光掃視四周。
這一桌總共5個人,各個長得賊眉鼠眼,但顧晨知道不能以貌取人,但是在辦理過許多案件之后,顧晨對于相由心生一說,還是保持著一種敬畏心理。
但凡看著有些古怪的陌生人,都會多看上幾眼。
如果對方心虛,或許不敢直視顧晨。
而這些人,似乎也從徐亮那里知道,顧晨幾人的身份是警察,因此也顯得小心謹慎,基本上是不說話的。
“徐亮,你跟我過來一下。”顧晨說。
徐亮目光一呆,也是咧嘴笑笑:“警察同志,這大晚上,吃晚飯呢,你們找我到底什么事?”
“過來。”顧晨沒有明說,直接提著徐亮的衣領,將他往車輛那頭帶了過去。
而那桌的其他幾人,只能眼巴巴的看著徐亮被顧晨帶走,卻只能呆呆的坐在原地,然后對著顧晨方向小聲議論。
坐上車輛的后排,關上車門,徐亮坐在后排中間位置,被四名警察包圍在中間。
氣氛一度變得非常尷尬。
好半天后,徐亮這才弱弱的問道:“警察同志,你們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
顧晨調整好執法記錄儀角度后,這才看向徐亮,問道:
“徐亮,我問你,知道無人村那個地方的人,也就是你們那個團伙,到底有多少人?”
“呃,這個……”感覺顧晨突然問起這件事情,徐亮的目光,明顯有些情緒波動。
但他還是努力克制,輕聲回道:“知道無人村那個地方的人,大概10幾個吧?”
“具體是多少數字?”盧薇薇也是再次提醒。
“哎呀,這個……”猶豫了幾秒,徐亮也是努力回想。
好辦天后,他這才又道:“我記得,一共差不多13個人知道吧,包括我自己,還有張泉。”
“加張泉和你,一共13個人,對吧?”王警官再次確認的問他。
徐亮默默點頭:“對,就我們13個人知道無人村那地方,因為那個地方比較隱秘,現在周圍的雜草也長得挺高。”
“所以外人過來這里的草場打卡,基本上都不清楚無人村的位置。”
“除非是一些玩無人機的,估計能從上帝視角發現,但是怎么進去,估計他們也不一定想得明白。”
“很好。”見徐亮回答問題的態度還算誠懇,顧晨這才又問:
“也就是說,來草場拍照打卡的人或許很多,但是去無人村的人,或許不多,是這么理解嗎?”
“對,就這意思。”聽著顧晨的說辭,徐亮也是默默點頭。
可忽然間,徐亮似乎又明白了什么?趕緊問顧晨道:“對了警察同志,你們之前是去無人村找過張泉嗎?”
“那有沒有找到張泉?他在那邊還好嗎?”
見自己一連問了幾個問題,但顧晨團隊似乎都沒喲要回答的意思,這讓現場氣氛,一度陷入到尷尬的境地。
感覺是自己多嘴了,徐亮也是見好就收,趕緊又道:
“我……我就是好奇,你們一直在找張泉,而我也聯系不上張泉,也不知道著家伙現在在做些什么?”
偷偷瞥了眼顧晨幾人,徐亮又道:“我還以為,你們都找到他了。”
“不過回頭想想,如果你們找到了張泉,也就不會再來找我,你們肯定是沒有找到,對吧?”
話音落下,徐亮也是試探性的看向幾人,希望能夠得到回復。
顧晨也是躺靠在座椅上,通過車內后視鏡,看著后排的徐亮,鄭重其事道:
“徐亮,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張泉我們已經找到了。”
“找到了?”聞言張泉已經被警方找到,徐亮也是長舒一口重氣道:
“找到就好,找到就好,至少人沒事就行,害我幾天都聯系不上這家伙。”
“可他已經死了。”這邊還不等徐亮把話說完,顧晨的一句話,瞬間又讓徐亮陷入到惶恐當中。
徐亮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顧晨,也是結結巴巴道:“你……你說什么?張……張泉他……他他,他死了?”
見顧晨幾人點頭附和,徐亮整個人都不好了,也是像沒了支架的石像,直接躺靠在座椅上,雙目無神的看向前方,嘴里碎碎念道:
“這家伙,怎么會死了呢?之前不是還好好的嗎?這到底怎么回事?”
見徐亮已經說上了,而顧晨幾人,也依舊在近距離的觀察徐亮的一舉一動。
話音落下,徐亮也是看向顧晨,趕緊追問:“警察同志,這個徐亮,到底是怎么死的?”
“被人劃傷了喉嚨,失血過多而死的。”盧薇薇也不廢話,直接將原因道出。
徐亮的眉頭瞬間皺出一個深深的“川”字,也是感慨著說:
“這個張泉,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為什么會躲在無人村?又是被什么人給干掉的?”
倒吸口涼氣,徐亮也是看向顧晨,也是帶著求教的口吻,詢問著說:
“所以警察同志,你們這次來找我,是想打聽兇手的情況對嗎?”
還不等顧晨幾人開口,徐亮又趕緊訴說道:“實在是很抱歉,真的,我也不知道兇手是誰?”
“總之,我跟徐亮也已經斷聯了,我也不清楚他目前的狀態。”
“而且我首先聲明一下,我跟他就是普通朋友,一起湊錢買了一輛摩托車,僅此而已。”
“可是徐亮,你是張泉臨死前,將摩托車分配過來的人。”
“也就是說,你是最晚接觸張泉的。”
“唉別別別!”聽王警官如此一說,徐亮立馬謙虛道:
“我們每次到了時間就交接車輛,我也跟他沒有沖突……”
話音落下,似乎是感覺哪里不對?徐亮猶豫了幾秒,這才又道:
“不是,唉你們是不是懷疑兇手是我啊?”
見顧晨幾人默不作聲,徐亮頓時急了,也是趕緊自我澄清道:
“真不是我,真的,你給我兩百個膽子,我都不敢做這種事情。”
徐亮表情復雜,也是不可置信道:
“被人劃開了咽喉,這種謀殺,竟然會出現在無人村?你們是在無人村發現的張泉嗎?是嗎?”
“這個你不用過問,但有一點我可以告訴你,我們發現張泉的時候,他其實已經死亡了有一段時間。”
“我們根據時間推算,他死于前天晚上。”
“前天晚上?”聞言顧晨說辭,徐亮也是擺出一副恍然大悟的姿態。
于是又問顧晨:“所以警察同志,你們這次找到我,到底有什么計劃?”
“我們想知道,其他那些知道無人村具體位置的都有哪些人?還有你。”盧薇薇說。
“還有我?”徐亮有些不解,也是反駁道:“這關我什么事啊?”
“你的鞋能脫一下嗎?”這邊徐亮話音剛落,顧晨便提出要求。
徐亮目光一怔:“憑什么呀?你們這到底是要干什么?”
“你聽從命令就行了。”顧晨打開放在車上的保溫杯,不由輕輕抿上一口水。
徐亮似乎有些被動,但還是聽話照做。
很快,袁莎莎拿到第一只鞋,但發現鞋底位置,的確卡著一些石子。
于是二話沒說,直接將這些石子全部扣下,裝入早就準備好的透明取證袋。
看到這一幕,坐在后排中間位置的徐亮,整個人也是嚇壞了,身體不由向后一縮,問道:
“你們這是干什么?”
“取證。”袁莎莎沒有過多的回復,隨后,又將徐亮的另一只鞋脫下,同樣檢查起鞋底部位。
很快,袁莎莎又將另一只鞋底上卡住的石子,裝入另一個小號透明取證袋。
完成所有操作后,王警官隨機檢查了一下徐亮的穿著。
由于這段時間,氣溫較高,加上運動的緣故,王警官相信,徐亮已經更換了衣服。
但是鞋子徐亮穿的是普通運動鞋,而不是球場上的那雙釘子鞋。
看到這一幕,徐亮整個人都懵了。
尤其是私人看著自己的那種眼神,讓徐亮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
“把其他知道無人村那個地方的人,把他們的個人信息,全部寫下來,還有聯系方式。”
顧晨將筆錄本遞到徐亮跟前,隨后將寫字筆扣在他身上。
徐亮懵了,好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快寫啊,愣在這里干什么?”王警官坐著好半天,也是忍不住提醒著說。
“哦哦。”反應過來的徐亮,低頭看了眼手里的記錄本。
發現顧晨已經在空白頁面,將手寫的表格畫出。
而自己只需要按照表格上的文字要求,將這些人的基本信息寫上即可。
“沙沙沙!”
一陣書寫,徐亮完成操作,抬起頭,將紙筆交還給顧晨。
顧晨只是簡單的看上兩眼,又將記錄筆遞給一旁的盧薇薇。
顧晨也是直截了當道:“徐亮,你這幾天,有沒有去過無人村?”
“呵呵。”聽顧晨如此一說,徐亮也是呵呵一笑,這才說道:
“我肯定是沒有去過無人村,我沒事去那里做什么?”
“我們懷疑,那名兇手可能跟你有關系。”袁莎莎也是直截了當的說。
徐亮有些不服,甚至還有些情緒,直接反駁著說:“我說警察同志,你們可不要信口開河,你們這樣隨便亂說可不好,你們又沒證據。”
“證據……”這邊還不等徐亮把話說完,王警官也是直接接話說:“證據我們會找出來告訴你的。”
“而你,現在需要配合我們調查。”
瞥了眼窗外位置,王警官問道:“那桌人里,有沒有知道無人村的?”
“沒有,都是一些普通朋友,踢球認識的。”徐亮說。
“那好,你跟我們去一趟市局技術科。”王警官又道。
徐亮心里有點慌,也是笑孜孜道:“警察同志,你們該不會真的認為我是兇手吧?”
“我跟張泉又沒有矛盾,而且我們兩個還是好兄弟……”
“根據我們調查……”
這邊還不等徐亮把話說完,盧薇薇又一次將其打斷,說道:
“根據我們調查,這個張泉,就是死在熟人手里,而且是被熟人出其不意的殺害,甚至都沒有半點反應的時間。”
頓了頓,盧薇薇反問徐亮:“這說明什么?”
“說明……說明……”
猶豫了幾秒,徐亮還是不服道:“呵呵,說到底,你們還是不相信我?”
“我們誰也不信,但是我們會調查清楚。”王警官已經等不及了,提醒顧晨道:
“顧晨,開車吧。”
“嗯。”顧晨微微點頭,瞥了眼后排的徐亮,問道:“你還有東西放在大排檔嗎?”
“沒有。”徐亮此刻垂頭喪氣,直接搖搖腦袋。
顧晨微微點頭,隨后,啟動車輛,直接朝著市局技術科方向開去。
車上,眾人也嘗試著跟徐亮做交流,但是效果不佳,徐亮似乎是憋著一肚子委屈,說話也顯得極不配合。
但顧晨并不在乎這些,顧晨要做的,就是根據已知線索,找到相關證據。
這是有利回擊那些嘴硬嫌疑人的最好手段。
當車輛來到市局技術科樓下時,顧晨也沒有多說,讓王警官和袁莎莎,直接一左一右,將徐亮押在中間,一起帶上樓。
而此時的高川楓,還在對張泉的尸體,坐著儀器檢測。
而顧晨讓王警官和袁莎莎,將徐亮帶到隔壁休息室后,自己帶著盧薇薇,一起來到檢測室。
“誰呀?”正在書寫記錄的高川楓,也是敏銳的發現門口的動靜,因此條件反射般的隨口一問。
可聽著腳步越來越近,似乎也非常熟悉,即便是背著顧晨和盧薇薇,高川楓似乎也能猜到對方是誰?
“原來是顧局長和盧隊長。”聽出兩人的腳步聲后,正在書寫材料的法醫高川楓,不由咧嘴一笑,也是提醒著說:
“這個張泉的尸體檢測材料,我還沒做完呢,你們這么快過來干嘛?還不是要等。”
話音落下,盧薇薇直接將兩批用透明取證袋裝好的石子,丟到高川楓的檢測臺前。
高川楓一愣,扭頭看向盧薇薇,問道:“這是什么?”
“左邊那個,是我跟顧師弟,從無人村那邊的道路上,撿來的一些石子樣本。”
話音落下,盧薇薇又指向了右側方向,繼續說道:
“而右邊這些,就是我們從一名嫌疑人的鞋底上,摳下來的石子樣本。”
“我明白了。”還不等盧薇薇把話說完,法醫高川楓便舉手道:
“你們是想通過這些石子的礦物質檢測,來判斷嫌疑人是否去過無人村對嗎?”
“沒錯。”顧晨點頭確認道:“我看過這些石子,在建筑材料中很少見。”
“不像是普通建筑工地的那種石子,而這種石子,應該是運用在一些裝飾當中,比如鋪在院子里,加上石子的顏色很深,看上去會非常漂亮。”
輕嘆一聲,顧晨也是上前一步,指著其中一個用小號透明取證袋包裝的石子,繼續說道:
“像這個,顏色就很特別,而從嫌疑人鞋底上取來的石子,竟然跟我們在無人村取來的石子樣本,從外觀上看,高度相似。”
“所以我們懷疑,這個嫌疑人,或許去過無人村。”
“明白。”了解到顧晨的思路后,法醫高川楓也是微微一笑,說道:
“行吧,如果你們不趕著要尸檢材料的話,我先幫你們檢測一下這兩批次石子的樣本。”
“那就有勞了。”顧晨等的就是高川楓這句話。
隨后,高川楓將顧晨從無人村取來的石子樣本,放在一個平臺上。
隨后,取來一個精致的鐵錘,將其中一塊石子錘成粉末狀。
再將這些粉末,裝在一個平板托盤上,送到一處儀器的下邊。
高川楓很快操作起精密儀器,對現場的粉末進行檢測。
不一會兒功夫,高川楓的檢測報告中,就已經寫出許多礦物質成分。
隨后,高川楓將檢測完畢的樣本放到一側,又拿出另一袋樣本。
而這個石子樣本,是顧晨從徐亮的鞋底上摳下來的。
高川楓按照之前的檢測辦法,同樣的操作一遍,隨后,又在另一頁紙上,開始一遍檢測,一邊書寫。
可記錄寫到一半,高川楓就停止了動作,扭頭看向顧晨和盧薇薇。
“如何?”
顧晨和盧薇薇異口同聲。
高川楓也是輕嘆一聲,緩緩說道:“這兩顆石子的礦物質成分,相似度接近百分之九十多。”
“可以說,這些石子,之前可能都是同一塊石頭,然后被加工成石子鋪路。”
“確定嗎?”顧晨再三確認的問他。
法醫高川楓默默點頭,也是笑孜孜道:“我這第二份檢測報告都不用繼續寫下去了。”
“很明顯,這些礦物質都是一模一樣。”
頓了頓,高川楓又道:“顧晨,你找的這個嫌疑人,應該是沒錯的,他肯定去過無人村。”
“像這種礦物質,雖然接近的會有一些,但是,能夠從鞋底上找到,并且跟無人村的所含礦物質一模一樣,這種概率有多小就不用我解釋了。”
“總之,即便是兩個地方的石子,那根本不可能是同一種礦物質,或者說,礦物質含量,也不會達到百分之九十多。”
深呼一口重氣,高川楓也是佩服道:“顧晨,不得不佩服你們,你們是怎么想到的?”
“碰運氣。”盧薇薇說。
“碰運氣?”法醫高川楓挑眉問道。
“可不是嗎?”盧薇薇咧嘴一笑,也是侃侃而談道:
“之前也沒抱什么希望?但是感覺那些石子,跟一般路邊的石子還不一樣,明顯就是用來裝飾院子用的。”
“只是院子鋪滿之后,主人或許用多處來的一些石子,直接鋪在院子外頭的一處坑洼地帶。”
“而這個地方,又是從案發現場,到達無人村建筑群的必經之路上。”
“我們也是想著,兇手如果從山里下來,即便身上沒有沾染上這邊特殊的植物花粉。”
“那么,腳底下不見得就沒有,所以當時顧師弟才果斷帶走了一些。”
深呼一口重氣,盧薇薇也是努力平復下心情,這才如釋重負道:
“可現在看來,這個決定是明智之舉,看來運氣最后還是站在了我們這里。”
“我倒是要看看,那個家伙,還想如何狡辯?”
話音落下,盧薇薇已經開始期待隔壁徐亮在面對證據時,該用何種表情替自己詭辯的?
求票票,真誠臉。╰(‵□′)╯
(本章完)
請:m.ddyues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