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女前臺一副處事不驚的模樣,大家其實心里也清楚,這是個經歷過大風大浪的女人。
面對這種調查,似乎是司空見慣。
王警官也不跟她廢話,直截了當道:“把你們老板的電話號碼給我。”
女前臺沒有猶豫,直接從柜臺下方,取出一張名片,隨后雙手遞給王警官。
王警官也沒猶豫,直接按照名片上的電話,撥打過去。
電話在響了許久之后,卻依然沒人接聽,王警官頓時看向女前臺,問她:“這電話怎么沒人接聽?”
“可能老板在忙吧,我也不知道。”女前臺聳聳肩,擺出一副不知情模樣。
盧薇薇見狀,也是沒好奇道:“你最好是不要給我們耍花樣。”
“哎呦喂。”一聽盧薇薇如此一說,女前臺頓時也開始陰陽怪氣,趕緊道:
“我說女警同志,我用得著跟你們耍花樣嗎?我就是一個打工的,就是一個普通的女前臺。”
“老板的電話我都給你們了,至于他接不接電話,那是他的自由,跟我又沒有什么關系。”
“你們這樣為難我一個打工人也沒用,何必跟我生氣呢?”
“說不定,待會老板自己會打電話過來呢。”
“我看你不簡單啊。”顧晨其實剛才一直在觀察這名女前臺的說話舉止,
從各種細節來看,顧晨斷定這是一個身經百戰的人。
雖然可能算不上是上官武的親信,但也是個得力干將。
聽著顧晨如此一說,女前臺頓時笑孜孜道:“警察同志,你在說笑呢?我就是一個普通的打工人。”
“你叫什么名字?”顧晨沒有跟她廢話,轉而開始問起女子的名字。
女前臺頓時咧嘴一笑,也是故意帶著挑逗的口吻問顧晨:
“警察同志,這么正大光明的打聽我,你是不是對我有意思?”
“你自作多情吧?”也是聽女前臺說話有夠過分的,還不等盧薇薇開口,袁莎莎便率先懟了回去:
“我告訴你,這位是我們芙蓉分局的副局長顧晨,你再這樣沒禮貌,你知道自己的后果。”
“喲?”也是聽著袁莎莎剛才的一番介紹,先前還想挑逗一下顧晨的女前臺,頓時也有些懵圈。
她立馬又上下打量起面前的顧晨,怎么看都是一個樣貌英俊的年輕警察。
可這么年輕就能干到芙蓉分局副局長的職位,這讓女前臺有些沒想到。
想著自己跟一個副局長開玩笑,沒準把自己給搭進去。
再看看顧晨身邊的兩名女警,都是一副虎視眈眈的模樣,恨不得要將自己撕成碎片,頓時又有些心虛。
想想之后,這才趕緊道歉說:“不好意思啊顧局長,你就當我沒啥眼力勁,有眼不識泰山。”
“我不想跟你說這些。”顧晨當然不想跟她在這里扯皮,而是繼續敦促道:
“我問你,你叫什么名字?”
“張璐。”女前臺說。
“身份證號碼報一下。”顧晨繼續催促著說。
這下張璐有些不淡定了,感覺剛才還在調查自己的老板,可現在,轉眼之間,就開始調查起自己。
張璐有些慌,但也只能勉強的答應下來:“好吧,身份證號碼是……”
“完成所有基本信息記錄后,顧晨也是提醒張璐道:“張璐,我現在再問你一遍,你們老板上官武到底在哪?”
拿起手中的那張名片,顧晨也是揚了揚,繼續說道:
“還有,這張名片,到底是不是你們老板的電話號碼?”
“呃……”
經過剛才顧晨的這番操作,張璐此刻也不敢懈怠。
面對警方的問詢,似乎變得拘謹起來。
盧薇薇見狀,趕緊追問:“問你話呢。”
“我們老板在哪?這個我確實不知道。”看著面前的盧薇薇,張璐不由低下腦袋。
“那名片上的電話號碼呢?”王警官趕緊又問。
張璐搖搖腦袋:“這個的確是我們老板的電話號碼,但是,他有幾個號碼,這個號碼,平時也會用。”
“但是愿不愿意接,是另外一碼事,我也沒有騙你們。”
“也就是說,這個號碼,他想接就接?但陌生號碼,一般都是不接對嗎?”面對張璐的回答,顧晨也是提出自己的疑問。
見張璐點頭,顧晨又道:“其實這個號碼就是一個虛設的號碼,用來給你們老板搪塞業務的。”
“實際上,沒有半點用處,我現在要的,是你們老板隨時能接聽的電話號碼。”
見張璐還呆呆的站在那里,盧薇薇有些看不下去了,也是趕緊催促著說:
“把話說這么明白,你怎么還沒聽懂呢?我們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既然你們老板有幾個電話號碼,那就把他會接的號碼告訴我們,就是現在。”
或許是被這幫警察的氣勢給鎮住,張璐顯得有些手足無所。
而且顧晨的職位是芙蓉分局的副局長,芙蓉分局她是聽說過的,也算是個大單位。
而面前的顧晨,顯然是自己得罪不起的人物。
思前想后,張璐還是勉強點頭,隨后,直接脫口而出:“我們老板會接聽的電話號碼是……”
將號碼報出,袁莎莎也很快將這個號碼記錄完整。
就當袁莎莎準備撥通這個號碼時,卻又被顧晨制止道:“等一下小袁。”
“啊?”袁莎莎愣了一下。
但很快,顧晨又走到張璐的跟前,說道:“就麻煩你,把這個號碼撥通過去。”
“可是我……”
“你現在用你的手機,撥通這個號碼,就是現在。”
還不等張璐把話說完,顧晨又一次強硬表態。
感覺面前的顧晨,眼神足夠犀利,張璐竟然不由自主的有些害怕。
想著現在的號碼也已經給了出去,再加上警方的要求。
張璐迫于無奈,直接按照顧晨的意思,開始將號碼撥通過去。
可剛一撥通,顧晨就搶過張璐的手機,拿在手中仔細一瞧。
一個“老板”字樣的提示,很快暴露出,張璐其實跟老板一直都有直接聯系,根本不像她之前所訴說的那樣,壓根和老板不熟。
謊言往往需要驗證一下就無處遁形。
看著顧晨觀察著自己的手機,張璐頓時臉色微紅,不敢抬頭。
而顧晨也順勢將手機調整了免提模式,好讓自己的同事也都能聽見電話內容。
電話在響了幾秒后,便很快被接通:“喂?”
然而當對方發出動靜時,顧晨這邊卻沒有立馬做出回應。
于是電話那頭的人物,再次開口說道:“小璐,找我什么事?”
“你就是典當行的老板上官武吧?”見對方已經開始叫出張璐的名字,顧晨也是趕緊給予回復。
這下卻讓電話那頭的男子有些措手不及,好半天沒有再回復。
顧晨則是不緊不慢道:“忘了自我介紹一下,我是芙蓉分局的顧晨,這次找你,是有事要跟你溝通一下,希望能夠見到你。”
又是好半天后,似乎是感覺對方既然能從張璐的手機里,找到自己。
想必張璐此刻也被警方控制。
想著躲下去也不是辦法,所以,電話那頭的男子,這才緩緩回道:“沒錯,我就是典當行的老板上官武。”
“不知道顧警官找我,到底所為何事?”
“一起案子,似乎跟你這里有些關聯,所以,我想向您求證一些事情。”顧晨也是直截了當的說。
電話那頭,又是短暫沉默了幾秒,這才傳來上官武的回應: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我會讓你知道的。”這邊話音剛落,顧晨便趕緊接話說:
“你現在在哪?”
“我在江南市。”電話那頭的上官武說。
“我去找你,還是你來找我?”顧晨給出二選一選項。
電話短暫沉默了幾秒,上官武這才說道:“你們現在是不是在我的老街當鋪?”
“沒錯。”顧晨也是肯定著說。
“那好吧,你們在那里等我一下,我這就過來。”
“行。”見上官武終于肯配合,顧晨也是緩緩說道:“那我就在這里等你。”
“好,那就麻煩顧警官,把手機還給前臺吧。”聽著顧晨的回答,上官武也是提醒著說。
顧晨微微一笑,隨后將手機交還給張璐,并且用唇語提醒著說,意思就是讓張璐不許關閉免提,必須在眾人面前接聽。
張璐此刻也是慌了,呆呆的站在那里,也不敢有半點小動作,只能配合顧晨的意思。
“喂?老板。”
“小璐啊,好好招待一下這幾位警察同志,我待會過來。”
“好。”聽著老板上官武的交代,張璐也是附和著說。
緊接著,大家就聽見電話瞬間被掛斷。
收好手機,同時收起的,還有張璐剛才的傲慢。
她將手機收好之后,這才對著顧晨幾人彬彬有禮道:
“幾位警察同志,里邊請吧。”
話音落下,張璐直接走向典當行內部。
顧晨幾人面面相覷,隨后便跟隨張璐一起進入。
張璐將大家帶到最里邊的一個隔間,里面裝修的比較奢華,看上去端莊大氣。
房間內的各種物件搭配,給人一種穩重的感受。
一個金色招財貓,在架子上不斷揮舞著手臂。
片刻之后,張璐給幾人泡好茶水,也是客氣說道:“幾位請坐,這是我們這里的上好龍井,一般是招待貴賓才用的,幾位不妨喝喝看。”
“有勞了。”見張璐現在彬彬有禮,盧薇薇還有些不適應,心說我就喜歡你剛才那桀驁不馴的樣子。
可現在老老實實的,反而讓盧薇薇有種怪怪的感覺。
招待好幾人后,張璐繼續回到前臺位置。
而袁莎莎剛想開口說話,卻被顧晨伸手制止。
袁莎莎不解,但是看到顧晨用眼神提示后,袁莎莎用眼角余光,順著剛才顧晨給出的提示,隨意瞥上一眼。
這才發現,原來這房間的周圍,到處都是監控裝置。
有一些監控裝置,還設置的非常隱秘。
袁莎莎頓時秒懂顧晨的意思。
而王警官和盧薇薇也心領神會,感覺這不大的房間內,或許不光有監控設備,還有監聽設備。
而上官武,或許僅僅用一部手機,就能對房間內的各種情況了如指掌。
了解到這些情況后,顧晨幾人都并沒有做聲,而是安靜的坐在那兒品嘗龍井,等待上官武的出現。
大概過去30分鐘,顧晨這才聽見,樓梯口有些腳步的動靜。
沒過多久,就聽見門口位置,有一陣小聲的交流。
隨后,一名穿著唐裝,手腕上套著一串佛珠手鏈的中年男子,從門口位置走了進來。
見到顧晨幾人,男子也是愣了一下,這才謹慎的問道:“莫非幾位就是芙蓉分局過來的朋友?”
顧晨聞言,立馬和大家一起站立起身。
顧晨主動走上前,與男子握手寒暄:“沒錯,我是芙蓉分局副局長顧晨,想必你就是上官武吧?”
“沒錯,我是上官武。”聽著顧晨的自我介紹,上官武也是趕緊自報家門。
可想著顧晨年紀輕輕,就已經是芙蓉分局的副局長。
一般這種級別的警察,上官武打交道會格外謹慎。
這才繼續確認著說:“你年紀輕輕就已經是芙蓉分局的副局長?真是讓我眼前一亮。”
“這沒什么?”顧晨見狀,也是趕緊跟上官武介紹說:
“這位是芙蓉分局刑偵隊的王隊長,這位是刑偵隊副局長盧薇薇,這位是刑偵隊的袁莎莎。”
也是在顧晨的介紹下,上官武依次與大家握手寒暄。
隨后,在上官武的安排下,大家這才重新坐在會客沙發上。
上官武也是拿起小茶壺,給眾人續上茶水,最后才給自己滿上一小杯,拿在手里,輕輕抿上一小口,說道:
“顧局,不知道你這次來我的典當行,到底有什么事情?”
“這個人,你認不認識?”顧晨也不跟他廢話,直接拿出手機,將相冊點開。
隨后,將紅毛男子的監控截圖照片,亮在上官武面前。
當看見紅毛男子的照片時,上官武本能了眼睛一怔,但很快,上官武又冷靜下來,對著顧晨咧嘴一笑:
“這個人,我不認識。”
“你不認識?”聽著上官武如此一說,王警官也是氣笑著道:
“上官武先生,你可看仔細咯,這個紅毛男子,你說你不認識?”
“我確實不認識。”面對王警官的詢問,上官武躺靠在沙發上,回答的也是悠然自得。
王警官哼笑一聲,也是沒好氣道:“上官武先生,你這樣說話可就沒意思了,據我們調查得知,這個紅毛男子,其實是你典當行的討債人員。”
“曾經參與過你們典當行的許多次討債業務,甚至還跟人起過沖突,把人弄傷進了醫院。”
“你現在說,這個人你不認識,是不是有些可笑?”
“哈哈,這有什么?”聽著王警官如此一說,上官武似乎并不介意,而是侃侃而談道:
“你們也知道,我是做典當行了嘛,典當行,當然跟業務對象,或多或少會有一些糾紛。”
“有時候,我的朋友們私下看不下去,然后跟業務對象交流一下,也是很正常嘛?”
瞥了眼顧晨的手機照片,上官武又道:“就比如這個紅毛男子,我壓根也不知道他是誰?”
“他或許跟我們公司的一些業務人員,只是朋友關系。”
“得……”
見上官武明顯就是要耍無賴,王警官也不慣著他,當即便打斷道:
“上官武先生,你也別跟我們裝了,但凡我們要是沒有做過實地調查,也不會這么說。”
扣了扣桌子,王警官繼續說道:“這個人,曾經時長出現在你們典當行,而且,根據許多跟你們典當行發生糾紛的人爆料。”
“這個紅毛男子,就是你們典當行的催債員,專門負責你們這里的暴力催債業務。”
見上官武面無表情的喝著茶水,王警官又道:“還有,我們有你跟這個紅毛男子,一起出去消費的證據,你是不是覺得,我們需要把這些證據拿出來,或許才能證明自己?”
“哈哈。”感覺王警官這是在將自己一軍,有些沒轍的上官武,也是咧嘴一笑,立馬變了臉色道:
“哎呀,我就跟你們開個玩笑,你們怎么還當真了?”
放下茶杯,上官武也是意味深長的說:“警察同志,你們其實要知道,每個行業都有每個行業的難處。”
“要知道,我們這些做典當行的,其實有時候也是受害者,那些抵押的人,總是用各種理由,坑我們的錢。”
“如果我們不去主動催債,那么,我們就會白白受到損失。”
幽幽的嘆息一聲,上官武又道:“你們也知道,現在賺錢可多難啊?誰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
“我也是沒辦法,有時候,才會有一些社會朋友,主動愿意幫我去分擔這些憂愁。”
“然后呢,事成之后,我再分一些好處給他們,當做回報,這大家都是心照不宣。”
“至于他們是用什么手段?那我可管不了,我也沒讓他們這樣做。”
“出了事,我也不給他們兜著,就是這么簡單的事情。”
“那你剛才還說不認識這個紅毛男子。”盧薇薇見縫插針,也是反懟回去。
上官武有些沒面子,也是笑孜孜道:“我也是沒辦法呀,有時候,這些人做的事情,的確有些過分。”
“我可從來沒讓他們幫我去暴力催債,可一旦出了問題,他們就喜歡把鍋甩給我。”
“可這些事情,原本就跟我沒關系,所以,有時候,能跟這些人撇清關系,我就盡量撇清關系。”
“要是被這些人賴上,哎呀,有時候還真是有理說不清楚。”
“有理怎么會說不清楚呢?只怕是沒理。”袁莎莎聽著上官武如此一說,也是直接拆穿著道。
上官武有些尷尬,但是面前的警察,自己好像都得罪不起,于是便擺出一副老奸巨猾的模樣,賠笑著說道:
“對對對,有時候吧,如果是被人賴上,也只能怪自己倒霉。”
“現在做生意的,可真是夠辛苦的,誰的錢不是苦命錢啊?”
“上官武先生。”見上官武繼續在眾人面前各種埋藏,顧晨也不藏著掖著,直截了當的道:
“據我所知,你們雖然明面上做的是典當行的生意,但是背地里,卻在做非法網貸業務,你不要跟我們裝。”
“其實你們這些事情,我們都門清,要查你,你也逃不掉。”
“哈哈。”感覺顧晨說話語氣忽然開始變得強硬起來,上官武知道,這個年輕的副局長,似乎不好惹的樣子。
于是便笑臉盈盈的附和說:“哎呀,顧局長,你這話就嚴重了,我們就是做點正經生意。”
“你也別跟我說這些了。”感覺這是個老油條,如果遲遲不說重點,自己遲早會被這個老狐貍的話術給繞進去。
于是顧晨也不打算跟他在這里打太極,直截了當的問:“這個紅毛男子,現在在哪?”
“紅毛男子?在哪?”也是聽著顧晨如此一說,上官武頓時表情一呆,也是看看左右,一臉無辜道:
“警察同志,這我又不是他爹媽,他在哪?我怎么知道?”
“他是你的業務員,你當然知道他在哪。”盧薇薇也是毫不讓步,繼續催促。
上官武噗笑一聲,也是擺擺手道:“警察同志,你們這就有點難為我了,說實在的,他雖然是幫我催過債,賺點傭金。”
“但是,他去哪里?那完全是他的自由。”
端起面前的茶水,上官武輕輕抿上一小口,這才又道:
“我還告訴你們,這個紅毛男子,跟我們公司沒有半點關系,他只是賺點傭金。”
“而且,我們也沒有簽署過任何雇傭協議,他只是一個零散的,有業務,就幫我去做點的臨時雇傭人員。”
“我們的利益關聯,僅僅是他幫我要回欠款,我給他支付一些傭金罷了。”
“要說關聯,倒是沒有那么深。”
頓了頓,上官武看向顧晨方向,這才又問:“可是,你們總要把他跟我關聯在一起,我就不知道你們是什么意思?”
“明明沒有關系,難道你們硬要把這層關系加在我身上?”
見上官武似乎還有臉反駁?態度也開始變得強硬起來。
盧薇薇可不吃他這套,也是自己強硬的回道:“上官武先生,實話跟你說把,這個人,可能牽扯到一起殺人案。”
“我們現在已經調查到一些線索,但凡跟他有關聯的人物,都需要接受我們的調查。”
頓了頓,見上官武低著腦袋,在搗騰自己面前的茶水,故意裝聾作啞時,盧薇薇又道:
“你跟這個紅毛男子,關系捆綁很深,你說你不知道,這個我們也無法確定。”
“但是,你跟這個嫌疑人有關聯,我們就需要找你調查。”
“如果你不知道,沒關系,我們會讓你慢慢想起他在哪?但是在這期間,你可能需要跟我們回分局一趟,接受調查。”
見一個女警,竟然在自己面前如此強硬,這是上官武之前沒有想到的。
可聽到幾名警察提到了殺人案,上官武還是表現出一絲驚恐的好奇,忙問道:
“警察同志,你們剛才說,這個紅毛男子,可能牽扯到一起殺人案,這是怎么回事?”
“是這樣的。”見上官武問起此事,想著或許是上官武估計假裝不知情,但這個事情,遲早要跟上官武說清楚,于是袁莎莎便自告奮勇的,與上官武解釋起來:
“有一個金屬樂隊的成員,曾經在酒吧里,尋找一位音樂人。”
“可那天晚上,他尋找了幾家酒吧都沒有結果,但是很可疑的是,在他進入的那幾家酒吧,一直有人緊跟其后,密切注視著那名樂隊成員的一舉一動。”
“在最后一個酒吧內,那名樂隊成員發現了一直緊跟自己的紅毛男子,他似乎非常害怕見到他,于是,便選擇進入酒吧的廁所。”
“再然后,選擇從廁所上頭的通風管道逃離,而那名紅毛男子發現異樣后,也直接追出了酒吧。”
“再然后,那名樂隊成員便消失不見,再也沒有出現過。”
“而在事發當晚,恰巧這名紅毛男子也出現在現場。”
“這又能說明什么?”聽著袁莎莎如此一說,上官武張開雙臂,也是一臉疑惑。
袁莎莎則是繼續補充:“我們懷疑,紅毛男子,將對方襲擊之后,藏在附近的垃圾箱內。”
“然后自己游泳過獎,逃離現場。”
“再通過聯系處理垃圾箱的垃圾車司機,將這個垃圾箱拖走到梧桐路,在梧桐路上,直接將藏在垃圾箱里的尸體運走。”
“而我們調查過那名垃圾車司機,證明他收取了對方4000元的好處費。”
頓了頓,袁莎莎這才又道:“所以我們懷疑,這個始作俑者,就是紅毛男子,和他背后的那支團伙。”
“畢竟,根據垃圾車司機的口述,當時出現在梧桐路上的,有兩人。”
“所以,我們有理由懷疑,這些人跟紅毛男子是一伙的。”
“而這個紅毛男子,又是你們典當行的催債員,我們更是有理由相信,這件事情,不光是跟紅毛男子有關,跟你上官武也有關系。”
“畢竟,那可是團伙作案,我們現在調查的重點,自然需要放在你身上。”
聽到袁莎莎的一番介紹,躺靠在沙發上的上官武,忽然噗笑一聲,也是擺擺手道:
“我真不知道,你們是怎么想的?光憑這一點,你們就斷定,那個人的一切行為,跟我有關系?”
“你們太看得起我上官武了?總不能他們吃喝拉撒,都得算到我上官武頭上吧?我又不是他們的爹媽,管不了這么多事情。”
“可那個失蹤的人,曾經跟你有過很深的矛盾。”這邊還不等上官武把話說完,顧晨便將自己從護士張穎那里聽到的事情,直接脫口而出。
此時此刻,剛才還表現出一副不屑一顧表情的上官武,瞬間愣在原地。
顧晨也不跟他來虛的,直截了當的繼續說道:“那個人叫胡哲,當初在校園內組建了金屬樂隊。”
“他們樂隊成員,經常在各大高校參加比賽,也常常能獲得很好的名次,并且經常活躍在各大高校附近的一些商業活動上。”
“而且,這個樂隊里的胡哲,據我所知,當初跟你的某位女友糾纏不清過一段時間。”
說到這里,顧晨特地看了眼上官武的表情變化。
見上官武此刻表情嚴肅,顧晨則是緩緩說道:“不知道,有沒有這事?”
“呵呵,你們都是從哪聽說的?”話音落下,上官武也是拿起水杯,直接戰術喝水,以此來掩蓋自己的尷尬。
而盧薇薇則是淡笑著回道:“這件事情,好像當初許多人都知道,我們只是經過一些小小的調查,發現當初的這個胡哲,跟你有很深的矛盾。”
“而且,你當初還因為這件事情,把他暴揍了一頓,并且逼他寫下了一份15萬元的欠條作為補償。”
“最后,還是他們金屬樂隊的其他成員,一起湊錢擺平了這件事情,對吧?”
“呵呵。”感覺警方似乎調查的非常清楚,就算現在否認,似乎也是于事無補。
于是上官武干笑兩聲,只能默默點頭:“沒錯,當初是有這件事情。”
“他讓我戴綠帽子,我揍他一頓怎么了?我要點補償怎么了?”
“再說了,我在那個女人身上花費那么多錢,她轉眼跟這個小白臉混在一起。”
“我精神上受到損失,還有各種物質上的損失,我要點賠償,根本不過分。”
“我們現在談的問題,不是這個。”見上官武的情緒,似乎開始有了明顯的波動。
顧晨也不跟他來虛的,直接又道:
“聽說,后來就因為這件事情,你處處找胡哲的麻煩,以至于當初許多高校之間都傳開了。”
“而且,你的那些催債員,也經常會以各種理由,讓胡哲吃盡苦頭,所以胡哲看見你的人,都會想方設法的躲著走。”
“而這也是為什么,胡哲看見那名紅毛男子,要從酒吧廁所通風管道逃走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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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