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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特殊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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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覺找瞿杰有些麻煩,但考慮到心理專家在治療過程,的確不應該受到打擾。

  盧薇薇瞥了眼身邊的顧晨,顧晨則是點頭附和:“就按她說的吧。”

  話音落下,顧晨再次看向前臺女子,問道:“那瞿博士的工作什么時候能結束?”

  “這個……”似乎是無法回答這個問題,前臺女子猶豫了幾秒,這才又道:

  “準確來說,是沒有一個確切的時間,這要看病人的治療狀況。”

  “通常病人下樓,說明治療結束,這個時候,你們便可以上去找瞿博士,不過,我事先也得通報一下。”

  “那就是說,瞿博士現在就在樓上治療病人對嗎?”顧晨再一次確認的問。

  前臺女子點頭嗯道:“沒錯,不過,你們是警察,你們可以去外邊等待。”

  想了想,前臺女子又道:“要不這樣吧,我帶你們過去。”

  “也行。”見前臺女子主動幫忙,盧薇薇也是爽快附和。

  隨后,顧晨和盧薇薇跟在前臺女子身后,一起來到了二樓位置。

  可以說,這棟老建筑,內部裝潢也是非常復古。

  從樓道中,瞿杰的各種宣傳照片就不難看出,這是一個有著多項國際榮譽的心理學博士。

  二樓位置,其實并不寬敞,但是整個二樓區域,卻只有兩間房。

  其中一間為等候區,另一間為瞿杰的工作室。

  當前臺女子將等候區房門打開時,顧晨和盧薇薇這才發現,里邊竟然還坐著兩男一女,似乎也是來接受治療。

  前臺女子先是邀請二人坐下,隨后熱情的給二人泡茶,這才客氣說道:“兩位,你們先在這里等候一下。”

  “如果瞿博士那頭的房門打開,你們可以去碰碰運氣。”

  “但是……”

  說話一半,前臺女子卻欲言又止。

  顧晨好奇不已,便隨口一問:“但是什么?”

  “但是……”前臺女子靠近顧晨耳邊,也是小聲提醒:

  “但是瞿博士這人,脾氣不好,他不喜歡工作期間,會見客人,所以,你們的到來,肯定會讓瞿博士有些反感。”

  “這么大脾氣?”聽前臺女子如此一說,盧薇薇忽然感覺,雖然還未與瞿杰見面,卻都已經能夠感受到瞿杰的排斥。

  顧晨想了想,也是直接追問前臺女子:“對了,前段時間,你們這里有沒有來過一個叫王嘉耀的男子?”

  “王嘉耀?”聽著顧晨的說辭,前臺女子也是黛眉微蹙,但很快便反應過來,趕緊回道:

  “對,是有一個叫王嘉耀的男人來過。”

  “那,他的治療情況如何?”顧晨問。

  前臺女子猶豫片刻,卻是搖搖腦袋:“這個……只有瞿博士知道。”

  “因為我只負責前臺接待,和一些商務事宜,對于病人的資料,這都屬于高度保密文件,一般是瞿博士自己整理,也不允許我們接觸。”

  搖搖腦袋,前臺女子也是無奈說道:“所以,這個你們最好是親自去問問瞿博士。”

  “好的,謝謝你。”見前臺女子已經給大家提供足夠多線索,顧晨當即表示感謝。

  告別了前臺女子,顧晨和盧薇薇坐在等候區的沙發上。

  而此時此刻,其他兩男一女,似乎都在低頭玩手機,絲毫沒有過多去關注身邊的兩名警察。

  但顧晨感覺,這三人更像是利用玩手機來掩飾自己的內心尷尬。

  幾人都時不時的會偷瞄幾眼,但又不敢直視。

  似乎來這里看病,顯然會讓人有些拘謹。

  要知道,這里可是心理治療工作室,來這看病的,多少都有些心理疾病。

  可這些人,通常對外是不會表現出來。

  因此在兩名警察身邊,多少都會有些社死既視感。

  但顧晨和盧薇薇也沒有打擾的意思,只是安靜的坐在一旁,與三人保持足夠的距離。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盧薇薇也時不時的掏出手機,焦急等待。

  30分鐘過去后,隔壁的大門,總算有些松動的跡象。

  很快,便傳來一陣交流的動靜。

  顧晨和盧薇薇見狀,立馬站立起身。

  而之前排隊的其他三人,原本也想站起身,可見兩名警察是來辦案,三人頓時又略顯拘謹。

  反復猶豫之后,便沒有跟隨顧晨的腳步。

  “瞿博士,真的很感謝你,通過你的催眠療法,我感覺自己瞬間好多了,也沒那么大壓力了。”

  “哈哈,許老板,你就是精神繃太緊了,有時候,也得學會適當放松。”

  “你這個呢,最好還是增加一個療程鞏固一下。”一名戴著眼鏡的斯文男子,也是在對一名胖胖的中年男子,提供各種治療建議。

  胖男子也是默默點頭,不由分說道:“行,我一定按照瞿博士的要求,下次還是這個時間,我會提前跟你預約的。”

  “行,那慢走啊。”斯文男子送走了那名胖胖的中年男子,這才轉過身,準備去叫下一個病人。

  可一瞧對面站著兩名警察,頓時眉頭一蹙,也是愣在當場。

  “警……警察同志,你們找我有事?”斯文男子一臉疑惑。

  顧晨則是趕緊主動自我介紹:“你好,我是芙蓉分局刑偵隊的顧晨,請問你是瞿杰瞿博士吧?”

  “對啊,我是瞿杰。”瞿杰扶了扶自己的眼鏡,也是不由分說。

  “我是盧薇薇,我們今天來找你,是想跟你打聽一個人。”

  “誰呀?”感覺似乎是惹上麻煩,瞿杰也是好奇問道。

  “王嘉耀,這個人你還知道嗎?”顧晨說。

  “王嘉耀?”瞿杰短暫思考了幾秒,這才哦道:“原來是他呀?沒錯,他是我這里的病人,怎么?他犯事了?”

  “他死了。”顧晨說。

  “死……死了?”也是聽到這種說辭,瞿杰頓時目光一怔,似乎也被這個消息嚇了一跳。

  可考慮到隔壁的等候區,還有三名病人正在等待,于是瞿杰趕緊伸手邀請道:

  “二位,不妨去我辦公室一敘?”

  “可以。”顧晨也正好想找個安靜的地方,跟瞿杰好好交流一番。

  被邀請進入辦公室后,瞿杰走到隔壁,大概的跟三名病人解釋一番,讓幾人稍作等待。

  這才又折返回自己的辦公室,隨手將門關閉,這才伸手說道:

  “二位請坐。”

  “嗯。”顧晨微微點頭,并沒有坐下,而是趕緊觀察瞿杰的辦公室布局。

  可以說,瞿杰還是有品位的,偌大的辦公室,在這種老建筑內部,似乎并不多見。

  可見瞿杰在辦公室裝修上,是下了一點功夫的。

  首先是整個辦公室的裝潢,簡約大氣,讓人看得舒服。

  而且整個偌大的辦公室,只有一張辦公桌,兩張座椅,其中還有一張床,以及少量儀器設備。

  盧薇薇坐在辦公桌對面的老板椅上,而顧晨則來到床邊,隨意坐下。

  見兩名警察不再東張西望,瞿杰這才扶了扶眼鏡,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詢問著說:

  “警察同志,這個王嘉耀是怎么死的?”

  “在水庫的山上,上吊身亡。”顧晨說。

  “上吊?這……”似乎是有些顧忌,瞿杰心里一陣嘀咕,但卻并未過多吐露。

  顧晨問道:“王嘉耀來你這里看過病嗎?”

  “來過。”瞿杰默默點頭,也是不由分說道:“他是我的病人,來這里接受過治療。”

  “起先的話,治療效果還是挺明顯的,但是像他們這種有著嚴重心理疾病的人,可不是說你一朝一夕就能治好的,還需要堅持治療。”

  “但是呢,這個王嘉耀,后來并沒有按照我的意思,來這里繼續治療,所以,或許是病情復發。”

  “王嘉耀到底什么情況啊?能不能讓我們看一下他的病例?”盧薇薇說。

  但瞿杰卻是難為情道:“警察同志,并非是我不想給你們看,只是王嘉耀來我這里尋求治療,壓根就沒想來這里正式治療。”

  “所以,我這里也沒有給他寫病歷表,只是在這里登記了一下。”

  “后來,王嘉耀也來過一次,但是他再次拒絕持續治療。”

  輕嘆一聲,瞿杰也是搖搖腦袋,感覺自己有些無能為力。

  顧晨遲疑片刻,追問瞿杰:“他到底什么情況?為什么不接受治療?”

  “可能是因為錢的原因吧?”瞿杰說。

  “具體能不能跟我們說一下?”盧薇薇說。

  “可以。”瞿杰似乎并不是不好相處,至少在回答警方的問題時,他并沒有要隱瞞的意思。

  于是將之前發生的情況,開始原原本本的跟顧晨講述:

  “這個王嘉耀,可能是我這里的康復病人,介紹他過來的。”

  “所以,從一開始,王嘉耀似乎就不抱希望,但是我們這里治療是有一定原則的。”

  “那就是第一次治療,我不收費,只要是測試一下病人的狀況,區分具體癥狀。”

  “一旦確定了治療方案,我才會跟病人溝通,由病人決定,是否在這接受治療。”

  “那他為什么不來接受治療呢?”盧薇薇表示不解。

  但瞿杰卻是無奈說道:“那有什么辦法呢?說到底,就是王嘉耀不肯付錢。”

  “可能他認為,我這里的收費過于昂貴,可我這里的治療真實有效,我是心理學博士,在心理治療這方面,我是專家級別的,所以收費也會更高一些。”

  “但是,從我這里接受治療,最后擺脫抑郁癥和心理疾病的病人,那是數不過來,我瞿杰的口碑,就是靠這些康復的病友,口口相傳的,靠的就是我瞿杰這塊金字招牌。”

  幽幽的嘆息一聲,瞿杰扶了扶眼鏡,看向顧晨道:

  “可是,這個王嘉耀似乎對價格不是很滿意,所以最后決定放棄治療。”

  “放棄治療?”聽到這,盧薇薇感覺不可思議。

  明明一直受到夢魔的煎熬,卻在治療的關鍵時刻,選擇中斷治療。

  這種盧薇薇看來,似乎有些不可思議。

  顧晨看出些貓膩,于是追問瞿杰道:“瞿博士,那你這里是怎么收費的?”

  “哦。”聽到收費,瞿杰“哦”了一聲,這才開始解釋說:

  “具體得看病情狀況,這有些病情呢,屬于輕度心理疾病。”

  “只要稍加治療,就能很快走出困境。”

  “像這種情況的病人,我收費一般比較便宜,也就五千到一萬,直到治好為止。”

  “五千到一萬?”聽到這個價格時,盧薇薇倒吸一口涼氣道:

  “還別說,你這里的價格,一般人還真接受不了,看個心理疾病,收費原來這么貴?”

  “呵呵,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見盧薇薇似乎對自己的工作收入不太了解,瞿杰也是顯露一番,說道:

  “其實,心理治療這行,各大醫生的能力也是層次不齊,但是我瞿杰是誰?我可是拿過國外頂尖高校的心理學博士學位。”

  “我的病人康復路在百分之九十以上,在行業內屬于金字塔尖的存在。”

  “所以,我的收費劃算合理,要是去到那些一線城市,收費或許更夸張,我這還算是友情價。”

  “好了,我知道了。”聽著瞿杰的一番介紹,顧晨又問瞿杰道:

  “你剛才說的這些,或許有些道理,但是,我想知道的是,王嘉耀的狀況是怎么回事?”

  “他在你這里,又能算得上是什么級別的病號?”

  “嚴重級。”這邊顧晨話音剛落,瞿杰便脫口而出,繼續說道:

  “王嘉耀這個病人,心理已經有嚴重的疾病困擾。”

  “在我對王嘉耀的評級為非常嚴重。”

  “可以說,心理疾病,正在一步步摧毀王嘉耀,他必須在我這里接受專業系統的療程治療,方能從心理疾病中擺脫困境。”

  “那你收他多少錢?”盧薇薇迫不及待的想要結果。

  瞿杰也沒藏著掖著,直接伸出兩根手指。

  “兩萬?”盧薇薇不可思議的瞪大雙眸。

  而瞿杰也是點頭默認:“沒錯,對于他這種情況,我一般是收費兩萬到三萬不等。”

  “所以,我給王嘉耀報出的價格,基本上是友情價。”

  “而且,這是包含幾個療程的資料次數,畢竟你單靠一次的治療,就覺得萬事大吉,那我覺得你還是別來找我。”

  “所以,我問他要兩萬的治療費用,那是相當公道。”

  “什么情況啊?”聽著瞿杰的滔滔不絕,盧薇薇也是沒好氣道:“他王嘉耀到底什么情況?才能嚴重到需要話兩三萬去治療自己的心理問題,這到底什么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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