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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1、幸災樂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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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樣?”看著顧晨的手機操作,王警官不由自主的向顧晨這頭靠了靠。

  “打車最少也需要一個鐘頭的時間。”顧晨順手將這些信息記錄在案后,抬頭又問王超:“你們比賽開始時間是幾點?”

  “3點整開始,下午的比賽一般都是這個時間段開賽的。”王超說。

  “比賽規格呢?是正規比賽時間嗎?”顧晨又問。

  王超一聽就笑了:“我說警察同志,你是看不起我們橄欖球隊嗎?”

  “我不是這意思。”顧晨感覺王超想歪了,解釋說道:“我只是想了解你們的比賽時間和具體過程。”

  “不是,警察同志,你們今天找我過來,到底是什么情況?”王超也被問了老半天,卻不清楚顧晨叫自己過來的真正目的。

  王超只是在電話中,跟何俊超溝通了許久。

  可顧晨這審訊架勢,感覺自己忽然就成了嫌犯,而不是來協助調查的。

  深知這一點的王超,此刻也有些安奈不住。

  顧晨抬頭看著他,說道:“我們找你過來,是因為你跟踢足球的虎哥有嚴重過節。”

  “虎哥?就是踢球的那家伙?”顧晨不說還好,一提虎哥,王超臉色突然就變了:“那家伙怎么了?是不是死了?”

  王超話音剛落,辦公室內頓時鴉雀無聲,所有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看彼此,再看看王超。

  王超噗嗤一笑笑出聲道:“你們可別告訴我,那個叫虎哥的家伙真死了吧?哈哈,他要死了,我可要出門放煙花的,哈哈,哈哈……”

  笑到一半,王超見所有人都用異樣的眼神看著自己時,忽然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這才又問:“你……你們可別告訴我,那個叫虎哥的家伙,真死了吧?”

  “沒錯。”顧晨點頭,繼續說道:“就在下午5點,虎哥被人在家中一刀封喉。”

  “啥?”剛才還嚷嚷著,如果虎哥一死,自己就要出門放煙花的王超,頓時大驚失色,整個人呆滯在那,好幾秒鐘都沒緩過神來。

  “你不是說要出門放煙花嗎?”盧薇薇說。

  王超眨巴眼,這才收回剛才的狂傲態度,弱弱的問道:“你……你們不是騙我的吧?那家伙真死了?”

  顧晨右手轉筆,說道:“你覺得我們警察有這么無聊嗎?沒事騙你過來聊天?”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王超呆滯著目光,連說兩個我知道了,靠在木椅上若有所思:“那個叫虎哥的死了,所以你們以為我有嫌疑,才把我叫到這里來協助調查的對嗎?”

  一拍大腿,王超也是緊張不已道:“我就知道是這樣,出門就感覺情況不對,沒想到是他?”

  抬頭看了眼顧晨,王超語氣恭維道:“警……警察同志,這事可真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真的真的,我跟那家伙是不對付,他跟我之間的恩怨,一兩句話肯定是說不清楚的。”

  “可是,可是再怎樣,我也犯不著殺了他呀,他算哪根蔥?還輪得到我動手嗎?早就仇家一大堆,你們要相信我呀。”

  “讓我們相信你可以,但你必須要老實回答我的問題。”顧晨也不想跟他太多廢話。

  雖然每個人都表現出極大的冤屈,但顧晨清楚,從目擊者劉長發的言語中可以看出,殺死虎哥的人,的確都是練過體育的。

  且身材也是極其魁梧。

  單從這些來看,王超也是有著重大嫌疑。

  再加上虎哥跟王超之間的過節,顧晨沒理由不懷疑他。

  王超也是見顧晨眼神犀利,不由自主的低下頭,弱弱的道:“你……你們有什么要問的就問吧,只要能證明我不是兇手,怎么問都行。”

  感覺自己是不是說話方式不對?王超立馬抬頭又道:“呃,我的意思是,雖然我希望那個叫虎哥的家伙早點死,但我根本不會去干殺他的勾當,真的,你們要信我。”

  “你說你在湖東俱樂部,帶領綠洲橄欖球隊與另一支球隊參加比賽,這個我們會去核實,我現在需要知道的是過程。”

  顧晨右手轉筆,繼續問道。

  比起先前,現在的王超老實不少,也非常積極主動的配合道:“你……你說,我知無不言。”

  “你們與另一支橄欖球隊的比賽結果是多少?”顧晨問。

  王超低下頭,幽幽的嘆口氣道:“不好意思,實力不行,我們打輸了,比分是6比15。”

  “期間你一直在球場上對嗎?”顧晨又問。

  王超點頭:“沒錯,我是這支球隊的教練,所以必須一直在場上指揮,就感覺挺丟臉的,因為上次我們還大比分贏過他們,結果這次輸的有點慘。”

  “好的,我們會去核實你的說辭。”顧晨將這些記錄在案后,又道:“那么現在,也請你去一樓值班室稍作休息。”

  “我還不能走對嗎?”王超抬頭問。

  顧晨點頭:“你就暫時在那休息一下,值班室有床鋪。”

  “好的我知道了。”因為知道自己成了一樁命案的嫌疑人,因此王超顯得格外謹慎。

  顧晨這樣說,他便爽快答應。

  剛上樓沒多久的袁莎莎,又帶著王超離開了。

  此時此刻,時間已經到了晚上10點20分。

  大家不停的看表,卻不見所謂的康哥出現。

  顧晨扭頭問盧薇薇:“這個康哥什么情況?怎么還沒有過來?”

  “不知道呀,何俊超在的時候跟我說過,每個人他都有通知到,都告訴他們,晚上務必要來這一趟,否則后果自負,我想這個康哥應該不至于這么大牌吧?還需要我們警車將他接過來?”

  也就在盧薇薇話音剛落時,一輛白色越野車,忽然從路邊駛入芙蓉分局大院。

  盧薇薇趴在窗口瞄上幾眼,很快轉身對顧晨道:“顧師弟,康哥到了。”

  “準備一下吧。”顧晨扭了扭脖子,將筆錄本翻到最新一頁。

  和前兩位一樣,走進門的康哥身材魁梧,三人幾乎都是一樣的特征。

  如果按照劉長發的說辭,那么這三人的背景都具備殺人犯的特征。

  康哥也是見三組眾多警員盯著自己,不由弱弱的問道:“請問……”

  “我就是你要找的顧警官。”顧晨不想再浪費時間了,直接幫康哥將他所想的問題道出。

  “哦哦,你好顧警官。”康哥直接走上前,與顧晨握手道:“我是廖康,是你們刑偵三組的何俊超警官通知我,讓我來你們刑偵三組協助調查的。”

  “坐吧。”顧晨指著一處木椅道。

  “哦哦,好。”廖康微微點頭,不明所以的坐了下去。

  “為什么通知你這么久,你到現在才過來?”王警官瞥了眼廖康,不由問他。

  廖康微微一笑:“不好意思哈警察同志,真的不好意思,因為有個朋友今天晚上過生日。”

  “所以,一直被這些人給纏住,要不是我說有急事,他們可能在吃完之后,還要拉我去唱歌,所以來晚了些,希望你們不要介意哈。”

  “沒事,你什么時候過來,我們什么時候結束,這是我們的工作。”顧晨深呼一口去,右手開始花式轉筆。

  廖康不由自主的看了眼顧晨,這才又問:“警察同志,你們這次叫我過來協助辦案,到底什么情況啊?”

  “何俊超沒告訴你嗎?”顧晨問。

  “沒有啊。”廖康搖了搖腦袋,弱弱的道:“何警官只說,讓我盡快道芙蓉分局刑偵三組報道,如果不來,后果自負。”

  “我也就是聽了后面那句話,所以才拒絕了朋友的邀請,直接中途離場,匆匆忙忙的趕到這里。”

  “我看你是開車過來的,給朋友過生日,你沒喝酒吧?”一旁的盧薇薇問。

  廖康趕緊擺擺手:“這個絕對沒有,喝酒不開車,開車不喝酒,這是規矩嘛,我是老司機了,當然清楚。”

  “那就好。”顧晨微微點頭,繼續問道:“下午5點左右你在干嘛?”

  “5點?”廖康微微一愣,笑著說道:“回家洗澡啊,怎么了?”

  “洗澡?”王警官眉頭微微一皺,說道:“你別告訴我,你下午也在參加比賽吧?”

  “你怎么知道?”聽聞王警官說辭,廖康直接笑孜孜道:“不過我不是直接上場比賽,而是指揮球隊進行比賽,因為我是教練。”

  “那你的比賽時間是下午3點對嗎?”顧晨參照之前曾志強和王超的說辭,道出自己所認為的時間。

  廖康狠狠點頭:“沒錯,我們下午踢比賽的,都是從3點正式開始,有問題嗎?”

  顧晨微微點頭,又問:“你們是踢滿全場對嗎?”

  “那是肯定的呀。”廖康也不知道顧晨為什么要問這些,不過還是老老實實的交代道:“我們在踢江南杯足球聯賽A組的比賽。”

  “比分呢?你們最后贏了還是輸了?”顧晨又問。

  廖康面露喜色,說道:“不好意思,對方實力遠不及我們,我們球隊最終以3比1,輕松拿下這場比賽。”

  “那要恭喜你咯?”顧晨隨意調侃著說。

  廖康擺擺手道:“哪里哪里,主要是對手太弱,我們球隊還是挺有實力的,而且我們的目標也很明確,那就是拿下江南杯足球聯賽的冠軍。”

  “嗯,挺好。”顧晨將這些記錄完整后,又問:“那你們比賽場地在哪里?”

  “在河東體育場,就是河東區新建的那座足球場。”廖康說。

  聽聞廖康的說辭,顧晨則是直接掏出手機,利用手機地圖對河東體育場,以及星辰小區的位置驚喜匹配。

  很快顧晨發現,從河東體育場到星辰小區,正常時間只需要20分鐘的車程。

  顧晨將這些信息填在筆錄本下方的備注欄里。

  廖康見顧晨自顧自的操作手機,也是有些不明覺厲的問道:“顧警官,請問……有問題嗎?”

  “正在記錄。”顧晨說。

  “那你們今天叫我過來,究竟是什么情況?”顧晨自顧自的操作,反而讓廖康有些猶豫。

  顧晨抬頭看著他,說道:“何俊超沒跟你說起過?”

  “沒有。”廖康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回道:“何警官只告訴我必須盡快趕到刑偵三組,說是協助調查一起命案,我就尋思著事情不簡單。”

  顧晨微微點頭,盯著廖康問道:“虎哥這人你認識嗎?”

  “虎哥?”一聽是虎哥的名字,廖康臉色突變:“這家伙該不會又誣陷我什么吧?”

  “我告訴你警察同志,我跟這人向來不對付,他說什么你們可別信,這家伙可不是什么好東西。”

  “好了,我們叫你過來協助調查,不是讓你在這里發牢騷的。”王警官也是見廖康竟然先入為主,直接打斷了廖康的吐槽。

  廖康也是沒好氣道:“這我肯定要說幾句的,不然這個阿虎還真當自己是個東西,都好些天沒跟他在公眾場所吵架了。”

  “你跟虎哥恩怨很深啊?”顧晨對廖康的反應有些好奇,不由弱弱的問他。

  廖康狠狠點頭:“我跟這個阿虎,當年可是一個球隊的,我是主教練,他是球員。”

  “可那時候,這個阿虎就是桀驁不馴,目中無人,向來不把我放在眼里。”

  “這些年來,我們都在江南市足球協會任職,可這個阿虎,但凡我提出的任何方案,他都要反駁一下,懟一下,還得我很多優秀的提案不能落地,這嚴重阻礙了我們江南市足球水平的發展嘛。”

  “有這么嚴重嗎?”聽聞廖康一本正經的吐槽虎哥,一旁的王警官不由笑出聲道:“你就算提再好的提案,那到頭來足球該怎么發展還怎么發展。”

  廖康挪了挪屁股,抬手又道:“也不能這么說,主要是因為我跟這個阿虎,都是咱江南市足球協會的副會長。”

  “所以意見不同,非常影響足球協會的正常運營,就在前幾天我還因為阿虎的霸道提案,跟他大吵一架呢,就他這種人,脾氣不好的,還真不容易跟他接觸。”

  “阿虎死了。”就在廖康話音剛落,顧晨直接將情況告知道。

  廖康臉色忽然一怔,砸吧嘴道:“什……什么?阿虎死了?”

  看了眼身邊的盧薇薇和王警官,廖康弱弱的問:“這……這阿虎怎么就死了呢?前幾天還看他生龍活虎的?這……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阿虎死了,你是不是很高興?”一旁的王警官反問他。

  廖康這下嚇得不輕,趕緊身體向后一挪,拼命擺手否認道:“這……這可不能亂說啊,阿虎死了,這跟我有什么關系?”

  想了想,廖康忽然身體前傾,繼續弱弱的問道:“對了,阿虎是怎么死的?”

  “被人一刀封喉,手段極其殘忍,而且是在阿虎家臥室行兇。”顧晨說。

  廖康長舒一口氣道:“我的天吶,他阿虎究竟得罪過多少人啊?都被人找到家里來行兇了,這是厲害啊。”

  也是見自己語氣過于幸災樂禍,瞥了瞥顧晨,王警官和盧薇薇,廖康忽然又改口道:“我的意思是,他阿虎平時得罪人太多了。”

  “只是沒想到,這次竟然有人直接闖進他家里,這家伙平時就喜歡亂搞關系,我早就猜到,遲早有一天,人家老公或者男朋友會找上門的,沒想到還真被我猜中了。”

  “所以你很開心?”盧薇薇感覺他就是這么想的。

  廖康淡淡道:“如果說不開心,那是假話,我倒是希望他倒霉,不過被人在家中割喉,說實在,是挺殘忍的,這個我倒是可以表示同情。”

  抬頭看了眼天花板,廖康長舒一口氣道:“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吧?”

  “多行不義的人,必將自斃,這話用在阿虎身上,感覺一點沒錯。”

  見顧晨已經書寫完畢,廖康又問:“請問,還有什么需要我回答的嗎?”

  “你可以先去一樓的值班室休息,待會等我們傳喚。”顧晨說。

  廖康一愣,弱弱的道:“不是,協助調查之后,我不是可以回去嗎?”

  “暫時不行。”顧晨搖了搖腦袋,繼續說道:“我們需要對你的供詞進行核實,以確定下午的時間,你有沒有作案的可能。”

  “什么?我作案?”聽聞顧晨的說辭,廖康冷哼一聲道:“我說警察同志,我用得著對他阿虎動手啊?”

  “我告訴你們,想教訓阿虎的人多了去,根本用不著我廖康動手。”

  “動他,那只會臟了我的手,他阿虎也根本不配。”

  “別說這些沒用的,下去吧,在值班室待著。”

  顧晨可不想聽他在辦公室嗶嗶,顧晨現在只想對這三人的情況,展開對比分析。

  廖康微微點頭:“行吧,畢竟那家伙也死了,你們調查就調查吧,我有時間陪你們。”

  話音剛落,廖康直接起身,拍了拍屁股,扭頭走出了辦公室。

  見此情況,盧薇薇這才趕緊來到顧晨身邊問:“顧師弟,你有什么打算?他們好像下午都有比賽,并沒有作案時間啊。”

  “有沒有作案時間,這個需要核實一下。”顧晨剛想著讓人去核實,結果盧薇薇就自動湊上前。

  顧晨想想之后,又道:“那核實這些人全程都在賽場指揮,中途并沒有離開賽場的這些線索,就交給盧師姐核實吧。”

  “沒問題啊,我可以根據他們的單位和球員,找他們一一電話核實,如果還有問題,我可以明天專門跑一趟球隊。”盧薇薇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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