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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7章 受傷的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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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飛帶著江涵影,游了校園,又去了學校外面最常玩的溜冰場,滑了一個小時的冰。

  溜冰這項運動還真的不過時,楊飛讀書那會,年輕人就喜歡,現在還是有很多人在溜。

  楊飛牽著江涵影的手,兩個人高高興興的溜了一場。

  兩人溜完,換鞋的時候,江涵影說道:

  “楊飛,謝謝你。”

  “謝我做什么?”

  “謝你給了我快樂,我很久沒這么快樂過了。大學這幾年,對別人來說是歡快的,于我卻是最抑郁的。”

  楊飛心想,原來她的抑郁,已經很久了。

  “我想著你,可是,你卻不愿意理我,我有時候很恨自己,好幾次拿小刀比劃在自己的手腕上,想割下去。”

  楊飛聽了,不由得心兒一顫。

  “可是,我一想到,我這手腕,曾經是你摸過的,是你牽過的,我要是割壞了,你下次再牽我手時,會不會被這傷疤嚇到?想到這里,我就下了手。”

  “我覺得人這一生,真的很搞笑。我們明明拼死也想得到某些東西,卻因為別人的反對,我們就輕易的放棄了。那些明明輕易就可以抓在手里的,等我們再回首時,卻已經不見了蹤影。”

  楊飛笑道:“這可不是一個年輕女生應該說的話。”

  江涵影道:“以前看徐志摩的詩,覺得雖然優美,卻并沒有感同身受。現在我明白了,為什么他會說,我將于茫茫人海中訪我唯一靈魂之伴侶,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如此而已。楊飛,我現在懂了,你就是我唯一靈魂之伴侶。”

  楊飛俯下身,幫她系好鞋帶,說道:“你再這么傷感,可以寫詩出版了。”

  “我可沒你這么有才華!”江涵影捧著他的頭,笑道,“你這大腦袋里面,也不知道裝了什么東西,干什么都這么厲害!”

  楊飛起身笑道:“你說的干什么都厲害?都包括什么啊?”

  江涵影啊啊兩聲,伸手去打他:“你真的好壞,你想哪里去了?”

  “咳咳,應該我問你,你想哪里去了?”楊飛捉住她的手,“走啦。”

  在省城盡興的玩了一天,楊飛送江涵影到機場,目送她去了尚海。

  望著藍天白云間,飛機巨大的身影拔地而起,楊飛坐在車里,喃喃的說道:“江涵影,你一定要好好的!”

  生命有如源遠流長的河流。

  起源可能只是一個小水灘,每一段經過,都會遭遇到不同的人和事,匯聚成了我們寬闊壯麗的人生。

  楊飛揮了揮手,作別天上的江涵影,準備回桃花村。

  他剛把車子從停車場開出來,就接到哥哥的電話。

  “小飛,你回來了嗎?”

  “哥,我在省城呢。”

  “你不去看望一下安然?”

  “沒事我去看她做什么?”楊飛還有半句話沒說出來,我躲她還來不及呢,我沒事還尋上門去看她?

  “你就沒覺得,端午節那幾天,安然都沒來我家串門子?”

  “是啊,我就說呢,家里怎么這么清靜!原來是她不在,嗯,她出差了?”

  “她因公受傷了。”

  “受傷了?”

  “春雷行動中,追捕毒犯時,她受的傷。”

  “這不要命的家伙!我就知道,她遲早有一天會受傷!”楊飛嘆了一聲,“傷得嚴重嗎?子彈沒打中要害吧?”

  “托你的福,沒死!”楊軍聽見弟弟這語氣,便有些來氣,“隨便你去不去!掛了!”

  楊飛看著手機,笑道:“我的老哥啊,你這脾氣,也太暴躁了些吧?我也沒說不去看她啊,你總得告訴我她住哪家醫院吧?”

  他打電話給安然,良久也不見接聽,心想莫不是在ICU搶救呢?

  這么一想,楊飛便覺得她可能傷得很重,念及安然對自己的百般好處,難免有些擔心她的安危,只好又打給哥哥,一問,安然果然在住院。

  楊飛問明白安然住的醫院,就掛斷了電話。

  “喂,帥哥。”

  楊飛剛想開車走人,就看到車窗玻璃上面,出現一張年輕漂亮的女子臉蛋。

  美人頭頂上戴著空姐帽,脖子上系著美麗的絲巾。

  楊飛搖下車窗,問道:“美女,有事?”

  “帥哥,你去市里嗎?”空姐問道。

  “是啊。”

  “捎我一程吧?好不好?”

  “你們不是有大巴車嗎?”

  “我有急事趕回市里,等下趟車還要20分鐘呢。”

  “你可以坐的士啊。”

  “的士太貴了。我不騙你,我媽媽得了急病,在省人民醫院呢,我想盡快過去看她。”

  “省人民醫院?我正好要去那邊,那你上車吧。”

  “謝謝帥哥。”空姐提著行李放到后備箱,然后坐到了副駕駛位置。

  楊飛開車上了機場高速。

  “帥哥,你這是剛送老板登機吧?”空姐問道。

  “呵呵,是啊。”

  楊飛開的是勞斯萊斯,在一般人意識里,能擁有這車的一般都不會自己開車,而開這種車的,多半是司機。

  “你們空姐工資不低吧?怎么連打個的士都舍不得?”

  “我飛國內的,工資并不高,我們是多飛多得。可是,前年開始,民航管理部門統一了對外補貼標準,現在拿到手的錢也少了很多。而我們飛國內的,每月限飛120小時,工資直接腰斬了。”

  楊飛道:“我聽一個空姐朋友說過,她最高拿到過一萬八一個月。腰斬下來,也有萬把塊錢的月薪,算得上金領一族了。”

  空姐抱怨道:“哪有這么高啊?有就好了!我現在每個月的錢都不夠花的。或者她是乘務長級別的吧?乘務長也分區域乘務長和帶班乘務長。”

  楊飛不知道他們體系內的具體工資梯級,也就不好多做評論。

  車子很快到了人民醫院,楊飛停好車,空姐道了聲謝,下車就噔噔噔往醫院里走了。

  楊飛本就是順路捎她一程,也就無所謂。

  來到安然住的病房,楊飛一進門,就看到她躺在病床上,緊閉著雙眼,身邊不見一個人照顧,手上吊著瓶,瓶里還有小半瓶藥水。

  楊飛輕輕走過去,站在她身側。

  從外表上,看不出來她哪里受了傷。

  楊飛也不好意思掀開她的被子去看。

  旁邊的病友說道:“你來看安公安啊?她剛睡著呢,那邊有椅子,你在旁邊坐會吧!”

  楊飛嗯了一聲,并沒有坐下來,而是憐惜的看著安然。

  安然似有所覺,眼皮輕輕一動,睜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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