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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改旗易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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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37年7月2日,北平市南苑二十九軍軍部!

  從三天前開始,南苑軍部的晚上燈就沒有滅過;身穿軍服的軍官和身穿雜色衣服的情報人員,不斷地穿梭在軍營之中,將一份份的資料文件和收到的最新情報送到二十九軍高層的手里。

  上次會議后,佟麟閣就沒離開過南苑軍部,了包括吃喝拉撒睡,幾乎是完全釘在了這里。趙登禹在回了趟河間安排好調動部隊的事宜后,也驅車趕回了南苑,同佟麟閣一起研究接下來的計劃。

  部隊調動還要幾天,初步估算完全做好準備,應該正好在7月7號前后。當這個消息通報給秦陽后,秦陽愣了半晌后,啞然失笑:沒想到算計來算計去,還是要來個七七事變。

  不過他隨即一想,這樣也好,七月七日本來就是中國歷史上一個十分重要的日子,那一天發生了震動全國乃至世界的事情。自己雖然打算改變歷史,但如果能夠在這個重要的日子為中華的存亡做出一些貢獻的話,也挺有紀念意義的!

  更何況,他發覺歷史也并不是完全任由個人意志去改變的,很多事情都是人力所無法完全掌控的!所以自己只要盡力去做就行了,沒必要苛求自己去完全掌控歷史!

  這么以來,秦陽也釋然了!

  據二十九軍情報人員地偵查確定。駐防在南苑附近的日軍最近調動十分頻繁,在兩天前抽調一支一千人地部隊離開之后。今天下午第二次又抽調了1000人離開了駐地,去向是京東地區,看來應該是趕往了通州。前去對付起義的冀東保安隊了。

  張慶余的起義,對日軍地來說是一個沉重的打擊,除去丟失了通州這苦心經營了好一段時間的地方之外。還動搖了敵偽對日本地投靠忠誠度,自從通州起義后。日本控制的冀東各縣已經發生了多起保安隊反正起義地事情,雖然都被鎮壓下去了,但卻讓日軍對漢奸和偽軍的信任降到了最低度。

  一直以來,在中國的領土上,漢奸和偽軍做的壞事比日本人一點不少;可以說如果沒有漢奸和偽軍的為虎作倀,光憑日本兵也不能這么容易的控制中國的那么多領土,恐怕早就舉步維艱了。

  所以,一直以來,人們對漢奸都是恨之入骨,只不過是敢怒不敢言罷了!

  為了安那些漢奸和偽軍地心。也是為了給那被保安隊殺死地數百日本軍人和所謂“僑民”報仇。日軍鐵了心要拿下通州。抓住張慶余等為首地將領。從而恢復對北平地四面合圍計劃!

  不過日本人做夢也想不到。現在駐守在通州地。不光是張慶余地冀東保安隊。還有剛剛調去地二十九軍110旅地三個營。合起來也有一個團地兵力。

  所以這場大戰誰勝誰負。結果還很難料!

  吃完晚飯。秦陽就來到了軍部地會議室。這里現在是最繁忙地時間。每時每刻都有最少一位師級將領在。每時每刻都有人俯身在沙盤上。認真地研究著如何作戰。

  走進會議室。秦陽看了看。見十幾個參謀圍在趙登禹身邊。正在指著沙盤說著什么。看來是又有了新地想法。

  趙登禹站在長桌旁。一手掐著腰。一手拿著放大鏡。認真地傾聽著參謀地敘述。時不時地點點頭或者插兩句話。在他邊地桌子上。放著一碗噴香地面條和一雙干干凈凈地筷子。

  一名炊事員站在旁邊,無奈地用圍裙擦著手,看著趙登禹和參謀們講的正歡。

  秦陽一進門,炊事員就注意到了他,急忙走了過來,伸手將他拉到了門口,低聲說道:“秦參議,你說說趙師長吧,他從早晨就沒吃飯了,一直忙著處理事情,這不我專門給他做了點面條,還窩了幾個雞蛋,結果端過來就被他放在了桌子上,直到放涼了都沒動一筷子。你跟趙師長關系好,就勸勸他吧!”

  “好吧,我來勸他,你回去吧!”秦陽應了下來,然后又走進門去。

  見趙登禹依然在交談著,身邊的面條連一眼都沒看,秦陽于是走了上去。

  趙登禹聽到了腳步聲,回過頭來一見是秦陽,馬上就上前拉著秦陽來到了沙盤前:“秦陽,參謀們提出了一些想法,我覺得很有道理,來來,我們研究一下!”

  秦陽望著趙登禹那張滿是興奮的臉,笑著說道:“戰術的事先不著急,我看大哥你還是先把飯吃了,不吃東西怎么能行,打仗也得要身體的啊!”

  經過秦陽這么一提醒,趙登禹這才想起來,自己從早晨還沒吃飯呢,立刻就感覺到肚子里骨碌碌的直叫喚,于是笑著端起了那一大碗面條:“你不提我還忘了,好吧,我先吃飯,吃完飯咱們再接著研究!”

  看趙登禹捧著那比他的腦袋還大三號的大碗,三下五除二就將一小盆的量的面條一掃而光,秦陽為自己的決定而感到高興。

  歷史改變,趙登禹就可以不用再死,自己就不會失去這個親如手足的兄長,中國抗戰的戰場上也就多了一位虎將!

  趙登禹將幾乎一小盆面條和四五個荷包蛋吞進了肚子,舒服地打了個飽嗝,然后站起身又回到了地圖前,開始跟秦陽商量起來。

  張慶余坐在通州城內東大街上的總指揮部內,等待著前來宣布命令的秦陽。

  今天是冀東保安隊脫離所謂的“冀東自治政府”。恢復身份地日子,在這個會議上。秦陽將帶來冀察政務委員對他的任命,還有保安隊地新番號。

  他盼這一天盼了好幾年,今天終于可以達成自己的心愿了!

  扭頭看去。張慶余看到一旁的張硯田、沈維干和保安隊地主官們臉上的神色和他都差不多。

  門外響起了戰馬的嘶鳴聲,接著一陣急促地馬蹄聲由遠而近,最后停在了門前。

  “來了!”張慶余心頭砰砰直跳。感覺自己前所未有的激動。

  會議室地大門被推開了,秦陽那高大的身影出現在大門口。身后跟著鐵頭、柳逸臣、紅衣和孟飛。五個人都是二十九軍軍官服裝,秦陽的肩頭甚至佩戴上了他的少校軍銜。

  “起立!”隨著一名值勤軍官的大喊,會議室中二十幾位大小軍官紛紛起身,頭直視著前方。

  “怎么弄得這么隆重!”秦陽苦笑,他很不習慣這種場面,因為會讓他感覺全身不自在,但現在是這個時候,他也只得快步走到主位,手平伸往下一壓:“各位不用客氣,請坐!”

  忽忽拉拉。軍官們紛紛坐下。將自己的軍帽摘下來,放到面前的桌子上。

  秦陽雙手扶著桌子。鐵頭、柳逸臣站在他左邊,右邊則是紅衣和孟飛。目光在眾人的臉上掃過。

  人們都一臉激動,似乎盼望著那一刻的到來。

  秦陽輕咳了一聲,抬手翻開了帶來的文件夾:

  “經冀察政務委員會研究決定,自1937年7月1日起,原冀東保安隊正式變更為冀東自衛旅,負責冀東地區一切軍事行動;原冀東保安隊第一大隊大隊長張慶余擔任冀東自衛旅旅長,原冀東保安大隊二大隊張硯田擔任副旅長,教導總隊沈維干擔任自衛旅督導長;各級軍官按原級別調整,具體事務由張旅長安排,特此!冀察政務委員會!”

  命令宣布完畢,幾名跟來地二十九軍士兵,將嶄新地冀東自衛旅的軍服和肩章送到了張慶余和各級軍官地面前。

  看著那嶄新的藍色軍服和那亮閃閃地肩章,張慶余潸然淚下,他仰起頭大呼道:“孩子,你看到了嗎,你爹不是漢奸了!”

  人們知道因為張慶余當了漢奸,他兒子憤然登報同他脫離了父子關系,和母親遠避異地,到現在也沒跟他見過面,這成了張慶余心中最大的遺憾,今天這個遺憾總算是圓了!

  秦陽等他們發泄完了,這才微笑點頭:“好了,各位,請你們馬上回去,整編部隊,同時宣布進入緊急狀態,做好抵抗日本鬼子報復的準備!”

  “秦參議,你放心吧,我們早就準備好了,冀東保安隊,不,是冀東自衛旅上下一萬兩千人,已經做好準備,隨時可以投入戰斗!”張慶余胸膛一挺,換了新軍裝似乎連底氣都足了不少。

  “好,太好了,我這就放心了!”秦陽點了點頭,跟他們告辭后,留下押送軍服的二十九軍士兵配合自衛旅各級軍官交割服裝的事情之后,他出門上了馬,直奔二十九軍在通州的駐軍而去了。

  冀東自衛旅雖然有一萬多人,但秦陽清楚作戰的主力依然是二十九軍原來駐防在這里的那個營,外加后調來的兩個營,這一個團的兵力是抵抗日本兵的資本。

  還沒到營地,秦陽就看到里面燈火通明、人影晃動,看起來人們都在忙碌著。

  “口令?”當他們距離軍營還有200米的時候,負責巡邏的二十九軍士兵發現了他們,立刻揚聲喊道。

  “殺寇!”臨來之前秦陽已經拿到了通行全軍的口令,所以哨兵一問,幾乎沒有任何停頓的回答了出來。

  “保國!”哨兵立刻答上了下半句,一聽到是自己人,于是放下了槍,“你們是哪部分的,怎么晚上了還趕過來?”

  這個時候秦陽他們的戰馬已經到了哨兵面前,秦陽從馬上跳下來,拉著馬來到近前:“我們是二十九軍軍部的,我是沒等秦陽說完,那名哨兵就驚呼一聲,伸手指著秦陽說道:“你就是秦陽秦參議,我認識你,上次掰腕子贏了俺們營長的就是你!”

  秦陽一聽,就知道他是湯二狗的兵,于是跟他打了個招呼,領著人們向里面走去。

  一邊走著,后面一邊傳來哨兵的私語聲:

  “那個就是傳說中的戰魂秦陽?也沒見長三個腦袋八個胳膊啊,能有那么厲害!”

  “且,你是沒見過,我們營長跟他較勁,結果被他一把就給扔出去十幾米!”

  “是啊,那可夠厲害了!”

  “可不,要不我說這是傳說中的人物呢!”

  秦陽聽著哨兵的議論,哭笑不得,那些人把那天他和柳逸臣的舉動糅合在了一起,而且竟然還加上了藝術加工,將自己夸大成了大力士!

  看來八卦不光在女人中存在,男人們中也有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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