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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天下第十一卷第七章 突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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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早就知道長安城難免一場大亂,但是屋中的眾人仍然吃了一驚。

  辛評并不知道事情的始末,當然大驚失色,太史慈卻叫他稍安勿躁,告訴他其中另有內幕,要是儀以后有機會再告訴他。

  辛評也知道自己剛剛進入到太史慈集團的內部,所以有很多的事情是不知道的,當然閉上嘴巴,老師的聽著眾人的發言。

  趙云向太史慈道:“主上,沒有想到長安之亂會發生得這么快。不如主上取消幽州之行,只派我去得了。”

  趙云的意思太史慈當然明白,長安這個地方看是不大,但是卻是自己謀奪天下的根本。

  若是長安有事,那么西涼和益州就會趁機擴張勢力,當然,現在益州現在自求自保,而西涼則因為新舊兩股勢力打得不可開交,畢竟馬騰和韓遂與李傕和郭汜都想占據西涼。前者是在求發展壯大,而后者則是在求立足之地。當然是生死之斗。

  而賈詡就是因為看穿了這一點才讓兩者相互牽制,更派出了自己的得力助手去冒充李傕和郭汜的軍師。

  而賈詡則親自去牽制漢中的劉焉,然后再挑逗長安城里的三大勢力內訌,待三敗俱傷的時候,再由太史慈親自出手,掃平長安。

  如此一來太史慈就可以借平定長安的時機籌劃日后如何奪取西涼和益州了。

  不過按照太史慈的意圖,長安之亂應該在自己平定幽州之后發生才是最理想的,可惜天不遂人愿。

  趙云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有此提議,但是太史慈卻不能答應,這件事情他是有苦自己知,若是只為殺掉幽州的公孫瓚其實是不用太史慈親自去的。太史慈辭去卻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先不說自己此去幽州是為了制造與少數民族的摩擦,準備日后與少數民族開戰,單說現在自己若是不去幽州而去長安的話,袁紹的反應就不好預料了。

  現在太史慈是在希望袁紹主動和自己作戰,那就要給袁紹一個錯覺,即是說他覺得自己的力量和太史慈勢均力敵才行。

  現在袁紹已經有這個打算了,那當然是因為自己的“母親”在他的手里。

  所以自己一定要做出為了母親一切事情都拋下不管的架勢。這才可令袁紹肆無忌憚。

  即便是這位優柔寡斷的本初公一時之間還拿不定主意,那也沒有關系,因為自己的軍隊現在已經接入到袁術的勢力范圍內,而這正是袁紹要謀奪得,面對青州軍在豫州和揚州北部的活動,太史慈就不相信袁紹能夠容忍。

  更何況太史慈還可以借口劉繇乃是揚州刺史的理由,要袁紹的軍隊日后在擊敗袁術之后退出壽春。

  當然,若是袁紹高明到面對能夠容忍一切,不和太史慈爭一日之短長,太史慈也會有更好的接口和袁紹開戰。

  那借口就是劫持自己“母親”的人乃是袁紹的手下。只要自己有這個理由,那么自己想要怎么對付袁紹都是理所應當的。

  所以,為了中原的統一,太史慈必須到幽州去做做樣子。

  想到這里,太史慈沉聲道:“我相信長安只要有文和在,就沒有問題,我們可以盡快地解決幽州的大小麻煩,但是我卻不能不去。一日不滅袁紹,我心難安。”

  趙云明白太史慈的意思,點了點頭。

  太史慈又看向剛才進門來的那個特種精英,沉聲道:“長安那面的情況到底如何?”

  那名特種精英略一沉吟,組織了一下思路,然后沉聲道:“現在長安亂成一團,形勢復雜難辨,而且雙方現在保密工作做得都很好,其中的內幕只有少數人知道,我們也說不好到底要發生什么事情,總之就是司徒王允大人已經把太尉楊彪大人抓了起來,而溫侯呂布則帶著自己的軍隊占據了長安的西北面,劃城而治,與王允根本就是各行其是。”

  太史慈和趙云面面相覷,沒有想到王允竟然這么快就動手了,而且是堂而皇之把楊彪抓了起來。最奇怪的是呂布,所謂兔死狐悲,物傷其類,面對楊彪的被抓,按照呂布的性格應該馬上和王允翻臉,免得日后受制于人才對。

  可是現在這個呂布居然只是占據長安城的一角,只求自保,這未免太奇怪了。

  趙云皺著眉頭道:“長安城的兵權的確不在呂布的手中,呂布可以調動的兵馬表面上看似乎很多,但是據我們的情報來看,一旦有起事情來,掌握在呂布手中的兵力絕對不會超過四分之一。”

  太史慈用心想了半天,才道:“我看這件事情和文和有關系。要知道文和現在在長安城乃是一個舉足輕重的腳色,無論是王允還是呂布,都要給賈詡面子,而且在表面上,文和和兩人的關系都不錯,所以這兩人都在擔心如果貿然吃掉對方,這個賈詡會有什么反應。”

  趙云信服地點頭道:“主上言之有理,看來長安城的形勢還在賈詡先生的掌握之中。”言語之間,大為松了一口氣。

  豈料太史慈卻搖了搖頭道:“長安城的形勢若是這么簡單便好了,子龍有沒有想過,王允為何會突然向楊彪動手,而且理直氣壯?那其中一定有什么原因。”

  頓了一頓,太史慈有點擔憂道:“莫忘記賈文和乃是當世超一流的智者,一向精于算計,而且對于大局一向判斷得十分準確,對于我們這一面的情況他應該很清楚自己到底應該如何配合才對。”

  趙云想了一想,臉色為之一變道:“主上的意思莫非是長安方面出了什么在賈詡先生意料之外的事情?”

  太史慈點了點頭,沉聲道:“我就是這個意思,想一想,文和應該知道我只有先處理完幽州的事情才有力量去對付長安的事情,所以文和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攪亂長安,唯一的解釋就是楊彪方面出了什么意外。”

  趙云點了點頭,看向那特種精英,關心道:“現在賈詡先生那面怎么樣?”

  趙云是在擔心楊彪的事情是否對賈詡有何影響。

  那特種精英恭聲道:“賈詡先生方面倒是一切如常,現在正在和益州的張任大軍交手。不過賈詡先生行事高深莫測,我們也沒有辦法詢問他的種種意圖。”

  太史慈的眼中殺機一閃,寒聲道:“張任?”

  趙云知道太史慈恨不得殺了張任,因為在長安突圍的時候,若不是這個張任,武安國根本就不會被呂布殺死。

  所以,太史慈對呂不的恨意很少,更何況武安國當時是求仁得仁,死在與呂布正面的沖突中,戰死沙場、馬革裹尸正是每一個戰將的最大光榮,那也沒有什么好說的。

  但是若沒有那個張任,武安國怎么可能不自量力的去挑戰呂布呢?

  說到底張任才是罪魁禍首。

  趙云有點擔心的看了太史慈一眼,當然也明白太史慈心里的感受,可是身為上位者絕對不能被怒火沖昏了頭腦,以致桑死了應有的判斷,于是連忙分散太史慈的注意力道:“賈詡先生那里戰況如何?”

  那特種精英稟告道:“那個張任似乎挺難對付,現在兩軍正在對峙中。”

  太史慈此時已經冷靜下來,聞言笑罵道:“什么挺難對付?那是賈詡沒有認真,要知道賈詡現在要一身兼顧長安、西涼、益州三面,現在根本就未到對張任開刀的時候。”

  那名特種精英尷尬地笑了一下,有點臉紅,在太史慈面前,他絲毫不像青州特種精英中的鐵血精英。

  太史慈看著這特種精英,有點好笑道:“你快告訴我,賈詡到底是怎么做戲的?”

  那名特種精英沉聲道:“開戰的第一天,賈詡先生便叫張遼出去討敵罵陣,結果引出了益州大將嚴顏,雙方交戰二十回合,嚴顏不敵張遼,便敗回城中。”

  太史慈這才想起賈詡已經把張遼這小子從呂布那里拐騙來了,也不知道賈詡拉攏張遼這小子怎么樣了。

  那名特種精英自顧自地說下去道:“第二天,張遼繼續討敵罵陣,出來迎戰的乃是劉備手下的大將關羽……”

  “關羽?”太史慈和趙云失聲叫了出來。

  趙云看向太史慈道:“主上,關羽此人非同小可,武功其實不在我之下,坦白而言,我最怕的就是關于那種攻擊方式,令我有一種無法施力的感覺。當然他也別想攻破我的守勢。”

  太史慈默默的點了一下頭,關羽銳而難以持久,是優點也是缺點。不過對于趙云來說,是有點棘手。

  呂布、趙云、關羽、黃忠還有自己,正是代表了武功五種方式的極端,其中更有點五行相生相克的味道。

  不過太史慈卻知道若是按照真正的歷史看來,自己恐怕根本不是上面四人的對手,自己的武功雖然有“水”的味道,但是其實除了自己,還有一人的武功也可以稱之為水,那就是張飛。

  張飛的丈八蛇矛氣勢磅礴,勢如長江大河,滔滔不絕、源源不斷,更好像海雨天風,巨浪滔天。

  只不過這一點自己也能做到,而且自己還可以宛如高山流水,山間流泉一般化剛為柔,現在更在更進一步,追求融合五行的境界。

  自己早晚會與劉備交手,這原也沒有什么奇怪的,只是沒有想到劉備在進入益州之后,會變得這么積極,而且鋒芒畢露。

  一直以來,太史慈都知道劉備看時機很準,看來劉備已經意識到,若是自己在不在益州為自己謀求發展,那么天下將再無自己的立足之地了。

  益州人才其實不少,尤其是在前期,所以劉備此去冀州若是時機得當,那無疑是蛟龍入海。

  趙云卻在關心戰況如何,問道:“張遼在第幾招敗的?”言外之意,根本就不看好張遼。

  那特種精英沉聲道:“大概是在第十招。”

  太史慈和趙云驚異地對視了一眼,沒有想到這個張遼的韌性這般強,竟然可以支撐過關羽的十招。

  “到了第二天,張繡將軍親自出馬,這次出來的人乃是劉備的另外一員大將張飛。

  太史慈心頭一沉,張繡的武功雖然很高,但是頂多也就是許褚的級別,當然在長安時,許褚刻意隱瞞自己的實力,排名才會在張繡之下,若是真正打起來,張繡還不是許褚的對手。

  要知道張繡在二十招之內就已經被趙云打敗,雖然其中有出其不意地原因。

  可是當年在洛陽時,許褚可是在趙云手下力戰二十回合不落下風,雖然趙云再和張繡交手的時候已經明顯的進步了,但是許褚這些年也進步不小。

  許褚絕對不會是張飛的對手,那張繡也一定不是。

  果然,就聽那名特種精英苦笑道:“張繡將軍才一和張飛交手便處于被動挨打的局面,苦苦支撐二十招便敗回本陣。

  太史慈點了點頭,這并不出乎自己的預料,張繡的槍法細膩,但是力量不強,面對張飛那種似的打法能夠支撐二十回合已經很不簡單了,更何況這其中定然還有賈詡的作用,賈詡肯定不會讓張繡死戰的。

  天下間唯一一個可以用招式彌補力量不足的人便是李嚴,此人的“花槍”已經出神入化,否則不會和與張飛打法相同的許褚向都那么多的回合不分勝負。

  趙云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因此絲毫不吃驚。

  “還有什么事情?”太史慈最后詢問道。

  那名特種精英想了一會才道:“有一件事情比較奇怪,就是現在西涼居然停止了交戰,李傕和郭汜開始和馬騰和韓遂各自堅守城市,不與交戰。”

  太史慈聽得眉頭大皺,看來長安那面的事情有很多都不在自己的想象之中,唯有日后親自見到才會知道是怎么回事。

  想到這里,唯有強壓下對長安的關心,命令那名特種精英下去,要他們繼續密切注意長安城的動向。

  太史慈拋開心中的擔憂,畢竟賈詡乃是第一流的謀士,自然知道自己應該怎么做。

  想到這里,太史慈對是儀沉聲道:“是儀你給管寧和王豹寫一封信,要他們派人秘密把皇上送到這里來,日后我去長安的時候需要有皇上在身邊。

  是儀微一錯愕,馬上欣然點頭,這政壇老手當然知道太史慈要用皇帝的名義去平定長安之亂。

  辛評卻在一旁大感錯愕,一直以來,他都以為皇帝已經失蹤,卻沒有想到竟然在太史慈的手中。

  難道太史慈想要取而代之?

  在驚駭欲絕下,辛評更感到了種種新鮮和刺激。

  以太史慈今日的實力,絕對有問鼎天下的資格。

  更何況現在辛氏家族已經和太史慈是一條船上的人了,想要反悔也不可能了。

  一想到這里,辛評馬上心安理得。

  看著辛評的表情,太史慈心中暗贊:真是識時務者為俊杰!

  太史慈轉過頭來,對趙云沉聲道:“我們在休息一日,明天便出發到幽州去。”

  趙云點了點頭,心知自己手下的士兵已經在外面征戰了好久,若是不好好休息一番,對日后的戰斗會有很大的影響的。

  是儀站起身來,對太史慈笑道:“如此,主上可以在鄴城多轉轉,也好看看鄴城的發展。”

  太史慈笑道:“有你們在,我還有什么不放心的?不過我倒是很想見幾個人。”

  是儀和趙云還有辛評一呆,不知道太史慈想要見誰。

  太史慈微笑道:“陳宮他們在鄴城也住了許多時候,這么多的客人到了我鄴城,我這個做主人若是不見上一見,豈非說不過去?那未免也太失禮了。”

  眾人笑了起來。

  不多時,在整個兗州之戰中俘獲的重要敵人均被一一帶到了太史慈會客的大廳。

  這里面人人垂頭喪氣,只有那個陳宮一付昂然的樣子,看來根本沒有把太史慈放在心上。

  太史慈也懶得理他,象這樣的頑固派是很難象自己低頭的。自己可沒有曹操那么好的耐性,大不了把張邈和他一起殺掉,也算是買一送一。

  令太史慈感興趣的乃是那個袁氏家族的叛徒袁建,這小子雖然低眉順眼的,但是也算是神氣活現,至少把命保住了,而太史慈正要利用這個袁建以便日后對付袁紹。

  太史慈才要說話時,卻聽見一把動人的聲音道:“主上,妾身來了。”

  太史慈聞聲,心頭立時燃起火熱。

  來的正是張夫人。

  太史慈和趙云看向門口時,一眼便看見了今日媚光四射的張夫人。

  “可否把甄付交給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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