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云呀，有什么感想？”
又到了秦云與巫馬聊天打屁的時間，這巫馬雖然不再提收徒之時，一有閑暇，就和他閑扯。巫馬是有間源石坊座館源師，地位超然，秦云也不好不搭理他。
“沒有什么感想。”秦云當然明白巫馬天師指的是俞童當日那件事情。
“被人如此踏削，秦云你小子就沒有什么想法？”巫馬滿臉皺紋，一笑，仿佛古樹皮裂開。
秦云一聽，自嘲一笑，看了一眼四周，也沒有旁人，便對巫馬實話實說，“巫馬天師說笑了，秦云如今早就不是當初那意氣風發的少年郞，如果十幾年或二十幾年前，我也許還會與俞童爭執一番，如今的我只是一個煉氣一層的服務小廝罷了。”
“秦云前來磐石城本就是為尋找恢復氣海的希望，如今我也早就認命了，正如當日奈禾尊者所言，要想修復虛空氣海千難萬險，希望渺茫。”
“只是我心中還是心有不甘……”秦云與巫馬天師接觸已久，雖然沒能成為師徒，兩人居然成為了忘年交。“唉，不說這個了。巫馬天師，那俞童一口一個‘老狗’，這你也能忍？”
“秦云，你小子居然還揶揄我！我就知道，你小子居然早就看明白源天師這行業了。”巫馬天師聽秦云提及當日俞童的辱罵，對于他來說，根本就不在意。因為他看俞童仿佛在看一個死人，不過這些他不愿給秦云說，怕影響了在秦云心中觀感。
“巫馬天師說笑了，我一個服務小廝哪里能看明白源天師？”秦云呵呵一笑，他覺得這些源天師比現世古時那些相師、居士、高僧都要恐怖。巫馬一個普通煉氣境源天師居然和奈禾這樣的筑基強者談笑風生。
面對那些高高在上的磐石城高門大閥子弟，也從不折腰。
這哪里是在相源，明明是在相人。
秦云又想起了血天使，大喬女修挑選了一個血天使，俞童同樣也挑選了一個血天使，最近好像也沒有聽聞血天使開出什么高星級源靈呀？
難道這真的僅僅只是巧合？
加上秦云火種空間中，還沉睡有一個血天使呢，秦云心中一動，問道，“巫馬天師，這血天使源靈到底有什么來頭？”
往日秦云都一副不感興趣模樣，如今居然問他源靈的事情，巫馬心中一喜，面上確說道，“怎么，秦云你小子是不是也瞧俞童的源靈眼熱？”
說實話，秦云真的對俞童有點好奇，事情發生在他身邊，恰好又是血天使。
秦云沒有提及大喬女修她選血天使的事情，她那枚血天使，秦云知道也只是普通血天使。
“巫馬天師，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您就跟我講講這血天使到底有何來歷唄？”
“不講不講，讓你小子拜師不拜，一天就只想當個服務小廝混日子，沒點志氣，給你講了又有何用？”
“我這不是來年，就要離職了嘛，再說我年歲也不小了，也該歸家了。”
“你小子怎么恁沒志氣！？”巫馬聽見秦云再次說起要回家，就無話可說。都說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其他人都是往磐石城中擠。秦云倒好，整天想著回家，過山野田園生活……
秦云聽完哈哈一笑，不心為意，笑道，“誰說我沒有志氣，我也曾經是追夢少年呀。如果你老的源術真是什么遠古絕學那種，我一定跟你學習源術。”
“你小子話本小說看多了吧，先不說有沒有那種源術。即使真有，老朽還一天在這，當座館源天師嗎？”巫馬呵呵一笑，他還挺喜歡跟秦云聊天，這秦云思想迵異于常人，常有異于常人觀點看法。
“算了，閑著也是閑著，我就跟你說說這源靈的事情。”
“秦云，你覺得這源靈到底是何物？是如何產生的呢？”
秦云想起了從這個世界打聽到的常識，“這源靈不是天地規則造物嗎？難道巫馬天師您知道什么秘辛？”
作為一個網絡作者，自然不缺乏好奇心，看樣子這源天師似乎子解得更多？
這可是極好的小說素材呀！
秦云想到了葉天帝，這些什么源靈，源天師名詞當然是他的翻譯，靈感正是來自葉凡大帝曾經的經歷。難道這修真游戲世界的源靈也是什么上古種族遺留？但似乎又不像，這些源靈生物，除了火種空間那頭小怪物，其它源靈仿佛是個沒有靈智死物一般。
巫馬見勾起了秦云的好奇心，秦云更是給他滿上了茶，品了一口之后，才娓娓道來。
“源靈是天地規則造物，當然沒有說錯，但我們源天師一脈自古流傳有一個說法。那就是所有的源靈，曾經也是和我們人類一樣，也是活著的生靈。太古歲月到底發生了什么，我們不知道，現在也只有神話傳說流傳。
神話傳說那些異類生靈曾經是修真世界的天地主宰，那時候并沒有人類。人類也是從遠古時候才從蒙昧中覺醒真我，隨后才有了最開始的修行者。
秦云，你有沒有想到這樣的問題？
人類第一部修行功法，從何而來？
人類第一件武器又是從何而來？
如今青云門這樣的天地霸主，曾經的基石又是什么？”
巫馬提出了自己的問題，然后品起了茶，望向了陷入思考的秦云。
巫馬的腦洞比起現世那些大神作者，也并沒有大到哪去。秦云可是跟隨那些小說主角游歷了各種各樣神奇的世界，這個世界普通人也許會感到驚奇，秦云倒不會。
看來這個世界，修真的起源居然與源靈有關！
巫馬說的這些概念，秦云也能理解。畢竟地球上生命衍化的經歷比這更加玄奇，人類也才出現幾百萬年，就走向了食物鏈頂端，成為了地球的惟一主宰。恐龍統治時期，還有各種各樣的恐龍，如今地球確只有一種人類生靈。
“難道這些都與源靈有關？”秦云問道，“這源天師歷史這么悠久？”
聽完秦云的話語，巫馬也很高興，“那是當然，省得你小子也跟俞童一樣，認為我們源天師都是一群騙子。”
“修真世界無垠，源靈存在的數量也不可估量。傳說中太古發生了一場天地大劫，在那場災變中，太古生靈統統死去，現在的這些源靈只是他們的遺蛻。我們人族文明的火種，正是從這些太古生靈的遺骸上升騰起來。”
“這血天使也正是太古強大的生靈種族之一，如今修真世界早已經找尋不到它們的身影，也只有這些如同死物的源靈，人類才得以一窺那些太古生靈的風采。”
秦云心中一動，想到了小怪物，提問到，“這些源靈都死了嗎？它們會不會再次活過來？”
巫馬哈哈一笑，“源靈都是死的，‘活著的’那叫邪靈。就是邪靈，它們的生靈本質也早就發生變化，與曾經那些太古生靈完全是兩個物種，不然人類怎么可能契約源靈？”
“我們轉回血天使話題，其實這血天使根本就沒有什么高星級，那種能幻化血天使之翼的高星級源靈，也只存在于傳說中。或許只有靈智末失的血天使邪靈，才能幻化出血天使之翼，但是人類怎么能靈魂契約‘活著的’邪靈，所以俞童自己挑選的那枚血天使，也并不會有什么不同。”
“原來如此。”秦云感嘆道。
秦云本想向巫馬打聽俞童到底參與的是什么實驗項目，還需要自己來購買源靈？牽扯到奈禾這樣的筑基修士，秦云也不好多打聽。
當日秦云送俞童出去，本想套套俞童口風，可是俞童逃之夭夭，他也不好追問。
修真世界中這些修士契約源靈，源靈并不是保存在源靈石中，而是存在于體內虛空中！
秦云因為有火種空間，小怪物并沒有存在于虛空氣海中，這也是為什么別人不知道秦云其實也契約了一個“源靈”。
秦云也是后來才摸清楚這一點，還好有火種空間存在，他的秘密才沒被其它修真者發現。
作為一個網絡小說作家，秦云最不缺的就是腦洞。
最開始他只是靈光一閃，如今這個念頭已經成形。
眼前這位巫馬天師能被有間源石坊聘請為座館源天師想必不凡，要知道這有間源石坊在磐石城可是排名數一數二的源石坊。秦云雖然沒見過源石坊大老板，但也知道這背后之人不可小覷，隨便一枚源靈石就是百萬青元。
雖然奈禾修士給他下了“論斷”，但秦云怎么會真的甘心放棄。
“巫馬天師，您說能不能用源靈嘗試修補虛空氣海？”秦云終于說出了自己的腦洞，畢竟源靈也棲居在體內虛空，人力無法作到的事情，說不定源靈就能輕易辦到。
巫馬天師聽完，并沒有嘲笑秦云，仔細想了想，說道：“我就知道你并沒有放棄修真之路，你說的這種方法，只是理論上可行。首先，普通源靈是沒有靈智的死物，要想能主動修復你虛空氣海的源靈，至少也是紫卡級別的神級源靈。這種源靈通常都是千萬起步，而且還要開出一張有靈智的生靈類型源靈，可謂是難上加難。
第二，假使你開出神級源靈，那么神級源靈拿什么修補你虛空氣海？雖然神級源靈種類繁多，但老朽也沒有聽聞誰用神級源靈修復過虛空氣海，這是一條從末有人走過的路，或許有人走過，但沒有人成功過。
總之，這種方法比金丹修士耗費本源為你修復虛空氣海，希望也大不到哪里去。”
巫馬說完，看著‘冥頑不靈’的秦云，心中也嘆了一口氣，“今日就到這里吧，老朽也要下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