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是不可能看夠的……”
米爾扎一聽這話就知道,自己是遇上了一個厚顏無恥的對手。
在她的國度,這樣的厚臉皮不要太多。
不僅是臉皮厚,甚至都可以在大街上公開搶人……
但在其他國度,尤其是在華夏,男人們至少在面子工程上做的還是不錯的。
大多都裝得溫文爾雅。
裝得還都挺像,跟孫子似的。
米爾扎去過華夏的深圳和廣州,在那兩座城市都打過比賽,所以對華夏還是有一些了解的。
在深圳,在廣州,雖然也有很多溫文爾雅的孫子管不住自己的眼神,甚至還和她搭訕。
但像王一男這樣的,心里想啥就說啥,想干啥,就想干那啥,她還真的是第一次見到。
雖然當時王一男的話明顯是在惡趣味地挑逗。
然而米爾扎想恨他,卻根本恨不起來。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是有道理的。
因為一個男人的所謂“壞”,只對一個已經產生好感,想進一步那啥的女人時才會使用。
當這個男人的顏值還非常在線的時候,這個“壞”也就不成其為壞了,而是成為了促成迅速拉近兩人距離,明確目標,走向雙修的催化劑。
“也許……是自己在潛意識中,鼓勵了他……”
米爾扎給了王一男地址后,心里其實還在七上八下。
還在琢磨王一男為什么會這么大膽,這么著急。
即使是在決賽的前夜,他竟然還有這份心思。
更不知道王一男來了之后,她到底該怎么辦才好。
“你們知道昨晚那場半決賽的結果了吧?”
早餐桌上,黃教練喝了一口牛奶,把杯子放下后問道。
以往王一男、楊咪和黃教練的三人組一起吃飯的時候,在餐桌上一向都很少說話。
因為黃教練不建議在吃飯的時候,尤其是早餐時說太多話。
他說吃飯時說太多話,對健康對身體不好。
至于原因,黃教練不解釋。
王一男和楊咪也不好意思問。
萬一老人家也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那就尷尬了。
但自從胖子貝特朗加入后,這些習慣正在漸漸發生著一些改變。
因為胖子不喜歡沉默。
他說幾個人的團隊在一起時還沉默著,那就說明這個團隊就不是個正常的團隊。
當然了,如果只是扯皮吹牛的時候,胖子貝特朗的話總是最多的。
“我是早新聞時才看到的。說費德勒三比零戰勝了穆雷。”
這次沒等貝特朗發出聲音,楊咪卻率先開了口。
“我也是早新聞才知道的,昨晚睡得很沉。”
王一男頭也沒抬,緊跟著楊咪也說了這么一句。
“費德勒和穆雷此前總共交手十次,穆雷以六勝四負占優勢。”
“但每逢大賽,卻總是會輸給費德勒。”
黃教練接過王一男的話音,開始說費德勒和穆雷的交戰歷史。
“先是2008年的美網。那是穆雷最接近大滿貫冠軍的一次。然后在決賽中就遇到了費德勒,功虧一簣。”
“接著就是去年辛辛那提大師賽。半決賽遭遇費德勒,再次輸掉了。然后就是昨天這一次,仍然是在半決賽就輸掉了。”
王一男和楊咪并沒有立刻領會黃教練說這番話的意圖。但貝特朗顯然立刻就心領神會了。
“我覺得主要是穆雷還年輕,畢竟到現在還沒滿23歲,大賽的經驗不足。我看新聞說,其實整場比賽穆雷并沒落下風,只是在關鍵局關鍵分上把握不住,最后才以零比三輸掉了比賽。”
王一男和楊咪聽貝特朗這么一說,這才恍然大悟。
“新聞我也看了。費德勒此前的很多比賽錄像以及部分現場比賽我也都有看過。我覺得我有六七成的把握可以戰勝他。穆雷犯的那些錯誤,我是絕對不會犯的……”
“即使萬一輸掉了比賽,我們這次也是賺大發了……”
王一男剛好也吃飽了。聽到貝特朗的話才終于明白黃教練說這番話并非是無意識地閑聊,他這才及時說了下自己的感受,也算是給黃教練交了個底。
但他最后這句話明顯還是孩子氣,惹得黃教練和貝特朗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楊咪也笑著說,“你還能有點出息不?亞軍那一百來萬美金你就滿足了?”
王一男只是笑,不再說話。
能讓大家都像平時一樣地輕松起來,他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當然,他自然也不會只甘心亞軍那一百多萬美金。
如果得了冠軍,不但獎金可以翻倍到兩百三十多萬,米爾扎也還會給他獎勵……
他一定要玩命地去爭取這個冠軍。
但現在這種場合,他還不想把話說得太滿。
昨晚給米爾扎發完信息后,王一男盡管覺得自己有些唐突甚至不可理喻,但既然米爾扎已經回了信息,他就覺得無論如何還是去一趟。
一個爺們要總是反反復復的,太不像話不說,讓一個外國小女子見笑就更不值得了。
在墨爾本奧林匹克公園娛樂區,各類高中檔大小酒店鱗次櫛比。
王一男導航了下,發現Pullman酒店距離自己這里還不到兩公里,步行過去也不過是十幾分鐘的事兒。
夏夜的墨爾本,仍然有些許的涼意。
也許是室外的空氣更加清新一些,也許是些許的涼意能讓人更加清醒。
走在路上不久,王一男就覺得,一整個夜晚的那種躁動不安,此時竟然漸漸平息了下來。
他甚至都猶豫著,還去不去米爾扎那里了。
畢竟明天還有一場重要的比賽,畢竟黃教練還在為這場比賽奔波忙碌著……
然而一想到米爾扎的那副樣子,想到過一會兒見到米爾扎時,可能會發生的事情,他就又加快了腳步。
短短十幾分鐘的路程,王一男也是像米爾扎一樣,就這么七上八下地,反反復復地折磨著自己。
直到來到米爾扎的房門前。
他定了定神,還是敲響了米爾扎的房門。
只是輕輕敲了兩三下,米爾扎就把門打開,把王一男讓了進來。
并沒與想象中的熱烈擁吻和急不可耐。
米爾扎也沒有像娜塔莎或蕾切爾那樣,穿著魅惑的睡衣或家居服。
“先坐吧,我給你拿飲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