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一出現,木悠然忽然醒悟。
是啊,在李自在眼中,根本就沒把她當做一個劍神。
自從嫁入李家那天起,他的終極目標,可能就是讓自己給他生兒子。
該死!
木悠然有點郁悶生氣,崛起了嘴巴。
很煩躁,算了,不想他。
要找點事做,免得頭疼。
于是木悠然起身出門,去看了娘親。
曹曦正潸然淚下,她剛得知外面的事,自己的外甥竟然通敵,這事可太大了。
木悠然自然是安慰娘。
曹曦埋怨道:
“都怪你那小相公。”
木悠然微笑搖頭道:
“娘,你可別糊涂,幸好發現的早,若是我那二表哥真做出天大的罪事來,可是要連累全家的,所以這一次我們要謝李自在,不能怪他,人家立下了天大的功勞。”
曹曦又抹了一會眼淚,才嘆氣道:
“娘知道是如你所說,可這人情,豈能說放就放下?你自小就在山門,與這些親屬都不認識。我卻是看著那小外甥長大的,真沒想到他竟會做出這等事來。”
“是啊,到底為何呢?”
“哎,我想還是怪你大舅,他教子一項嚴苛,曹子墨曹子文兩兄弟從小手上的用度就緊巴,在咱這大院里公子眾多,難免會有攀比之心,他們兩人被人比了下去,長大之后自然就有了小心思。子墨還好,是大公子,早些年就開始接差事,可子文要玩略一些,算是不誤正道吧,一直就游手好閑,一定是因此才見利忘義,與那山匪勾結上弄些錢財,最后泥足深陷。。”
木悠然頻頻點頭,覺得娘說的有道理。
“好了娘,莫哭,找機會和大舅說說吧,如今我這二表哥隕了,他還剩一大兒曹子墨,我觀此人也是個不成氣候的,竟生生被那堂嫂管成了軟骨頭,要讓大舅好好教才是。”
“恩,閨女看事長遠,今日太晚了,你爹還在衙門沒回來,我明天再去和你大舅說。”
母女兩個又說了會話,曹曦這才讓木悠然回去休息,已是后半夜。
木悠然原本還想去衙門看爹,木云生就回來了。
進屋喝了口水就叫道:
“你這兩個外甥都不是什么好東西!哼,這次幸好有我女婿,提前抓住了他們的齷齪事,如若不然,他日蠻國再來,曹子文通敵求富貴,若是害的我邊關有失,那就落實了叛國之罪,我木家滿門都要遭殃的啊!幸好有我女婿,救了我木家和你曹家滿門!”
這番話當然是對曹曦說的。
木悠然聽得則直接石化。
她意識到這次李自在功勞很大,卻沒意識到爹的這種說法。
老倔頭當年救了爹娘好多次。
現在他兒子李自在又救了自己全家滿門?
其實有些夸張了,有自己這個劍神的名頭在,無論怎樣也不會被株連九族的。
可理是這個理,若曹子文真的有朝一日干出驚天叛逆之事,自己家也就會因此衰敗,全家發配充軍總要的,因此從道理上來說,李自在居功至偉,可以說真的救了木曹兩家的未來。
木悠然抑郁了,再不愿聽爹爹繼續把那毛腳女婿夸上天,告辭離去,回自己的臥室。
關門后,回首,木悠然嚇得差點叫出聲。
人家李自在已經沐浴更衣完畢,這時正躺在自己的香床上,還算規矩,老老實實的靠在外面,里面留下了挺大空間。
“一聲不吭躺那里干嘛?嚇我一跳!”
“娘子娘子,快上來。”
木悠然黑了臉。
站在原地不動。
“上來啊,都幾時了?,你干嘛去了,這么半天。”
“李自在,我乃修煉之人,原就應不拘小節,就算與你沒有夫妻這個名分,與你同床也是沒什么的。”
“嗯,我知道,你不用給自己找理由娘子。”
李自在實心眼的說出了木悠然的意圖,弄得木悠然臉色發紫。
猶豫了一會,她才又道:
“我師父給我下山一年時間探親,我與她約定,之后要一起奔著劍修大道而去。真的并非你不好,我也并不討厭你,但你要知道,我到了一年之后必須返回山上,與師傅一起浪跡江湖。”
“恩,你都說過了,所以我想這一年時間我要好好努力,將家里安頓好,就與你一起走,我也要浪跡江湖去修煉,別忘了,我現在不也是修煉者了嗎?”
“你......你怎能去!師傅不許我婚配的,這也是我和她的約定。”
“你師父管得可真多,好吧,那這事我們到時候在議論,你站在地上干什么,我還能吃了你?快上來!“
木悠然聽得生氣。
也對,自己怕他作甚?還能被吃了?一根手指點他身上,能讓他三天起不來床。
想到此處,木悠然慢悠悠的走到床邊,拖鞋,然后爬上床。
爬,那就要身體跨越李自在的身體。
木悠然忽覺不雅,可已經垮了一半,也沒辦法。
長發垂下,落在李自在嘴角,就見李自在看自己已是眼都直了,嘴角還帶了口水。
“你別看!”
木悠然一下異常慌張,直接翻身進入床里面,把被子拉過來蓋在自己身上。
這床就一被,剛才李自在蓋著,如今還有熱乎氣。
李自在明明是沐浴過兒,卻依然能夠感受到被子上有一股特別的陌生氣味。
到底有沒有味道其實木悠然無法確定,只是她頭暈,如同是中了毒,身體竟有些僵硬顫抖。
她本想推開這李自在蓋過的被子,但一想到剛才李自子看自己的眼神,竟然怕了,又不想讓被子離神。
房間里很安靜,可以說是靜悄悄,許久之后,兩人一起開口。
“你......”
“你.......”
同字吐出撞在一起,兩人又閉嘴。
最后還是李自在打破了沉默,道:
“娘子想說什么?”
“我與你打賭輸了,允你在這里住一夜,僅此一夜,你可明白?”
“哦,我懂。”
李自在雖然惋惜,卻也不傷心,下次再與娘子打賭就是。
“這一夜你需老實本分,此時我們二人之間的空隙就是界限,你且不可越之一步,要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恩恩,我要過去你就弄死我。”
聽李自在說的如此順溜,木悠然終于情緒放松了些,然后越發覺得自己可笑。
怕什么啊?
他都知道,自己可以輕易弄死他。
“好吧李自在,那我們睡覺。”
“恩,娘子,放心吧,我保證老老實實,我本分著呢,你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