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永生已經等待太久了。”
波爾斯感嘆似的說道：“為了追求永恒，我幾乎嘗試過了所有的方法，活體干細胞替換，換腦工程，記憶與人格的電子轉碼，細胞端粒體的修復手段，甚至是克隆人，仿生機械改造，納米技術……但到了最后我才發現，原來所有的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永恒。”
“所以我加入了啟明星，成為了組織最高統領階層的啟迪四博士，只為了在永生的道路上走的更遠。”
“啟明星當初利用上古生物的基因來勸我加入他們，我承認我被這項技術吸引了，我從沒想到過地球上竟然還埋藏著如此神奇的生物，他們或許能為我打開永生的大門。”
波爾斯說到這里的時候，臉上也是露出了激動和狂熱的神色，但卻又很快被他掩蓋了下去。
“事實證明，地球上隱藏的秘密遠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多，那些上古生物留下的基因簡直就像是神明的作品，它們是那么的完美，那么的強大，與之相比，我們人類簡直如微塵般不值一提……”
“本來，我已經開始著手研究關于上古生物的基因改造了，但是三年前的意外發現，卻讓我明白了什么才是真正的永恒。”
“意外發現？”
杜逸聽到這里也有點好奇，于是便問道：“三年前你發現了什么？”
“那是一座方尖碑。”
波爾斯臉上露出了回憶的神色：“我在挖掘上古生物基因的時候，無意間在墨希哥地下一千三百米的地方發現了一座方尖碑，上面刻滿了人類無法解讀的文字，雖然起初看不懂，但我通過不斷的查閱資料，夜以繼日的破譯，終于理解了上面的內容。”
“什么內容？”
杜逸問。
“人類并不孤單！”
波爾斯的臉上再度浮現出狂熱與激動的神色：“無盡的星空中存在著難以計數的文明，它們之中有比我們還要野蠻的存在，但也有科技發達到足以比肩神明者，哪怕是摧毀一方河系，對于誕生在更高維度的它們而言也不是什么難事……”
“這種事情也值得讓你這么高興嗎？”
杜逸皺了皺眉。
“我還沒有說完呢！”
波爾斯激動道：“這些事情其實對我而言并不重要，因為啟明星組織的成立就是因為一艘意外墜毀的外星飛船，所以對于外星人這種事情，我早就清楚了，但我想說的并不是這個，而是關于‘神明’的信息！”
“神明？”
杜逸重復了一遍這個詞匯。
“以我們人類這種低劣的智慧，哪怕連理解它們的存在都無法做到，但‘神明’這個詞匯可能是最接近這些存在的描述了。”
波爾斯按捺著自己的狂熱緩緩說道：“它們比地球上任何經文，古籍中記載的神明都要更加偉大，我，還有啟明星里其他的博士們，都對這些古籍中杜撰出來的神明嗤之以鼻，但……這些存在卻不同，它們才是真正意義上的神明！在我們還在迷茫中摸索著科學的時候，它們卻已經站在了科學的盡頭！”
“我大概搞清楚你說的是什么意思了。”
杜逸緩緩的點了點頭，在變異之前，他也沒少看網絡小說什么的，所以對波爾斯現在說的話倒也能理解，總之對方的意思就是宇宙中有些特別叼的存在什么的。
至于這些存在有多叼呢？
杜逸覺得可能跟早些年間西方玄幻小說中，魔法位面的創世神啊，或者近些年東方玄幻小說里的什么‘究極太古之洪荒之大道也拿我沒辦法之蛇皮之仙帝魔皇之無上尊者’之類的東西。
就是那種動不動就‘一念花開，君臨天下！’啊，或者‘諸天萬道都被我踩在腳下，我為天帝！’之類的東幻小說。
杜逸稍微的琢磨了一下，覺得如果波爾斯說的真的是這種神明的話，自己還真沒辦法腦補出對方的樣子，畢竟這種小說里描述的東西都太過于意識流了。
類似什么‘兩位至尊大戰到宇宙邊荒，星河破碎，連大道都磨滅了’啊，又或者是什么‘舉手投足之見，仿佛天地初開，混沌力澎湃’之類的東西比比皆是，這完全就是意識與逼格之間的戰斗啊，完全就沒有實感，杜逸感覺自己還真沒辦法在腦海中構建出這些‘神明’真正的戰斗畫面，畢竟這也太特么的不可名狀了，簡直比克蘇魯神話中的那群舊日支配者還要無法形容。
“你真的明白了？”
波爾斯此刻還有些不太相信，只見他有點懷疑的看著杜逸：“那你說……在你眼中，‘它們’是怎樣的存在？”
“很抱歉，唯獨這個我沒辦法跟你解釋。”
杜逸緩緩的搖了搖頭：“要是硬要說的話，那就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吧。”
“嘿嘿嘿，真讓我驚訝，沒想到你居然真的明白。”
波爾斯這邊顯然完美誤解了杜逸，此刻居然還發出一陣詭異的笑聲：“我對你越來越滿意了，甚至想立刻進入永恒之地……”
“你給我等等。”
波爾斯這邊急于求死，但杜逸卻反而阻止了他：“想死的話容易，但你先給我把話說完，那個方尖碑，還有關于‘黃之主’的事情，你必須全都告訴我。”
“當我進入永恒之地后，我所有的記憶都將呈現在你面前，你不會不知道這一點吧？”
波爾斯反問道：“這里雖然暫時安全，但我的手下已經死光了，衛龍聯動了地方軍隊，在重武器的進攻下，LCR—3型合成獸支撐不了多長時間，你確定要把所有的時間都浪費在聽故事上面？”
“……我自有安排。”
杜逸微微的皺了一下眉，他當然不會說自己現在吃掉的人都會變成智障或者熊孩子，不然的話對方肯定就不會這么老實了。
但怎奈波爾斯這家伙知道的事情實在太多了，自己現在最缺少的就是信息情報，為了以后自己可以游刃有余的應對一切危機，掌控信息情報是非常必要的一件事。
所以無論如何，杜逸也必須想辦法從波爾斯嘴里打聽到更多有用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