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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0章 醒來時的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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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親眼看著自己一直以來的友人,被池頓從那么高的城墻上砸下,整個頭顱都嵌入了土中消失不見,鄒燦的憤怒全部都化為了他的怒吼。

  “池頓!!”

  聲音很大,池頓聽的也很清晰,從這么高的地方被按著頭砸下來,岳崆又處于無法活動的狀態,根本是不可能活下來的。

  總得來說,池頓的目的達到了,鄒燦的怒吼會將他的怒氣傳達給周邊的那些士兵們,現在就要執行池頓計劃的第二步。

  “上,把鄒燦給我抓住!”

  池頓的目標是鄒燦他現在要將鄒燦抓起來,因為目前知道池頓是什么人的,也只有這個城主大人。

  對了,還有某些隱藏在暗中的人。

  “該死的,撤退,弓箭手準備射擊,耗光他們的靈氣!”鄒燦多少看出了一些端倪,這些小屁孩兒雖然有些難以對付,但鄒燦卻發現這些家伙的靈氣卻是有限的,只要將他們的靈氣耗光,到時候他們沒了力量,就只能束手就擒了!

  見到對方都退開了,正準備沖上去的幾個人又慢悠悠的折返回來,同時說一句:“跑了,懶得追。”

  但鄒燦沒有想到的是,他還沒準備好下一步動作的時候,就覺得后頸一痛,雙眼一黑,便暈厥了過去。

  幾個小魔族扛著鄒燦的身體,速度奇快的脫離了士兵們陣營。

  原本還準備攻擊的人,見到這一幕,立刻收起了手中的弓箭和武器。

  池頓成功收獲了一只城主大人。

  他滿面春光,對著士兵的隊伍招招手說:“現在你們的城主在我手上,識趣的都給我離城主府遠點,現在這城主府歸我們黑塔所有了!”

  “怎么辦,追嗎?”

  有的人還搞不清狀況,躍躍欲試的想要去救鄒燦,可其他人卻是一聲嘆息。

  “追個屁啊,你有靈慧境嗎?你有神海境嗎?沒看到那家伙的身邊的魔族有多強嗎?”

  “那是追……還是不追啊?”

  煙海城的時間匆匆而過,在兩個時辰過去之后,天色剛剛昏沉。

  在昏迷之中醒過來的城主大人睜眼看到的就是天花板,而他則是躺在一章柔軟的床鋪上,外面的夕陽慢慢的爬到了床邊的時候,他猛然從床上坐起來。

  腦海中有一些混亂,他怎么會出現在自己的房間中?之前不是……在城墻下與池頓對質,然后岳崆被池頓殘忍的殺害……

  他低頭看自己的雙手,沒有被捆著,身上也沒有什么被靈術控制的感覺。

  難道,那些只是夢境?

  “城主大人,你要不再睡會兒?”

  忽然,耳邊有一道如同噩夢一般的聲音響起,他轉頭一看,才發現在自己的床上躺著一個人。

  他側躺著,沒有看他這邊,這個人正是池頓。

  之前在西側海岸的時候一直沒有休息,池頓有點困了,所以就想找個安靜的地方睡覺。

  可是沒想到的是,外面非常奢華的城主府,竟然只有書房能待人,其他人都待在城主府的各處,有人在書房里查閱一些資料,池頓就肩負起了看管城主府大人的使命。

  他抓鄒燦是有原因的,一切都是為了演藝事業的付出,池頓想要拉鄒燦入伙。

  正義之士的行為那能叫強人所難嗎?那叫招安!

  招安懂不懂?

  不懂沒關系,池頓教你。

  鄒燦看到池頓的時候,嚇出了一身冷汗,他身形靈巧的跳起來,落在了地上,左右一看,將墻上掛著的一把裝飾劍拿了下來。

  “唉……你要是想弄死我,就自己來,對了,聲音小點,我先睡會兒啊。”池頓那困倦的感覺上來,完全是不管不顧了,閉著眼睛休息,鄒燦凝視著他,也不動手。

  或許他也知道,池頓根本不擔心他能否傷到他,在池頓眼中,他就是一個可以忽略的人。

  嗯,但他可能不清楚,池頓對誰都這樣。

  鄒燦走到窗邊,身體稍稍前傾,就感覺自己被什么東西牽住了,回頭看一眼池頓,無奈的嘆了口氣,在臥房的桌子前坐了下來。

  看著日暮西沉,待最后一抹天光沉入大海,只留下一片紫紅色天空的時候,池頓才緩緩睜開了雙眼。

  因為擁有那個無眠者稱號的緣故,池頓只要到了太陽下山的時候,就算他再困,也會瞬間變得非常精神。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現在晚上的時候很難睡著。

  “哈~!”

  池頓坐起來,舒服的打了個哈欠。

  “為什么不殺我?”

  鄒燦因為一直盯著池頓,在他醒過來的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所以直接問了一句。

  池頓說:“問點你想知道的,這問題多無聊,我殺你有錢拿嗎?還是殺了你能掉落神器裝備”

  “那倒……沒有,不過你如此費盡心機的殺害了鎮海司的岳崆,又借機占領煙海城,我實在是有些相信你之前說的,你真的是黑塔的人?”

  聽到鄒燦這么問自己,池頓也沒有再用那一臉壞笑的樣子,而是平靜的說:“要是你都不信,我不白費勁兒了?”

  “我不會幫你的,這煙海城的民眾早就被疏散一空,外面駐守的鎮海司士兵也不過只有岳崆的一個船隊,若是你有什么打算,怕是要落空了。”鄒燦猜測著池頓的目的,可他猜不到,也正因為猜不到,所以他才如此著急。

  是的,他現在非常著急。

  池頓剛剛若是直接與他說些什么,或許還不會這樣。

  但池頓什么都沒有說,而且還將他晾在那里。

  這樣反而讓他變得有些焦躁,在池頓休息的這短暫的時間里,他一直在想著池頓想要干什么,他的目的是什么?

  但他想不通,也因為想不通,所以池頓之前的那些話,他就不得不去相信了。

  “話不要說得太滿,你會幫我的,我打賭,一定。”

  池頓胸有成竹的笑著。

  卻只換來鄒燦的一聲冷哼,他四十多歲,一生也只有過一個女伴,但她走的早,兩人也沒有個孩子,但即便是這樣,鄒燦也沒有再想過其他人。

  他孤家寡人,煙海城內唯一算的上熟識的岳崆,也早就被池頓殺死了,至于他自己的性命,想要就拿去,他是絕對不會屈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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