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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思瞇媽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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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管!反正現在所有人都以為你是我的男朋友,你必須為此負責!”

  我靠!謝候見過許許多多的碰瓷高手,自己也曾在球場上多次碰瓷,但他打了這么多年的球,看了這么多的比賽,從莫斯科的01街區到121街區見過無數的老賴騙子,就是沒見過這么極限的碰瓷。

  謝候拒絕也不是,不拒絕也不是。

  他只好問:“那個塞波斯舞會,是什么性質的舞會?”

  “你可以把他看成印第安納波利斯版本的周六夜現場,一幫演技令人尷尬的家伙為了拉關系舉辦的舞會,我們家尤其盛產塞波斯舞會的舞會之王和舞會之后。”

  顯而易見,雪薇的身上根本沒有遺傳到穆斯圖家族的跳舞基因。

  謝候甚至懷疑她根本就不會跳舞。

  “這么說,現場會有一幫商人?”

  “是。”

  “氣氛會很融洽,大家一起跳舞,一起搖擺,然后回家睡覺?”

  “對。”

  如果謝候信了她,那他就是豬。

  謝候笑道:“既然都是商人,你找一個NBA球員當男朋友不太好吧?”

  雪薇早就聽說謝候自大,她沒想到為了拒絕自己,他居然能破天荒地否定自己的,乃至否定他的職業。

  搞得好像和她一起出席宴會很丟臉一樣...雪薇快要爆發了,可是為了征得謝候的同意又得耐心跟他解釋:“不能這么說,運動員在有錢人眼中很受歡迎,尤其是那些很有錢的富婆,就連我的姐姐都會帶一個體育明星出席...而且你現在也是印第安納的大明星,絕對不會被人看不起。”

  能夠參加這種檔次的舞會絕對是一個難得的機會,借此擴展自己的人脈也不錯。

  可是謝候很難接受雪薇這一臉驕橫的模樣。

  “如果你真的要讓我當你一晚上的男朋友,你的態度應該更加恭敬,你要知道,在莫斯科,像你這種無禮的女人是會被家暴的。”

  “你敢!”

  “???”

  謝候傲嬌地說:“除非你低聲下氣地請求我,否則我是不會同意的。”

  “好吧...”雪薇先是瞪了他一眼,然后快速控制臉上的表情,讓謝候乖乖就范,“沒有提前通知你是我的錯,你可以原諒我,并且答應我嗎?”

  謝候還是答應了。

  這不容易,突然多出了舞會這一安排,明天的時間又變得緊巴巴的了。

  明明馬上就要迎來感恩節假期,他的日子卻過得好像在打客場背靠背一樣緊張。

  謝候回到家已經是凌晨一點,他迅速給自己沖了杯全脂牛奶,放進一勺蛋白粉,干脆地喝掉,又從冰箱里拿了根香蕉剝皮吃掉,補充好身體所需要的營養,接著就是洗澡刷牙睡覺。

  他從不勉強自己去做一些會影響休息的事情。

  早睡早起,第二天,他八點起床,絕對比多數球員要晚。

  他也從不提倡什么晚睡早起,然后再死命練習,每天像個不練習就渾身難受的受虐狂一樣把自己泡在訓練館里。

  要知道,一般的NBA球隊,每天的訓練時間只有60分鐘-90分鐘,也只有帕特·萊利這種瘋子才會把訓練時間提升到120分鐘以上。

  就像學習有最佳的學習時段,練習也有最佳的練習時段。

  身體最佳狀態過去之后,重復的練習只是增加身體的損耗,卻沒有任何訓練質量。

  因此,謝候休賽期的訓練時間控制的非常嚴格。

  有球訓練90分鐘,健身房90分鐘,晚上加練投籃,數量隨緣也隨意。

  他不會過分勉強自己,不會挑戰自己的體能極限,這是他的體能不太好的原因。

  當初打歐洲比賽的時候,他的體能從沒出現過大問題。NBA的節奏更快,對抗強度也偏大,消耗得更多,他的體能問題才有所暴露。

  如果他一直留在歐洲,估計也不知道自己身上有這么多的毛病。

  “歐尼醬,今天會很輕松吧?”

  早起,謝候在客廳見到早生貴子。

  “輕松?除了早上有點時間,其他時候忙得很。”

  “不對吧?你今天除了參加訪談和訓練就沒其他事情了。”

  貴子是謝候的助理,對他的每日安排了若指掌。

  可是她又怎么能料到昨晚謝候在回家前被一個潑婦堵住去路要死要活非得讓他當她的男朋友,否則就一哭二鬧三上吊?

  “原來是這樣的,只是我突然間多了個安排。”

  “不會是我的疏漏吧?”貴子驚恐地起身,就像日本的員工沒辦妥上司吩咐的事情一樣彎腰行道歉大禮同時以驚動全家人的聲音喊道,“思瞇媽森!”

  謝候連忙扶起表妹的上身說道:“不是你的錯,是那個瘋婆子太不按常理出牌了!”

  “瘋婆子?”

  “什么瘋婆子?”

  “你被老太婆裹挾了?”

  “老哥,你們在說什么?”

  “瘋婆子是罵人的話嗎?”

  瞬間,謝候的爹媽弟妹統統出現。

  平時應付中國的記者已經夠煩人的了,要是讓他們知道謝候昨晚被雪薇攔著的事情,估計要從今天早上問到下個月,所以,還是算了。

  “唉,說來慚愧。”謝候開始編瞎話,“我昨天打完比賽回家開車遇到紅燈看見一個喝醉的瘋婆子,本想下車把他扶過馬路,結果她居然對我比中指罵臟話,這個世界上怎么會有這種人?”

  陳咪咪為謝候的遭遇感到遺憾:“可憐的娃呀!”

  謝平生文縐縐地說:“小侯啊,這個世界并不總是對你溫柔以待。”

  謝候一個勁地點頭:“嗯嗯嗯,我沒事,你們放心...”

  等到大家都散去后,貴子才說出心里的困惑——合情合理的困惑——“歐尼醬,”她說,“你并不是那種會扶老奶奶過馬路的人吧?”

  “貴子啊貴子,在你心里我就那么不善良嗎?”謝候傷心欲絕。

  于是貴子又上身九十度彎曲行道歉大禮:“思瞇媽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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