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張玲嘟了嘟嘴,“知道啦,知道啦,不送就不送,哼,好想快點長大啊,長大了,變成大人的世界我們就可以不受那么多的約束了……”
方超笑著說道,“想什么呢,大人的世界其實未必有那么美好,我們現在這樣,挺好。”
方超雖然不是大人,可是卻出生在一個尋常的家庭當中,他知道父母賺錢有多么累,而自己想要一個東西的話,甚至需要苦苦哀求他們很久才愿意花這個錢來滿足自己,而父母不在家的時候,方超放學在家的時候也會幫忙著忙活一下家務。
這一切自然都是發生在他成為學霸之前,成為學霸之后,他們的家庭條件直線好轉,學費有人出,父母的工作待遇都提升了上去,而且還升了職。
不僅如此,在升職加薪的同時,他們的工作甚至變得比以前更為輕松,有了更多的時間放在陪伴家人的身上。
再者說了,憑借《曾經的少年》這一部電影,雖然還沒有開拍,但方超已經拿到了一定比例的酬勞,作為高中生來說的話,他算是富有的了,而且并不缺錢,家庭方面的話,父母的工資上去了,也可以有一些結余,每個月都能夠存起來不少錢,這對于他們的家庭來說,簡直是讓幸福指數上升了一個臺階。
所以說,盡管方超現在的條件不一樣了,可是他依舊有著親生經歷,足夠講述不一樣的大人,所以他很能理解大人們的壓力。
張玲那邊似乎也是想到了什么一般,“也許他們真的有壓力吧,反正我從小到大就很少見到我的父母,大多數時候都是外婆一個人帶著我,我和外婆的感情更加親近,所以有什么事情我也更愿意與外婆分享。”
方超笑著道,“那我們的事情外婆知道么?”
張玲搖了搖頭,“哪里啊,我在外婆的眼里那可還是小女孩子呢,這要是讓外婆知道我談戀愛了,肯定要說我的不是,不過我估計再過幾年,等我高中畢業了之后,外婆就會說玲玲啊,你怎么還沒有找男朋友,那個時候我就可以放心大膽的把你帶回家啦,先給我外婆看,怎么樣?美死你吧?”
方超哈哈大笑,心情大好,“我明天早上可就去上京城了,你有沒有想吃的什么東西或者說想讓我給你帶點兒什么東西回來?紀念品之類的?”
張玲再度搖頭道,“沒有我們兩個人共同回憶的東西哪里有什么紀念價值啊,不要了不要了,要說非要什么東西的話,你就拿個獎回來,你把那個獎狀送給我怎么樣?當我的一個禮物如何?”
方超立馬就是回應道,“沒問題,這個簡單。”
張玲有些好奇道,“你把獎狀給我的話,你不會心疼么?”
方超聞言,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道,“我已經拿到了名次,獎狀不過是身外之物,難道說我沒了這個獎狀我到時候就不是全國物理競賽的冠軍?”
張玲吐了吐舌頭道,“你也不怕閃了舌頭,哪里有你這么吹牛的,你學習成績好,可不代表就能夠拿到第一名啊,你好不要臉啊。”
“那我要是能夠拿到第一名的話呢?”
張玲那邊猶豫了一下,隨后道,“那就隨便你,你想干嘛就干嘛……”頓了頓,張玲那邊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般臉蛋突然一紅,“方超,你現在是不是在想什么不健康的畫面?”
方超哈哈大笑,“我現在腦子里所想的畫面可比你腦子里所想的畫面還要不健康一百倍。”
逗趣完張玲,方超就是收拾行囊。
所謂的行囊,也就是一件內衣以及一件外套,北上的溫度要比南方低數十度,南方沿海城市哪怕是十一月份甚至說是十二月份都不是特別的寒冷,少說還有十幾度的樣子,至于說零下幾度的話,那基本上是不會發生的事情。
當然,前面我所說的是屬于福建沿海地區,至于廣東的話,那更是要比福建還要暖和四五度。
方超這樣子的學生在這種時候不騎車的話,一般也就是一件內衣以及一件外套簡單了事,雖說會有一點兒寒冷,但是年輕人不都是要風度不要溫度,誰會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像個肉粽?
這年頭可不像唐朝那樣子以肥胖為美,你越是纖瘦,越是能夠引起關注。
不過可千萬不要像是竹竿子就行了。
方超年輕,當然只要風度,然而北方那種寒冷的氣候,自然是需要一件外套。
“這里有安慕希,還有面包,蘋果,這些你都帶上,還有牙刷什么的,外面那些牙刷不好用,還是得家里的牙刷才行,兒子啊,你還需要準備些什么東西么?有需要的話媽去幫你準備。”
看著原本干癟的背包里面不過放著一些文具,準考證等,可是就這么一會兒的功夫時間,這個背包已經變得鼓鼓囊囊,方超有些無奈道,“媽,我平時也沒怎么吃蘋果,你這讓我帶上我也未必會吃啊,再說了,面包和牛奶的話,這些東西我完全可以去上京城的一些超市購買,現在科技這么發達,什么東西不能買,你就非得要我背著這么重的東西么?”
鄭美玲道,“讓你背著你就背著,哪里來的那么多廢話,當媽的還能坑你不成?”
方超啞口無言,“行了,行了,知道了媽,我下次不敢了,這些東西我都給你帶上,保證回來之前肯定將這些東西都給消滅掉。”
鄭美玲道,“這樣才是我的好兒子嘛。”
方超笑著道,“知道媽你最好了,不過真的不用再準備其他的東西了,全國高中物理競賽的話也就一天的時間,我星期四上去,周五準備一下,周六就開始考試了,周日結束我就回來了。”
鄭美玲道,“那學校方面的話都有派人全程接送你們么?”
方超笑著道,“有的有的,我現在可是我們學校的寶,而且還是省方面的優秀學生,怎么可能沒有人專門保護我,再說了,我的前輩不還在清北嘛,實在沒人照顧我了,我讓他出來接待我,他可是時時刻刻都想著把我給拉到清北去讀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