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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帶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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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森是背對著車廂。

  芬奇卻是面對車廂。

幾乎是在那只沾滿了鮮血的手掌探出來的剎那,芬奇就看到了  數次的‘詭異’遭遇,早已讓芬奇今非昔比了。

  更重要的是,年輕人相信杰森能夠處理這次特殊事件。

  就如同以往一樣。

  在身旁馬兒不安的嘶鳴中,這位年輕的警員沒有慌張,掏出了左輪,瞄準著車廂的位置,等待著已經走過來的杰森的吩咐。

  “有火嗎?”

  杰森站定在芬奇面前,很干脆的問道。

  “有!”

  芬奇沒有猶豫,直接掏出了隨身攜帶的火柴。

  年輕人看著接過火柴的杰森劃著一根火柴,再將這根火柴放入火柴盒內,接著……

  一拋!

  整盒燃燒著的火柴準準的落入了翻到的車廂內。

  然后——

  馬車立刻飛上了天。

  翻滾的烈焰中,那個未知的‘詭異’還沒有真正意義上的露面,就灰飛煙滅了。

  自始至終,杰森都沒有回頭看一眼。

  芬奇則是愣愣的看著這一幕。

  在年輕人的心中,一些念頭不自覺的產生了:

  沒有什么是一箱炸藥解決不了的!

  如果有!

  那就兩箱!

  “啊!”

  急促的慘呼聲讓年輕人回過了神,他手中的槍口,轉身指向了聲音發出來的地方。

  那是在街道的一側。

  一個面容消瘦,異常慘白的中年人正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剛剛的‘詭異’是對方制造的?

  年輕人心底想著,不由握緊了槍柄。

  不單單是因為對方制造了‘詭異’,還因為對方挾持著……

  塔尼爾!

  年輕的鹿學院教師處于昏迷狀態,毫無知覺的被人勒著脖子,芬奇只能從面色判斷,塔尼爾并沒有大事。

  然后,芬奇就看到站在身邊的杰森大踏步的向著對方走去。

  芬奇嘴巴張了張,想要提醒杰森,塔尼爾在對方的手中。

  可是隨即,芬奇就閉嘴了。

  “塔尼爾那么大的一個人,杰森閣下怎么會看不見?”

  “這么做,必然有著自己的想法!”

  頓時,年輕人瞪大了雙眼看著杰森的一舉一動。

  就如同他之前學習邦迪一樣。

  此刻的年輕人,正在學習著杰森。

  踏、踏踏。

  杰森邁步向前,高大的身軀給與了挾持者莫大的壓力。

  尤其是在剛剛的‘秘術’被破后,遭受反噬的挾持者完全沒有了任何的斗志。

  只是將達尼爾當做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你別過來啊!”

  “你朋友在我手中!”

  挾持著塔尼爾的人沖著杰森大喊著。

  然后,杰森緩緩的抽出了寬刃短柄砍刀。

  刀尖沖下,寒光四射。

  挾持者心底一顫。

  “只要你放了……”

  對方還想要說些什么,杰森舉起的刀就重重的劈下。

  挾持者愣住了。

  我有人質的啊?

  他沒看到?

  不可能啊?

  心底冒出了無數的疑問,但是面對著劈下來的刀刃,挾持者沒有時間多想了。

  對方一把將塔尼爾推向了杰森。

  然后,轉身就跑。

  杰森側身躲過塔尼爾,任由塔尼爾臉朝下摔在腳邊,右手一抬就舉起了‘溫徹斯特兄弟’。

  咔、咔!

  富有節奏的上膛脆響中,挾持者直接被擊飛。

  杰森沒有給對方任何再開口的機會,直接補槍,了解了對方。

  而這個時候,塔尼爾醒了。

  “嘶!”

  “我的鼻子疼。”

  捂著鮮血直流的鼻子,塔尼爾搖搖晃晃的站起來。

  然后,他看到了搜尋戰利品的杰森。

  塔尼爾一愣。

  腦海中的記憶開始浮現。

  和霍爾將案件講述完畢后,他就碰到了……杜克!

  沒錯,杜克!

  然后?

  杜克邀請他下午茶。

  接著?

  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只是反應慢,并不是真正蠢的塔尼爾臉色變了變。

  “杜克是……”

  塔尼爾臉色難看的向杰森問道。

  “嗯。”

  “就是你想的那樣。”

  杰森沒有更多的解釋,僅僅是點了點頭。

  他相信塔尼爾應該能猜到什么。

  與此同時,戰利品毫無所獲的杰森站了起來。

  相較于杜克,這個挾持者,全身根本沒有任何有價值的東西,除了一柄左輪外。

  想了一下后,將左輪就這么放到了外套的口袋中,杰森快步的走到了芬奇面前。

  看著走近的杰森,年輕的芬奇眼中浮現了無比的敬意。

  他剛剛才目睹了一次完美的‘拯救人質’教學。

  堪稱教科書般的范例。

  他將銘記于心。

  “去邦迪,讓他帶上足夠的人手來這。”

  “還有足夠的……”

  “炸彈!”

  杰森壓低了聲音說著,不著痕跡的指了指豌豆街。

  頓時,芬奇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翻身上馬就沖著肯辛大街而去。

  噠、噠噠。

  馬蹄與地面的碰觸聲中,芬奇的身影迅速消失不見。

  直到這個時候,杰森這才扭頭看向了正在給自己涂抹藥水的塔尼爾。

  塔尼爾十分嫻熟的將藥水從鼻梁上方倒下。

  任由藥液沿著鼻梁、臉頰而下,在到達嘴巴上方時,迅速低頭,開始用手掌揉搓。

  “你的鼻子經常受傷?”

  杰森問道。

  “沒。”

  “就兩次。”

  “一次是你救我,另一次也是你救我。”

  塔尼爾搖了搖頭。

  “至于熟練?”

  “這是一個藥劑師的尊嚴!”

  塔尼爾說著,語氣中就不由多出了一分驕傲。

  但藥劑師和自己受傷熟練敷藥有什么關系?

  杰森心底不解。

  而這位鹿學院的年輕教師卻已經站直了身軀,認真的看著杰森,眼中滿是感動。

  他剛剛失去了一個朋友。

  但卻換來了一個真正的朋友。

  雖然經歷了痛苦,但卻獲得了真正真摯的友情。

  與之相比,那點苦難算什么?

  滿懷激動的塔尼爾就要開口。

  “救你是順便的。”

  “你也是被我牽連。”

  “能救你,自然會救。”

  杰森打斷了塔尼爾的話語。

  塔尼爾愣了愣,眨了眨眼,想了想。

  好像……

  貌似……

  真的是這么回事啊!

  他就是被殃及池魚啊!

  一想到這,內心的激動、感動全都不翼而飛,

  本來不疼的鼻子,也再次的疼了起來。

  下意識的,塔尼爾就想要問杰森要點補償。

  可看了看杰森手中的寬刃短柄砍刀。

  塔尼爾認真的想了想。

  還是算了。

  誰讓我們是朋友吶!

  想通了的塔尼爾,就準備說點什么活躍一下氣氛,但是他突然發現好友杰森的注意力早已不在這里。

  而是看向了豌豆街。

  塔尼爾馬上明白了自己好友在想什么。

  他立刻強調道:

  “貝塔爵士不會參與到這樣的事情中!”

  “他的公正是眾所周知的!”

  “而且,他還很樂意幫……啊!!!”

  “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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