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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9章 為何給蕭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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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仿佛一切回到原地,空歡喜一場,怎就攤上個哮喘,還是自出生就有的頑疾。

  老夫人連連嘆氣,眸中溢滿化不開的愁緒。

  左右兩位嬤嬤不敢說話,她們跟著一塊高興,卻忘記最重要的事。

  比起健康,家世容貌都是其次,誰都不愿,娶個妻子,沒幾年就死了,白白攤上相克的名聲。

  此刻,皇宮東側門前,謝運之下了馬車正要進宮,就聽身后一陣馬蹄。

  見到府中侍衛,他停了腳步。

  “大人。”

  侍衛翻身下馬,恭敬而立,壓低聲音,“一切如您所料,老夫人暫時歇了心思。”

  謝運之點頭,今日常知茉入府,兩人碰巧相遇,他故意和她說話,說的還不少,叫外人看起來,他對她似乎很不相同。

  祖母年事已高,他不便和她正面爭執,作為孫子,該有的孝敬,他一分不少。

  但其他,論及他的私事,沒人能插手。

  他的路,包括他的命,全由他自己做主。

  “依照老夫人的聰明,她很快就能明白您的用意,指不定沒多久,她就不再提。”

  謝運之眸色未變,只撂下輕輕一句,“如此最好。”

  話落,他腳步一轉,直往宮門去。

  不一會,他走上皇宮干道,朝太和殿去。

  “謝大人。”

  清朗的男子聲傳來,謝運之扭頭就見楚連城領著一隊禁軍走來,快到他跟前時,略略擺手,屬下全退。

  成了禁軍總統領,服飾和以前比,很不一樣,這個官,有實權。

  一步步到現在的位置,很不容易,齊京沒人能想到。

  “楚統領。”

  謝運之一邊說一邊拱手以禮,神情毫無波瀾,平靜不已。

  “您這是去太和殿?”

  楚連城隨意的問道,卻見謝運之輕笑。

  “是,謝某是否還需稟告,去做什么?”

  他知道,楚郡王早和蕭瑾言一條船上,以前四皇子沒有登基,他們三人至少在大局上一致。

  “謝大人言重了,我就是想告訴你,皇上此刻不在太和殿,在太皇太后那。”

  “多謝,我等著就是。”

  說罷,謝運之不再多話,繼續往太和殿方向去。

楚連城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面色深深,片刻后收了心緒就要轉身,卻聽  “楚郡王。”

  聲音略顯疲憊,更透著濃濃恭敬。

  楚連城扭頭看去,當即笑起,“我當是誰,原是杜大人。”

  當初,他給了那么多天,卻沒有任何實情相告,索性沒釀成大禍,蕭瑾言料定一切。

  杜大人浮現絲絲笑意,走上前來,“你和思雁好久沒來,我和你母親商量,擺一桌好菜,一起吃個飯?”

  “本王先前說的話,杜大人好像不懂。”

  楚連城揚眉照舊一笑,清清淡淡,“近日很忙,沒空。”

  輕飄飄撂下一句,人轉身帶隊走遠。

  聽著沉穩有力的腳步聲遠去,杜大人一雙老眉擰起,那一次,他遵皇令守口如瓶,得罪了楚郡王。

  一開始他不明白,楚連城為什么執拗在一樁婚事?

  蕭謝秦三家的事,和郡王府有什么關系?

  但后來,他全明白了,看似和郡王府無關,可楚郡王和定北侯,關系好啊!

  想起楚連城之前和他說的話,杜府沒了靠山,現在這位女婿又成了禁軍總統領。

  很多朝臣私下道賀時,他的心都在抖,笑容也很僵硬。

  這時候服軟,肯定不行,等過段時間,他找思雁商量下。

  此時,太和殿庭中,孫公公靜立一旁,見到謝運之,立即作揖行禮。

  “謝大人,您在這稍等,皇上去太皇太后那,封后大典,鳳冠傳承,要她老人家出面。”

  先后殞命,因犯下大不敬,就算為穩固朝局,沒有散播,可到底從皇室族譜中除名,就連下葬都是草草在外選了地方,沒入皇陵。

  行差將錯,一念之差,連死都不安生。

  謝運之點頭,“我在這等。”

  “依太皇太后老人家的意思,蔓兒小姐盡快入宮,過了一月,四妃也要擇人選。”

  四妃,貴賢淑惠,也很重要。

  新帝登基,都會擇相應世家女入宮,幾乎每一朝都這樣,毫無例外。

  依秦家地位,若秦云舒沒有心意人選,只怕第一個就是她,輪不到謝蔓兒。

  同樣,定北侯家中沒有女嗣,否則,以定北侯的功績,四妃之中必有席位。

  “嗯,明白。”

  謝運之低聲而道,他今日來,被皇上宣召入宮罷了。

  足足半個時辰,楚凜才從太皇太后寢殿回來,遠遠走來,神情似乎有些疲憊。

  剛登基,要做的事很多,非但朝堂,后宮也是。

  孫公公立即相迎,到了太和殿外,立即揚手推開殿門。

  楚凜沒有立刻走進,看向站在旁側的謝運之,“久等了。”

  隨后,他看向孫公公,“端些茶水來。”

  “是!”

  不一會,謝運之跟著楚凜進入,看著他坐在上首龍椅。

  “皇上。”

  依朝臣禮節,兩手相疊躬身。

  “快起,今日來,朕要對……”

  還未說完,謝運之就已抬頭,兀自打斷,“皇上不用介懷,是微臣沒有福氣。先帝旨意,若不遵,就是不孝,大齊以孝禮義當先。”

  楚凜看著他肅穆的神情,字字鏗鏘有力,所言似乎不假。

  是否真的放下了?但之前為秦云舒做的一切,又讓人難以置信,能這么快放下。

  片刻后,楚凜沉吟道,“失信于你,但朕不苛待功臣,你還想要什么?”

  謝運之再次躬身以禮,“謝皇上好意,但微臣不缺身外之物。若想再給臣賜婚,也不必。”

  說到這,他話音一頓,緊接著隨意說道,“臣好奇,定北侯何時有的先帝圣旨?他又何時向先帝稟明心意?”

  他能猜到一些,當初曾祖母戴玉佩進宮,那塊玉是先帝過世母親擁有。

  以此換一樁親事,說的就是秦家。

  先帝面上答應,但圣旨遲遲不下,后來,他才想到,或許那一刻,蕭瑾言就已稟明。

  兩位朝臣同時求娶,必不應,但為什么,最終卻給蕭瑾言賜婚?

  他的疑惑,同樣也是楚凜的。

  很多時候,蕭瑾言做事,他這個做主子的,從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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