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陌公館主樓里只有許諾和陌陌,沐清回主家,而施樂亦是不在。
母子倆便度過了一個使勁玩鬧的夜晚,導致次日清晨,睡的那叫一個香甜,雷打不動。
而寧家三人早早便候在大廳,寧意接許諾一起回老城區,而寧夕夫婦則是要送陌陌上學。
陳伯吩咐廚房準備了豐盛的早點,大家一邊用餐,一邊等著。
只是左等右等,始終不見樓上有絲毫動靜,顯然是兩個睡懶覺的家伙。
寧意略作思考后,起身上樓,也只有他合適上去叫人。
一個是未來老婆,一個是親生兒子,再沒有比他地位更明確的。
他徑直來到許諾的閨房,想來敲門也沒什么用,便輕輕的拉開房門。
只見床上的小女人橫向睡在床尾,側著身,姿勢還挺高難度,欲落不落,判斷不清會往哪個方向倒。
無意識的嘟著一張粉嫩的唇,仔細聽,會有淺淺的呼吸聲,他眸色微暗,俯身便深深吻住某人。
數秒后,她迷茫著睜開一雙美眸,似是被什么咬醒,半夢半醒的覺著:這是誰家狗狗?
直到看清眼前放大的俊臉,她失口欲尖叫,卻被他利索的掩住,在她耳側輕聲道:“你偶像在下面。”
雖然腦子不甚清明,她竟是秒懂,乖巧的點點頭,示意他松手。
寧意依言放開,卻依舊在她額頭吻了吻,才退回身子,淡淡的說道:“先去洗漱,吃完早飯我送你去研究所。”
“你很閑?一大早過來?”她懷疑的問道,
“在你的問題上,沒有閑與不閑。”他應答的游刃有余。
“哦,好吧,你等一下。”她順從的跳下床去洗浴間,
對于她這個摳摳的無車一族,有免費司機沒理由不用。
“我叫陌陌起床,他一會要去學校。”
“他還沒起嗎?不應該啊,我兒子生物鐘一直很好。”她回頭看他,似乎覺得不可思議。
他無語的輕笑一聲,看來某人對自己的了解還挺深刻,清楚自己連五歲的兒子都比不上。
不過,看她挺坦然,似乎并不覺得這有什么問題。
她看出他小小的不解,輕描淡寫的說道:“他像你,我自愧不如,沒理由讓自己一直心塞。”
“嗯,你說的都對。”他笑了笑,雖只是側面夸獎,但他與有榮焉,又傾近她在某人臉頰上印上輕輕一吻,方走出去。
許諾僵住,這一早上什么情況?
從被他吻醒,到現在,不得不說,還挺有效率,畢竟她睡功不賴。
昨天和陌陌拼圖到兩點才睡,這會醒不來正常。
沒再繼續深想,似乎對他出現在這也只是稍作訝異。
現在的陌公館與孫宅和平共處的像一家人,就連傭人們都格外相親相愛,也挺讓她無語。
想想,似乎也不僅僅是鄰居關系,便不再深究。
寧意輕輕推開陌陌兒童房的門,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座精致的小型城堡,看來是昨晚新完成的作品。
做工精巧,極其細致的內部構造,再看一眼擱在一起的兩個軟坐墊,他了然。
該是母子倆昨晚共同完成,這里面沒有他的影子,某大少略有些感傷,但希望以后能與他們更親近些。
現在兩人似乎都對他架起一層虛無的防護,看不見摸不著,卻無所不在。
畢竟缺失了五年時間,他自知急不來,心里卻還是盼著能加快速度。
他靜靜地看著睡相乖巧的小家伙,與他無二的長相,儼然是在看著小時候的自己。
單純從睡姿,看來也是隨了自己,他暗自慶幸。
若是這一點像那小女人,早上便會很奇怪,自己怎么換這個方向,或是這個奇怪的睡姿又是什么鬼。
他無聲的走到小床前,輕輕推了推陌陌的小胳膊,在他的小肚子上很溫柔的輕拍了拍:“陌陌,要上學了。”
小寶貝聽到這陌生而又泛著幾分熟悉的聲音,猛然睜開眼睛。
就見放大版的自己正坐在床頭,輕撫著他柔亮的墨發,見他醒來便溫柔的笑了笑,輕聲道:“時間不早了,你需要趕緊起床洗漱,吃完早飯后去上學。爺爺奶奶在樓下等你。”
“呃,爸爸早!”雖有些不適應,依舊從善如流。
“嗯,早!”
他看著小家伙麻利的自己穿好衣服去洗漱,儼然不需要他的一絲幫助,更感欣慰。
不出片刻,母子倆便都準備完畢,精神抖擻的往樓下走去,一直安安靜靜跟在后方的寧大少儼然又沒有了存在感。
他滿含笑意的看著他們,自然的期許起,若是每一個早晨都能與他們一起,心里果真是滿滿的幸福。
陌陌到了樓下,自然就是寧夕與安祈負責。
一個周末沒見到小乖孫,這兩位表現的也是......讓人一言難盡。
看著父母的作態,寧意深深以為,陌陌從小沒有在他們身邊長大,不見得是壞事,否則極可能被寵壞。
反倒在沐清等人的專心呵護下,才能成長的更為理性,也能學到更多的知識和技能。
這樣想著,他對那五年的怨念似乎也沒那么深。
等某小女人快速的吃完早餐,他們便出發了。
一路暢通無阻的將她送到研究所,坎坎的沒有遲到。
兩人的行李都在他前置箱里,她想拿出來,被他一語回絕:“我會幫你放回去。”然后撂下某個傻眼的女人,徑自開車走了。
他去祥苑將兩人的行李依次取出,并擺放到相應位置,方滿意的鎖上門,去集團開會。
周一的會總是數不勝數,似乎全天下公司都是如此。
一天就這樣急速的過去,當許諾下班后回到祥苑,看到家里某人滿滿當當的個人用品和衣服,也是呵呵了。
果不其然,早上就覺得心神不寧,他這又是幾個意思?
她無法猜測,只是有些心驚膽戰,不知他什么時候會來,而來了又會呆多久?
這些都說不好,此時她看著自己辛辛苦苦買下的小房子,頗有些怨念。
被某人這幾年的行為影響,就連她都隱約覺得,這是他們共同的家。
似乎快被洗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