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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1章 年少時喜歡,現在也仍舊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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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心揪了一下。

  她也很想如蘇酒這樣溫婉大方,一看就是飽讀過詩書,因為她覺得這樣的姑娘才配得上容徵哥哥。

  可她出身西北,那里臨近戰亂,她自幼學的就是馬上功夫,根本沒怎么讀過書。

  十歲那年第一次隨父王來到長安,她對容徵一見鐘情,知道他喜歡穿白衣,便努力活成他喜歡的模樣。

  可是每每和容徵站在一塊兒,她仍舊覺得自己配不上他。

  蘇酒聽見腳步聲,抬眸望過來,知曉事情定是成了。

  她擱下毛筆,笑道:“郡主來了?白露,還不快給郡主奉茶。”

  元拂雪隔著小佛桌落座,瞟了眼宣紙上的字。

  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無可挑剔。

  她收回視線,從袖袋里掏出六枚玉佩攤在桌上,“哪個是容徵哥哥的?”

  蘇酒眼尖,一眼看見謝容景的那塊。

  她蹙了蹙眉,“沒有容公子的那塊。想來,已經被雍王毀了。”

  元拂雪點點頭,“倒也是這個理兒。如果我是蕭廷琛,自己的妾侍竟然敢留著別的男人的定情信物,不毀掉才怪。”

  她對那些玉佩毫無興趣,起身道:“我要出去找容徵哥哥,不跟你玩了!”

  她走后,蘇酒捻起謝容景的玉佩。

  陽光下轉了轉,看見玉佩里倒映出一道人影。

  她偏頭望向窗戶,蕭廷琛推開紗窗,姿態閑適,“拿到東西,現在放心了?”

  蘇酒把玉佩藏進袖袋,“總要歸還人家的。你讓我引誘元拂雪去你書房,可是為了詐容徵?史書上周瑜曾利用蔣干來詐曹操,你在書房里又留了什么把柄?”

  蕭廷琛笑瞇瞇的,“無可奉告。”

  蘇酒也不感興趣。

  她讓白露收拾筆墨紙硯,自個兒去屏風后更衣。

  蕭廷琛跟進了寢屋,“妹妹要出門?”

  “得把玉佩還給謝容景。”

  蕭廷琛不悅,朝屏風后張望,“你要去見他?!”

  蘇酒靠在屏風上,摁住他往里伸的腦袋,“你也曾說夫妻之間,最重要的是信任。你若信我,我去見一見他,又有何不可?再說,我打算去花花店里見他,有花花在,難道你還不放心?”

  蕭廷琛:“有他在我更不放心。”

  蘇酒換了一襲男裝,“花花想在長安攢個飯局。周奉先、伍靈脂、墨十三還有阿瞞都在長安,我們本就打算聚一聚的。正好借這個機會,把玉佩還給謝容景。”

  伍靈脂入了太醫院當御醫,墨十三則待在謝容景的武安侯府,專心研究墨家的機關術。

  反正謝容景別的沒有,就是銀子多,能夠提供給他各種各樣的材料和古籍。

  蕭廷琛望著走向梳妝臺的小姑娘。

  她正卸下耳墜。

  雖然一襲男裝,卻分明芙蓉花面,脂粉氣那么濃,哪里像個男人。

  他靠在屏風上,有點兒醋,“那你晚上不回來吃飯?”

  “不回了。”

  “我一個人吃?”

  蘇酒掀起眼皮看他一眼,“你可以去明珠苑陪蕭尚書共進晚膳,傳出去,也能全了你的孝心。”

  蕭廷琛:“……”

  媳婦兒跑出去鬼混,讓他留在家里陪一個糟老頭子共進晚膳?!

  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除了伍靈脂他們,還有哪些人?可有姑娘家?”

  “寶錦也會去的。”蘇酒把耳墜藏進妝奩,“天色不早,我該走了。”

  知道周寶錦會去,蕭廷琛略微放了心。

  他看著蘇酒的背影,忍不住又問:“那你什么時辰回?”

  蘇酒被他問的有點煩,“吃完不就回來了?”

  蕭廷琛眼睜睜看她踏出門檻。

  收拾完筆墨紙硯的白露,悄悄望向蕭廷琛。

  夕陽的柔光落在他身上,白露覺得她主子的表情有點兒委屈。

  像是被拋棄的大狗。

  花柔柔早在涼州辭訂了雅座。

  蘇酒和周寶錦踏進來,謝容景他們已經到了,正舉杯笑談。

  仍舊是當初那一撥人,瞧著便覺親切。

  兩個小姑娘坐了,花柔柔開開心心地給她們端茶,“小酒和寶錦的皮膚比以前更好了,你們用的什么膏啊粉啊,也跟我說說,我那膏用膩味兒了,也該換換!”

  周寶錦歪頭,用寬袖捂住嘴,笑得嬌俏,“花花的皮膚才好,吹彈可破的,我和小酒用的粉,不都是你推薦的嗎?”

  “干嘛夸人家,討厭了啦!”花柔柔嬌羞捂臉,“等吃完飯,咱們去逛街吧!人家好久沒跟你們逛街了,好想買點胭脂水粉哦!”

  他是個活寶,在哪里都能活躍氣氛。

  圓桌對面,周奉先正激動地和謝容景描述涼州辭的花魁有多好看。

  謝容景喝了口酒,丹鳳眼中倒映出蘇酒的音容笑貌。

  從她進來以后,他的心里眼里,便就只剩她一個人。

  她臉色紅潤,可見過得很好。

  她笑起來時很甜,眼睛里仍舊清澈干凈,毫不世故。

  蕭廷琛把她保護得很好。

  因為是蕭廷琛在守護她,所以他應該可以放心的。

  但為什么……

  這心,就空落落的呢?

  “……哎呀,那位月芽姑娘跳舞跳得特別好,我看一眼,這魂兒都要被勾走了!等吃完酒,咱們去給她捧場可好?保準你喜歡她#&……”

  周奉先滔滔不絕。

  酒菜已經上桌。

  謝容景端起酒盞,朝蘇酒舉杯。

  蘇酒頷首微笑,遙遙舉杯。

  花柔柔把他倆的動作看在眼里,不禁喟嘆,“小酒呀,當初謝二可是非常喜歡你的。我還以為你會嫁給他,沒想到……”

  如今謝容景也算是朝中的青年才俊,誰見了不稱一聲小侯爺。

  也就花柔柔這群摯交,仍舊喊他謝二。

  蘇酒喝了口酒,笑道:“年少不懂事,哪里知道什么是喜歡?剛來長安時,我還覺得容徵好呢。日子長了,人長大了,才知道什么是喜歡,才知道心里的人究竟是誰。”

  她在幫謝容景解圍。

  因為花花提起的話題,實在太敏感了。

  偏偏謝容景不領情。

  “并非不懂事。”謝容景放下酒盞,丹鳳眼挑著輕笑,“年少時喜歡你,現在也仍舊喜歡。到老,還會一如既往的喜歡。”

  雅座寂靜。

  所有人臉色各異,不知如何接話。

  如果蘇酒還沒嫁人,他們當然可以攛掇慫恿她和謝容景在一起。

  但是……

手指疼手指疼手指疼,但還是在努力存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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