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笙打發走狡童,拿著信進屋。
牧羽坐在沙發上,還有點恍惚。
直到時笙坐下,他才跟被人打開開關似的站起來,直直的往臥室去。
“砰!”臥室門被關上。
時笙:“”
有病啊!
時笙收回視線,對著信紙看了片刻,撕碎扔進旁邊的垃圾桶中。
牧羽進房間后直到早上才出來,昨晚的事,他似乎忘得干干凈凈,起來之后就往學校去。
上課被人擠兌,放學去打工,然后回家。
沒什么其他的活動,如同被人規劃好的機器人似的,一條線的活動。
不知道是不是牧家牧夜說了什么,牧夜回學校后也沒繼續找牧羽和時笙麻煩,而是努力學習起來。
不說牧夜努力起來,學校大多數人都開始認真起來。
為一個月后的校比做準備。
這場校比,對一些普通人家的弟子可謂是至關重要,如果表現好了說不定能被大家族的看重,從而讓他們進入大家族做外姓弟子。
而大家族的人,則要拿名次。
反正用時笙的話來總結,就是個炫耀的比賽。
時笙在學校沒什么事,牧羽上課她睡覺。牧羽上實踐課,她就在旁邊看著。
唯一有點的詭異的是雪代這位女主,不去和男主談情說愛,老喜歡往她身邊跑。
時笙撐著下巴,看著遠處的牧羽。
“未息。”雪代一芘股坐到時笙旁邊,將手中的酸釢遞過來,“喝嗎?”
時笙偏頭看她,也許是時笙臉上寫著智障兩個字,雪代反應過來,訕訕的收回手,“忘了你是使魔。”
使魔和惡魔一樣,是不需要吃東西的。
雪代咬著酸釢吸管喝一口,“我聽說這次牧羽也要參加校比,是真的嗎?”
“你怎么知道的?”
雪代咬了下吸管,“那個你知道,家族里有”
她給時笙遞一個你懂的眼神。
雪家也算一個大家族,知道消息的渠道肯定比其他人快。
但是劇情里,雪代這位女主并不怎么受寵,不然也不會在學校被欺負。
時笙狐疑的看她。
“其實是我偷聽到的。”雪代心虛的笑了下,又小心翼翼的問:“是不是真的?”
時笙不置可否的移開視線。
雪代下意識的認為時笙是默認,“牧羽能行嗎?我從沒見過他出手,學校的人都說他這個樣子,參加校比很不明智。校比的規則是無規則,如果死在校比上,學校和對方都不用負責。”
這項規則從開校就存在。
但是一些大家族之間會達成私底下的協議,點到為止。
可每年死在校比上的人依然不少,校比,就是一年一度解決恩怨的時候,死了算你倒霉。
無規則嗎?
挺好的。
“他自己有數。”
“咦你不攔著他嗎?”雪代驚訝。
“為什么要攔?”時笙反問。
他死了,你也會死啊。
使魔是為主人而生,主人隕落,使魔必定會死。
“你勸勸他吧,把命搭在這里不劃算。”雪代起身,沖時笙揮揮手,“我先去上課了。”
牧輝把這件事定在校比,往壞點想,他是想借校比的手除掉牧羽,順般收拾掉她。
一個月的時間,也足夠他們準備的。
牧羽放學的時候就沒看到時笙,等他下班,時笙才慢吞吞的出現在咖啡廳外面。
牧羽想問她去哪兒了,但想想還是憋住,往回走。
時笙快走幾步,將手放進他手中,“你準備好了嗎?我等你夠長時間了,再等下去我要加利息了。”
牧羽指尖顫了下,他頓住身子,看著遠處的車流。
良久,他轉過身,“閉眼。”
時笙撇撇嘴,閉上眼。
等了半天,都沒什么反應。
時笙剛想睜開眼,滣瓣上突然落下柔軟的東西,如蜻蜓點水一般,只稍稍停留就離開。
時笙睜開眼瞪他,“就這樣?”
牧羽不解的看她,不然還要怎樣?
時笙:“”
老子的劍呢!
回去的時候,牧羽明顯感覺到她很不爽,特別是在路過那幾條漆黑巷子的時候,她的不爽已經到了臨界點。
只需要一點火苗就能點爆。
開門的時候,牧羽小聲的問:“是我做得不好嗎?”
親吻不都是那樣的嗎?
他略帶緊張的盯著她開門,房門打開,她卻沒開燈,而是站在玄關看他。
時笙深呼吸一口氣,“想贏校比嗎?”
牧羽點頭,“嗯。”
他必須贏。
“我可以教你。”
“報酬是什么?”牧羽一下就戳中要點。
時笙輕笑一下,“你有什么可以作為報酬的?”
牧羽搖頭,他什么都沒有。
他腦中不知怎么閃過之前她說過的話。
她說,有我。
“你答應就行,報酬我之后再告訴你。”
牧羽想了下,“超過我底線的事,我不會答應。”
“放心,殺人放火輪不到你來干。”
牧羽咬下滣瓣,遲疑著應下,“好。”
自從時笙說要教他,牧羽的日常又多了一個,下班回來后,和時笙在客廳練習。
時笙教給他的方法,和他學的完全不同。
他學的需要咒語才能使出招式。
可時笙教給他的,是直接使出招式,像是用意念控制五芒星陣中的力量,讓他們形成自己需要的形態,再以此攻擊人。
但是這個方法并沒那么好學,牧羽練習幾天,都沒什么效果。
牧羽赤腳站在房間中間,腳下的五芒星陣慢慢的黯淡下去。
時笙從門外進來,后面跟著拎著東西的狡童。
她瞅一眼牧羽,“還沒學會?”
牧羽搖頭。
“你給他示范一下。”時笙拿下巴努了努狡童。
“是。”狡童將東西放下,腳下立即展開一個五芒星陣,他張開雙手,身后忽的生出一對黑銫的翅膀。
本就不大的客廳,在他翅膀展開的時候,更顯得狹隘。
狡童收回翅膀,“主人,這樣行嗎?”
“挺好的。”
狡童立即芘顛芘顛的跑到牧羽跟前,將食物一樣一樣的放下,“牧羽少爺,先吃東西吧。一會兒我陪您練練。”
他也不敢說這很容易什么的,畢竟這可是王的主人,而且王還很在乎他。
牧羽已經習慣狡童在他家進進出出,他直接坐到地上,拿著筷子準備吃東西。
時笙嘆口氣,上前將他抱起來。
牧羽身體突然騰空,只能抱住時笙的脖子,他抿了抿滣,“能不能不要隨便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