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笙第二天出門,在走廊看到狼狽不堪的曲妙。
身上的白裙碎了好幾個地方,頭發也是亂糟糟的,縮在角落,看上去楚楚可憐。
見時笙出來,曲妙立即站起來,表情有些古怪,她似乎忌憚著什么,抿著唇不說話。
時笙看她一眼,往電梯的方向走。
曲妙趕緊跟上,壓低聲音道:“我們走樓梯吧?”
時笙挑眉,眸子里盛著碎光,像璀璨的星光,卻沒有半分的漣漪,看她的眼神平靜無波。
曲妙咽了咽口水,“有……”
曲妙突然覺得自己很難受,完全說不出話,她伸手在空氣中抓了幾下,隨后虛抓著自己的脖子外圍,好像有什么東西在勒她的脖子。
時笙看著曲妙掙扎,眼看就要不行,她伸手過去,繞著曲妙的寒之氣,像是碰到什么害怕的東西,迅速退走。
“咳咳……”沒了東西纏住脖子,曲妙本能的喘息,她聲音驚恐,帶著幾分哭腔,“有東西要害你,你快離開這里,別坐電梯。”
時笙看向剛才那股寒之氣退走的地方。
慕白那個智障?
時笙抬腳往那邊方向走。
曲妙立即飄到她面前,臉色有些發白,“你要干什么去?”
“我去看看哪個智障想害我。”時笙語氣囂張,“在這里待著。”
“不行,你不能去。”曲妙擋在時笙面前,“他很厲害……我……”
“喂你等等……”
時笙根本不理會曲妙,直接走到她隔壁的房門。
看了看上面的門牌,她記得買房子的時候,這套房子是沒有賣出去的。
曲妙有點害怕昨天威脅她的那個東西,所以此時只敢遠遠的站著,“你別進去啊,他想要你的命。”
“想要我命的人多了。”時笙冷哼一聲,抽出鐵劍強行破門。
門打開,一股風從里面沖出來。
冷風撩起她的發絲,卻無法在她眼底驚起半分波瀾。
這里的房子都是精裝房,直接拎包入住即可,可是這間房子,里面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
房間有一股很重的寒氣。
時笙抬腳進去,縈繞在房間中的寒氣卻像是害怕她似的,紛紛往后退。
最后全部匯聚到一個房間。
就在時笙準備踏入房間的時候,‘嘩啦’一聲巨響。
時笙幾步沖進房間,窗戶的玻璃被破壞,一些碎玻璃落在里面,反著零碎的光,而房間也沒了那股寒之氣。
我……日!
怎么都覺得是慕白那個智障!
時笙靠近窗戶,探著腦袋往外面瞧了瞧。
外面烈陽高照,完全看不到什么奇怪的東西。
總有智障想害本寶寶。
害怕。
時笙剛踏出房門,電梯就開了,幾個穿著小區工作服的物業人員出來。
和時笙大眼瞪小眼。
時笙很想說這不是她干的,不知道這些人會不會相信。
顯然人家是不信的,監控顯示門是她拆的,里面的東西還被洗劫而空,物業直接報了警。
時笙只承認自己破壞了門,其它的一概不認,那可不是她干的,她憑什么認。
“季小姐,你為何要破壞門?”
時笙眸子轉了轉,“看它不順眼。”
警察:“……”你看人不順眼是不是還得把人給拆了?
“季小姐,請你配合工作。”警察嚴肅臉,“你知道你現在犯的事很嚴重嗎?”
“又沒殺人,有什么嚴重的?”
警察嘴角一抽,感情在你心里,殺人才算嚴重吧?
“你這行為已經算入室行竊,季小姐,請不要有所隱瞞,這將對你很不利。”
時笙翻個白眼,“我說很多次了,里面的東西怎么失蹤的我不知道,這到處都是監控,我要把那些東西弄走,怎么可能不留下痕跡?你當我是神偷嗎?就算我是神偷,我特么不去偷博物館,跑來偷家具干什么?”
警察:“……”好像說得有道理。
這些家具雖然是高檔家具,可加起來也不過二十幾萬,和這房子的價格完全沒法比。
她連房子都買得起,還會看上一些笨重不好搬的家具?
雖然最后警方沒有將屋子里失蹤的家具算在時笙頭上,但是拆門的錢還是要賠的。
而物業有些不滿,但他們也沒監控證明,上報之后,竟然要將時笙攆出去。
他們這里面住的都是重量級的任務,時笙這么一個潛在威脅,他們哪里還敢放在里面。
真要是出什么事,到時候可就不是幾百萬能解決的。
時笙:“……”exm?
對方有錢,不管賠多少錢都不許時笙住。
這特么就尷尬了。
你說他就這么把你攆出去,你還有理由鬧,可人家賠錢啊!還賠雙倍的!
土豪的世界不是很懂。
最重要的是好多手續都沒辦好,就算反悔也是可行的,要是手續下來了,他們就沒權這么做了。
時笙覺得這個賺錢方式還挺好的,住一天特么就翻一倍。
再次流落街頭的時笙有點懵,她這個位面是犯什么?連個住處都沒有!
“喂。”曲妙飄在時笙身邊,“你在里面看到了什么?”
時笙拖著一個行李箱,“什么都沒看到。”時笙頓住,扭頭,“你今天干什么提醒我?”
曲妙臉色還有點白,她似乎有些不安的上下飄動,“你……你要是死了,就沒人跟我說話了。”
時笙了然,她就是一個陪聊!
冷靜。
冷靜。
冷靜個毛線。
掀桌子!
本寶寶都淪落到陪聊了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曲妙擺擺手,急急的解釋,“你是無辜的,我不能幫他害你。”
時笙僵著臉回過頭,拖著行李箱繼續往前走,好一會兒才有聲音飄過來,“謝謝。”
曲妙松口氣,快速的跟上去。
時笙直接找了個酒店住下,也不找什么房子了。
曲妙被時笙關在外面,她在走廊上徘徊,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她哥哥的事已經塵埃落定,無罪釋放了。
他雖然是她的親人,可他們陽相隔,她能去哪兒?
曲妙無聊的飄來飄去,最后索性開始拆自己的腦袋玩兒。
以前她就喜歡這么干,不過厲承云不許,她將忍著這個習慣,現在厲承云不在,她想拆就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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