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她的大姨媽果然來了。
白酒換了褲子,又墊上了姨媽巾,她才覺得自己像是有了安全感,可小腹里還像是絞著疼,她還有課要上,于是決定還是要去醫務室拿個止疼藥緩緩,剛下了宿舍樓,再見到站著的男生時,她因為意外愣住了。
薛阮的氣息有些急,他額前的黑色碎發也微微貼在了出了薄汗的額上,他似乎就是從哪里跑過來的,但也因為這樣,他身上的慵懶與頹廢就像是一掃而空,多了與同齡人一樣的生氣活力。
他伸出了一只手,平淡的說道:“給你。”
就在他的掌心,躺著的是一顆沒有拆開包裝的藥丸。
“這是……”
“布洛芬。”
白酒一頓,她臉色微紅。
布洛芬是應對痛經的良藥,可問題是,他怎么就知道拿布洛芬過來了?
也許是察覺到了她的疑惑,薛阮唇角微動,說道:“我去醫務室問醫生痛經應該吃什么,他就給了我這個。”
薛阮不是個好學生,也不喜歡聽課,但這不代表他沒有常識,每次和那些社會小弟待在一起的時候,那幾個小弟的話題就永遠離不開女人,就算他沒有和女生親近的經歷,但有關于理論方面的知識他絕對也因為耳濡目染會了不少。
白酒卻是唇角微微顫抖,她抬手捂臉,陷入了自我嫌棄。
薛阮卻不懂女孩子的羞恥心,他又伸出來一只手,這只手上拿著的是一瓶水,他說:“吃了就不疼了。”
“謝、謝謝……”白酒心情微妙的接過藥和水,她實在是不想知道當他問醫生要痛經的藥時,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白酒剛吃完藥,想說把水錢給他,卻又見他再一次伸出了手,他的手心上,是一顆粉色包裝寫著“草莓味”的糖果。
薛阮看著她,沒有說話。
白酒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拿起了他手心上的糖果,她不知道,他竟然還是一個這么貼心的性子,她握著糖果,低聲說道:“謝謝你……我把水錢給你。”
她往口袋里掏錢。
他卻簡單的說道:“請我吃頓飯吧。”
白酒掏錢的手一頓,她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他說:“今天是周一。”
“所以……”
“三樓的食堂會有糖醋排骨。”
白酒沉默了一會兒,她看著手上的水瓶和糖果,又想到了被自己吞下的布洛芬,她只得點點頭,“好。”
即使她已經預見到了一旦在食堂請他吃了飯,其他人一定都會腦補出一場大戲。
趙鐵剛發現自己的同桌從跑操里消失又回到教室后臉色有些不對,他關心的問:“小酒酒,你沒事吧?”
“我沒事。”白酒說著又嘆了一口氣趴在了桌子上,她預感到了自己平靜的校園生活要和自己說拜拜了。
趙鐵剛也無心呵護他的指甲了,他把指甲油收回了抽屜,很善于發現八卦信息的他追問:“你是不是早戀了?”
“你胡說什么呢?”白酒瞪了一眼趙鐵剛。
趙鐵剛說:“這可不是我胡說呀,現在大家,尤其是高二的,都在說你和校霸在一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