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秋目神色一頓。
他的眸光落在眼前女子的臉上,,她的雙目猶似一泓清水,眼里如碧波般清澈,洋溢著淡淡的滿足的笑意,唇角的弧度似月牙般完美,她笑吟吟的,容貌秀麗之極,當真如明珠生暈,美玉瑩光,還有……
勾魂攝魄。
白酒已是低下眼福身,“我還有事情,也就不打擾赫連總管清凈了,恕我先告辭。”
赫連秋目收回目光,不自在的“嗯”了一聲,在她離開之后,他卻又不受控的看向了她離開的方向。
白酒往蓮池走去,唇角的笑容漸漸擴大了一分,她討厭這種所謂的試探,她的想法很簡單,她自己可以去死,但別人不能叫她去死,即使是因為所謂的天下蒼生,那也不行。
一個人打著胸懷天下的由頭希望另一個人去犧牲,不過也是一個偽君子罷了。
白酒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外貌很具有欺騙性,不過她一般都不會選擇動用美色,這修仙講究禁欲,也未曾聽過赫連秋目有什么雙修的伴侶,只怕他還是個不知道活了幾百年的老處男,這種老處男在她看來,是最好撩撥的了。
就讓他這段時間良心不安吧,也算是她小小的報復了一把。
蓮池的水無風也動,那是因為在池子中央,正有一個面容妖冶的男人正一手扒拉著池中央的一朵荷花,一手伸出指尖數著這朵荷花的花瓣。
“四,五,六,七……”剛數到七,他的聲音便一停,就像是感應到了什么,他看向岸邊,正見一身著鵝黃色襦裙的少女款款而來,他顧不上數花瓣了,魚尾輕動,他游到了岸邊,趴在岸邊上便高興的說道:“媳婦兒,你來了!”
白酒步子一頓,臉色一僵。
他見她停住步子不動了,著急的拍拍岸上的石頭說道:“媳婦兒,你快過來!”
她仿佛看到了一個妖嬈的美人拍著床鋪催促的喊著“親愛的快過來睡覺”,白酒被自己的錯覺惡寒了一下,她頂著一張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情緒的臉走到了岸邊,蹲下來看他,“你叫我什么?”
“媳婦兒。”他不覺有什么不對,還自然而然的握著她的一只手貼在自己微冷的臉上蹭了蹭,眼里滿足的笑意都似是要溢出來了。
白酒表情復雜,“這幾個字誰教你的?”
“沒人教我,我自己學會的。”他一雙桃花眼眼角上挑,頗為自豪的說道:“你說公的和母的親嘴是在檢查身體,那日我看那個公的給母的檢查完身體之后,他便喚她媳婦兒,我也給你檢查了身體,那么我也要叫你媳婦兒,不對嗎?”
不,他根本不懂這聲稱呼是什么意思。
白酒覺得自己得趕快糾正過來,“你給我聽好了,我的名字是白酒,你可以叫我的名字,但不能用那個稱呼叫我。”
白酒本以為他會問一句為什么,結果他連為什么也不問,直接說道:“不要,媳婦兒好聽,我就要這么叫。”
他這是叛逆期到了嗎?
白酒打算撩袖子揍人了,卻又見他抿著唇說道:“你身上有公的的味道,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別的魚了?”
他這嗅覺到底是狗還是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