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凡到現在都記得，教授當初說起那場病毒傳染的時候，眼中閃著淚花的樣子。
季小凡進去的時候，林致遠正有病人呢。
季小凡在邊上等了一會，林致遠看著季小凡有話要說的樣子，所以看完這個病人之后，就沒有再繼續叫號了。
“小凡，怎么這會過來了？”這會季小凡應該是在學校上課。
“師父，我找你來有重要的事情。”季小凡把她們學校的事情簡單的跟林致遠說了說，“師父，我懷疑這次不是普通的流感，如果按照普通流感治的話，怕是會耽誤病情。”
林致遠聽著，眉頭越皺越深。
他沒有像程佳業一樣去質疑季小凡，只是有些地方想不通。
“小凡，你說的那種冠狀病毒能再說的更具體點嗎？有沒爆發的記錄？”
季小凡不知道要怎么跟林致遠解釋，如果真的是某個國家，或者某個地區爆發過這種病毒，醫學史上是肯定要記載的。
所以，季小凡沒法瞞，也沒辦法解釋。
“師父，我沒辦法跟你解釋，總之這種病毒，國內暫時是沒有克制的藥物。我要確定是不是，師父您能想辦法弄到醫院隔離的那些患者的血樣樣本嗎？”
說完，季小凡又道：“還有，我需要一間無菌試驗室。”
林致遠看著季小凡，這孩子今年也不過才十五六歲的年紀，除了跟自己學了中醫的知識，之前并沒有接觸過醫學方面的知識，她要實驗室做什么？
不過，就算林致遠有懷疑，也沒有拒絕季小凡。
“我試試。”
林致遠也沒有多大的把握，他已經不參與各項研究很久了，從那次的事情出了之后，林致遠就被從研究組除名了。
雖然大家都知道，那件事是王嵐還有陶安可的責任，但是林致遠當時作為研究組的負責人，也有脫不了的關系。
醫院的血樣，都是不外傳的，所以，林致遠并沒有多大的把握。
“師父，我姑姑呢？那幾家醫院不是都請我姑姑去嗎？我姑姑去應該并不難。”
“她在弄移民的事情，她要把國籍改回來，安排好謝伶俐之后就出國了，還沒回來。”
原來是出國去了，之后季小凡想到了那個什么威廉的，忍不住問著林致遠：
“師父，你說那個人......會不會糾纏姑姑？”
林致遠聽著季小凡的話，忍不住手一頓。
“我信她。”
季小凡聽著林致遠的話，就什么的都不說了。
既然師父相信，一切足以。
季小凡等著林致遠的消息，結果卻等來林致遠一無所獲的回來。
林致遠猜到了，血樣這種東西，醫院之外的人觸及不到的。
而且，再加上，被送到醫院的病患，現在情況都已經穩定下來了，看樣子是克制住了。
季小凡松了口氣，覺得自己是杞人憂天了。
林致遠看著季小凡那松一口氣的樣子，忍不住低笑了一聲：
“你這丫頭，哪兒聽來的那種病毒？把自己個兒嚇成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