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瀟等朱子琪放學，一起吃了飯才回出租屋。
王瀟將鯊魚給的新合同，以及現在的直播界動蕩說了一下。
朱子琪贊同王瀟的選擇：“你這樣做是正確的，我們的確不用著急。他們拿你的人氣不穩和崛起時間短來說話，你就用時間來把人氣穩定下來。而且，我覺得神兵直播不一定就這么垮了，神兵的流量還是大的，資本可能只是想壓價，而不是真的不看好神兵。”
王瀟搖搖頭，道：“下次還是你來和他們談吧。”
朱子琪緊握著王瀟的手，很是自信地說道：“好，你專心創作和唱歌就可以了，其他的都交給我。”
“那，我給你多少抽成？”
王瀟歪著頭笑著說道。
“全部？”
朱子琪也歪著腦袋看著王瀟，調皮地眨了眨眼。
兩人都同時笑起來，又坐在床上聊天膩歪了一會兒，好像有說不完的話。
王瀟打開電腦，先登陸了Q，滴滴滴的消息聲立刻跳了出來。
又是許多加好友的聲音。
還有火龍和C站的人在問合同的事情。
王瀟先再次應付了一下火龍和C站的人，表示正在考慮，但是兩個平臺都沒有再加價的意思。
然后，他看了看諸多加好友的申請，依舊大部分都是粉絲。
不過，其中出現了幾個標注商業合作的信息。
王瀟一一通過了幾個商業合作的申請。
“是主播瀟哥本人嗎？”
剛加上一個賬號就立刻問道。
王瀟回答道：“是的，我是鯊魚的主播瀟哥。”
對方說道：“你好，是這樣的，我是河海音樂公司的，我們想購買你在直播上唱的六首歌的版權，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朱子琪雙手摟著王瀟的胳膊，就趴在王瀟的背上，看著這條信息，說道：“先別拒絕，問問價錢，看看行情。”
王瀟把已經打出來的不賣兩個字刪掉，又重新打字問道：“多少錢？”
對方迅速回復道：“一首歌一萬，這在網絡歌曲上是高價了。”
的確，現在網絡歌曲一首歌能賣個幾千塊就是高價了，上萬的都是極少數，一般幾百塊就能買一首歌的版權。
不過，那是對沒火起來的歌曲。
王瀟的幾首歌在網絡上正是大熱的時候，成都在網一云上的下載量已經突破了十二萬，昨天剛上傳的用心良苦到現在的下載量達到了驚人的七萬多，僅僅用了一天。
所以，一萬的價格，對王瀟這幾首歌來說，就是絕對的低價了。
王瀟只是給對方發了兩個字：“呵呵！”
他知道，對方可能是懷著撿漏的心思來的。
他很清楚這幾首歌的價值，都是平行世界經過證明，在網絡上甚至發專輯火起來的歌曲，絕對不是幾萬塊能衡量的。
對方馬上回復道：“瀟哥，價格不滿意？我們可以再商量，要不你開個價。”
王瀟也迅速打字說道：“不用了，不賣。”
對方也是光速打字說道：“一口價，一首歌五萬，這是最高價格了，六首歌三十萬，永久買斷所有版權。”
朱子琪低聲說道：“五萬，不算低的價格了，一些成名網絡歌曲的價格也賣不到幾萬。”
朱子琪最近的確是做了很多這些領域的功課。
王瀟點點頭，然后堅決地拒絕了對方：“抱歉，不賣。”
對方沒有放棄：“瀟哥，我們真的很有誠意。我們可以給你署名權，而且給你透漏一個消息，我們是在幫一個大牌明星收歌，如果你的歌被大牌明星選中錄入新專輯了，你的名字會跟著專輯一起火起來，這對你的知名度絕對有巨大的提升。”
幫大牌收歌？
署名權？
王瀟對這些都不感興趣，還是一樣拒絕了：“抱歉，不賣。”
對方看王瀟這么嚴詞拒絕，也沒有惱羞成怒，繼續問道：“那你要怎么才賣？”
王瀟看對方如此想買，迅速打字道：“我不會賣我的作品，我也只唱我自己的歌。所以，抱歉了，我不賣。”
“好吧，那我也不多說什么了，告辭。”
“再見。”
對方沒有再說什么，但是也沒有刪掉王瀟，依舊在好友列表當中。
王瀟又和其他幾個新加的商業合作名單聊了幾句，有三個人都是來買歌的，其中有一個也開出了五萬一首的高價，不過都被他全部拒絕了。
剩下的兩個是真正的商業合作的，一個是想讓王瀟打的，是一個劣質手游公司，一刀999，要求掛上二維碼，還要直播至少主動提三次，費一周三萬，王瀟也直接拒絕了。
另一個商業合作是蓉城本地的一個商家。
“你好，瀟哥，我是萬益商場的工作人員，想和瀟哥合作。我們商場下周五開業，想邀請瀟哥來現場唱歌。”
朱子琪笑嘻嘻地在王瀟耳邊說道：“有錢賺咯，萬益商城我知道。是一個很大的商場，聽說是蓉城本地最大地產公司投資的項目，招商都兩個多月了，入駐率超過百分之八十，下周五開業，傳單都發到我們學校來了。”
王瀟也是心中一喜，總算是能見到現錢了，正要打字說道：“下周五可以。”
朱子琪急忙攔住了王瀟發送的手，迅速刪除了王瀟的字，重新打字說道：“下周我剛好有檔期，價錢怎么算？一口價，還是按歌曲數量算？”
發送！
王瀟楞了一下，檔期？
隨后他迅速明白過來。
這不就是裝作很忙碌的樣子嘛。
他索性就不說話了，讓朱子琪來操作。
對方回復道：“我們邀請了幾位網紅過來現場，給瀟哥留下半個小時的時間，一口價，五萬！”
半小時時間，差不多可以唱完王瀟的六首歌，才五萬，平均一首歌還不到一萬。
朱子琪直接拒絕：“太低了。你晚上可以看看我的直播間，在鯊魚穩定前十，而且我在蓉城人氣更高。如果你們有誠意，一口價十五萬，否則免談！”
王瀟瞪大了眼睛。
半小時十五萬？
一首歌差不多近三萬！
自己這么值錢了？
他回頭看了看朱子琪。
朱子琪正趴在他的肩膀上，兩只手從他脖子上伸出去敲鍵盤，他轉過頭正好和朱子琪的臉頰貼在一起，當下輕輕在朱子琪的嘴唇上親了一下。
朱子琪白了他一眼：“談生意呢，正經點。”
王瀟嘿嘿一笑，不說話。
那萬益商城的人沉默了幾秒鐘才回復道：“我要和領導商量一下。”
朱子琪笑著打字回復：“那你們快點確定，我還有其他幾分邀約，如果我先答應了別人，下周五就沒檔期了。”
對方說道：“好，我盡快！”
王瀟對朱子琪豎起拇指：“大經紀人，厲害。”
朱子琪笑道：“他們還沒答應呢。不過，我們一定要好死咬住這個價格不松口，以你現在的人氣，要這個價格一點都不高，尤其是在我們蓉城本地，你的人氣是有加成的。要是一開始我們松口了，以后想漲價就難了。”
王瀟贊賞道：“專業，以后我這把骨頭就交給你了。”
“我才不要你的骨頭，時間到了，快開直播上班吧。”
朱子琪松開王瀟，揉了揉王瀟的腦袋。
王瀟心情輕松起來，看到有商演來找自己了，身上的債務壓力就不是那么大了。
就算這單不成，還有下一單，萬事開頭難。
開了個好頭，后面就簡單許多了。
王瀟正要打開鯊魚平臺，突然又看到新聞彈窗。
“直播界第二大合同出現，神兵有解體風險。”
“神兵一哥老蛇三年一億一千萬加盟鯊魚。小蘑菇被火龍三年八千萬簽下，團子被鯊魚三年六千萬簽下…………”
“神兵人氣前十的主播，有七個已經被火龍和鯊魚簽下，都是在兩天內完成簽約，堪稱神速。還有十幾個中小主播也被鯊魚和火龍瓜分，而鯊魚搶走了其中的三分之二，成為最大贏家。”
…………
王瀟點開新聞看了看，心中震驚這次直播界的動蕩。
神兵十大主播跑了大半，中小主播也跑了大半，徹底的傷筋動骨了，可以說是要涼了。
王瀟不知道鯊魚會不會給自己換一份合同，現在鯊魚又新挖了這么多人氣主播，他覺得自己想要更好合同的難度就更大了。
懷著異樣的心思，王瀟將六首新錄制的歌曲上傳到了網一云，然后開了直播。
一開播，王瀟先把今天重新錄制六首歌曲的事情說了：“今天忙碌一天，我找了幾個專業的朋友來給我錄制了配樂，六首歌全部重新錄制，有完整的配樂，全部上傳到了網一云，喜歡的朋友可以去下載了。”
他拿出了今天錄制的十張光碟，在攝像頭前晃了晃：“這是剛新鮮出爐的光碟，有三張是西子，月牙兒，潮紅的，剩下七張我們會在粉絲群抽運氣好的同學送出去，謝謝大家！”
直播間內的觀眾紛紛發彈幕表示不服氣，都想要禮物，而潮紅，月牙兒，西子三人則是都發了個火箭，其中潮紅發了三個超級火箭。
直播間的熱度在開播五分鐘內就達到了百萬，人氣算是徹底穩定了下來，不會跌落到百萬以下了。
滴滴滴！
Q上出現信息，王瀟點開看了看，是萬益商場的人發來的，很簡單地說道：“領導同意了。”
十五萬的價格同意了。
還在直播，王瀟沒有多說，只是迅速回復道：“可以，明天我去你們那里。”
“好，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迅速關閉了對話框。
王瀟開始直播唱歌，唱的依舊是自己的六首歌曲，不過這次他不用自己彈吉他伴奏了，而是用配好的音樂。
在配樂的加成下，王瀟雖然唱的還是老歌，但是好聽了許多，也有了新鮮感。
所以，直播的人氣依舊不錯，穩定在三百萬左右，禮物也不少，巔峰突破到四百萬，位居鯊魚晚間主播當中的前十。
此刻，在鯊魚公司的某個辦公室內。
周舒城和副總李兵疲憊的坐下來。
周舒城迅速給李兵倒了一杯咖啡，說道：“李總，這次您親自出馬，果然速戰速決搞定了老蛇。這下神兵算是徹底完了，老蛇和皮志凱都在我們鯊魚，火龍也很難和我們競爭，再過不久，等我們消化完這次的收獲，直播領域就從三足鼎立變成我們鯊魚一家獨大了。”
李兵也是志得意滿，笑呵呵地接過咖啡，笑道：“呵呵，萬公子不想玩了，又沒有下家接盤，神兵不倒怎么辦？火龍背后的資本也是小家子氣，舍不得出大價錢挖老蛇，成不了大氣候，我們鯊魚是必定勝出的。等我們一家獨大了，就可以開始操作，想辦法盈利了。”
周舒城急忙點頭：“是是是，李總目光看的真遠，我都沒想到這么多。”
李兵長出一口氣，喝咖啡提了提神，說道：“對了，我昨天聽說，我們平臺新出了一個唱歌的主播？有一次人氣超過了皮志凱？一個多小時收了將近一百萬的禮物？”
周舒城一愣，有些茫然，仔細想了想才想起來。
他這兩天都忙著和神兵一哥和幾個一線主播接觸，早忘記這茬了，現在仔細想想才想起來，回答道：“對對對，有個叫瀟哥的男主播，他唱了幾首自己的原創歌曲，火起來了。前天晚上他一次唱了三首新歌，幾個土豪瘋狂送禮物，還有西菲菲都去送禮物了，巔峰熱度超過兩千三百萬，壓了皮志凱一個多小時。”
李兵驚訝道：“原創唱歌主播？竟然能這么火？他人氣穩定下來了沒有？合同準備的怎么樣？”
周舒城又回憶了一下，然后打開電腦看了看瀟哥直播間這兩天的人氣情況，帶著驚訝回答道：“他的直播熱度穩定在三百萬左右，禮物收入在十萬以上，看樣子人氣很穩定，我昨天上午給了他一份三星合同，他沒簽。”
李兵敲了敲桌子，他知道三星合同是什么標準，按理三百萬的熱度，可以拿一份四星合同了，簽約金可以上千萬。但是現在鯊魚剛剛挖墻腳花了大價錢，沒有太多的資金給大合同了。
思考一下之后，李兵說道：“原創唱歌的男主播，風險很大。不過人氣能穩住可能有些本事，但是以后也說不準。這樣，簽約金再加一百萬，其他的都不能再讓步了！他簽約就繼續合作，不簽就走吧，現在我們平臺不缺人。”
周舒城點點頭答應下來：“李總英明。”
李兵又說道：“你現在讓技術部那邊照顧一下他的直播間。”
周舒城一愣，知道李兵所說的照顧是什么意思。
不過，他也立刻點頭。
這是對付一些不聽話的主播，或者是待簽約主播的常規手段，可以壓價，讓主播們知道誰是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