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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九章 進山尋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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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顯是平原王府少主,是武勇侯,是漢室宗親,是當今皇帝親口在朝堂上叫出來的王弟。

  所以,劉顯的身份就擺在這里。如果說,只是一般人,也就是空有一些名頭罷了,畢竟,這些身份,看上去一個個的,都是有些顯貴而已,并不具有實質性的權力,所以,這些身分,本身并不具備什么的威懾力。

  可是劉顯可不僅僅只有這些身份。

  因為劉顯還具備了實力,且這些實力都是實打實的打出來的,是做了出來,讓大漢天下的人都看得到的。所以,這區區一個中牟縣的官員,自然是不敢在劉顯的面前放肆半點。根本就不敢拂逆劉顯的意思。

  別的不說,就說劉顯這出行就帶著一兩千的人馬,他們一個縣的人馬加起來都沒有兩千啊。所以,劉顯說什么他們就是什么。更加不要說,他們本身就要求到劉顯了。

  事實上,劉顯的確可以將這些中牟縣的大小官員都撤了換了。但劉顯并不想那么做,一個,是這些縣官雖然平庸,但是民間暫時也沒有太多對他們不滿不利的言詞,所以,劉顯也不想無故的將這些縣官一鍋端了。這也是不宜顯得太過霸道,不宜太過鋒芒畢露。要不然,以后劉顯每到一個地方,可能都會遭受到地方官府的抗拒。還有,有他們這些官員在,也就沒有什么借口可以指責劉顯干涉地方政權,意圖不軌等等的罪責。二個,劉顯也是為了中牟縣的安定穩定著想,不想把中牟縣搞到人心惶惶,而是希望中牟縣可以盡快的治理好,讓這里的百姓安穩安定下來,然后安心的從事生產,恢復正常的生活秩序。

  另外,現在劉顯等于幫了他們的大忙,幫他們保住了他們的官職,那么,他們接下來無條件的配合任峻對中牟縣的治理也是理所當然的了。

  最為關鍵的,其實就是土地的問題。在大漢本土地區,土地的問題,是不能夠如上郡那樣隨便,可以直接宣布歸為官府所有,然后再由官府統一分配給那些流民百姓去耕作。這樣做,在中牟縣是行不通的。

  其實,當初在楊氏縣、柳林城,如果不是劉顯從一開始就打壓了地方的地主富戶等等,那么也行不通的。

  對于那些地主及地方士族豪族來說,田地就是他們的命根子,他們是絕對不會輕易的拿出來平白的分給那些百姓去耕種的。如果敢動了他們的田地,他們絕對敢跟你拼命。

  所以,劉顯也需要這些縣官去做一個惡人,就是給予那些地方地主、士族豪族等等施壓。當然,這也不是說要他們把田地都捐出來,而是要讓他們免租免息,或是適當的收取田稅,并且,收多少,以后都歸官府說了算,不能再由他們私下想收多少就收多少。只有這樣,才能確保得了那些一般百姓能夠依靠雙手去勞作獲得讓他們生存下去的糧食。

  具體如何去做,劉顯也交給任峻去辦了,不用事事都要自己去考慮,要自己去親力親為。

  這個時候,下面的人也終于查到了一些跟典韋有關的消息。

  找到了典韋曾到中牟縣來售出去的那張虎皮,這張虎皮被一個富戶人家給買了去。但這個不算是什么有用的消息,畢竟買虎皮的那個富戶也根本不認識典韋,東西買了,他也沒問典韋的去向。

  是找到了一個青年獵人,他說他常進山去打獵,的確見過那個賣虎肉虎皮的壯漢在山里活動的痕跡。

  這個青年,是城效一個山村的獵人,他很佩服那些有本事的人。那天典韋肩杠一頭猛虎來賣的時候,他也看到了,甚至還上前去想結識那個壯漢,可是,那個壯漢長相極為兇惡,瞪目攝人,一般人在他的面前,連大氣都不敢喘。且他也似極為冷漠,不善言談,生人勿近。他來賣虎,也只是一句話,要買才問,不買滾蛋。

  這個青年獵人,他跟著賣虎壯漢進城,當時城門守兵還不長眼的攔住了他,要向他索取入城費用。結果,那壯漢就沖那幾個士兵吼了一聲滾,就被那幾個士兵給嚇得軟癱在地。

  青年獵人當時還暗自譏笑那些城門守兵太不識抬舉了,沒看見那惡壯漢肩扛一頭猛虎么?那是一般人嗎?居然還敢向他索取入城費,真是不知死活。

  可惜,青年一直跟著那惡壯漢進城,直到他把虎賣了出去,拿到了錢換了酒飄然而去的時候,他都沒能跟那惡壯漢搭得上話,他被直接無視了。

  劉顯聽了這個青年獵人的講述后,不禁心里一樂,這才是典韋啊。

  詢問了一下這個獵人青年的名字,叫孟丁。

  劉顯決定請這個孟丁帶自己進山去找典韋。

  進山去找典韋,劉顯本不打算帶眾女一起去了,讓她們留在中牟縣等自己。

  不過,黃舞蝶和往利薔薇、羅影幾女都想隨劉顯進山,她們也都想進山去打獵。

  往利薔薇以及羅影她們這些異族女子,她們其實跟一般的異族人一樣,也都弓馬嫻熟,平時也有跟著族人一起去打獵的經驗。

  當然,就算是異族人,他們其實也不會讓女人去打獵的,但是,他們族中的那些有一定身份地位的女子,其實還是可以的。

  在她們長大之后,雖然族里的人不讓她們跟著一起去打獵,但她們都會自己偷偷的去。可以說,在大草原上,那些不用像一般的族人女人那般辛苦勞作的女子,她們都會找些自己感興趣的樂子,一般來說,打獵就是她們最大的樂子了。166

  跟了劉顯之后,她們自然是沒有機會去打獵了,現在有機會,她們還真的想回味一下打獵的樂趣。

  如此,劉顯也只好讓她們跟著一起進山。

  而易姬和鄒玉、來鶯兒她們,也都不用說了,她們小時候其實都是生活在北方,不似中原女子那么的柔弱,且她們也有一種對打獵的向往。

  好吧,劉顯就干脆把她們都帶上。

  不過下面的親兵這些,就不用去太多人了。只讓數百人跟隨護衛。

  其實這數百人劉顯都覺得有些多了,因為就怕讓典韋誤會,誤會自己這些人馬是官兵,是去抓捕他的。

  進山不能從馬車了,只能騎馬。

  眾女中,就只有鄒玉一女不太擅長騎馬,就是易姬,她的騎術都不錯。來鶯兒嘛,一般般。

  其實這打獵是假,她們是不想和劉顯分開是真,且這也當是一起效游,一起體會在野外游玩的樂趣罷了。

  劉顯也當作是帶她們散散心。

  從中牟縣出發,走了往西南方向走了近百里,然后才算是真正進入大山。

  這一路也是走走停停,每到一個風影稍好的地方,眾女都興致勃勃的停下來欣賞一翻,評頭論足,甚至是見到一條清澈的小河小溪,她們都歡呼雀躍,甚至是見到了一些鮮花蝴蝶的,她們都會去追逐一翻。

  好吧,這還真的是效游。

  傍晚,就在一道山澗邊扎營,劉顯特意為她們搞了一個野餐集會,讓跟隨一起進山來的士兵一起熱鬧了半晚。

  劉顯親自出手,把沿路來所打到的獵物或烤或煮,配搭上一些香料,讓所有人都吃得直咬舌頭。

  尤其是幾女,真的歡喜得不得了,更讓她們感到開心的是,是劉顯的確對她們敬愛有加,是真的寵著她們。跟著這樣的一個男人,她們真的感到很自然快樂,很滿足。

  那個獵人青年,他也有些喜歡上這樣的氣氛了。有些羨慕那些士兵可以跟著這樣的一個平易近人,平時能夠跟他們這些身份卑微的人玩到一起去的主人。

  他只是一個貧苦的山中獵人,這一輩子,還真的從來都沒有被那些富貴權貴人家正眼看過。可是,他卻可以吃到這個富貴不可言的貴公子親手烤出來的,他從來都沒有吃過的那么美味好吃的肉。且還被這個貴公子一口一聲大哥的叫著,他真的愛寵若驚,心底里無比的感激。

  他也很想追隨這樣的主人。

  如此,他更加落力的去為劉顯尋找那個賣虎惡漢了。

  混在親兵當中的王越,他平時很少喝酒的,但是今晚卻喝了一點酒。

  他來到了劉顯的身旁,把手上的酒葫蘆遞給劉顯道:“主公,歇歇吧,烤了半宿了,哪有主公為士兵弄吃的?”

  “呵呵。”劉顯接過酒葫蘆,笑著喝了一口,一屁股坐到了旁邊的草地上道:“來,坐坐。”

  “王越劍師,其實,可能我說來你不相信,但是在我的心里,這個世上,其實人人都是一樣的,并沒有高低貴賤之分。當然了,我也不是說就沒有區別,一個人的出身,以及每個人的能力等等,都有所不同,所以就決定了每一個人所能擁有的,享受的不同。可是不管如何,每一個人,每一個生命,都是一樣的,是平等的,誰也逃不脫生老病死的宿命。所以,我尊重每一個人,哪怕我現在的地位,看上去很尊貴,可在我心里,每一個士兵的生命都是寶貴的。他們現在追隨著我劉顯,這就等于是把他們的性命都交了給我,如果有需要的時候,他們都能夠愿意為我去死。以后,他們也肯定免不了要為我劉顯而去征戰沙場,當中可能有一大部份人,會死在沙場上。所以,在活著的時候,我也希望可以為他們做些什么,哪怕是對他們的一點關心關懷也好,我要讓他們都能感受得到,我劉顯是拿他們當作是我的兄弟親人一樣。他們以后就算為我而死,也要讓他們覺得那是值得的。”

  “額,主公你怎么就這么鐵定的說,以后他們都需要上戰場呢?還有,其實王某也一直看在眼里。主公所做的一切,好像都是為了戰爭而準備。王某還真的有些不解,主公現在所做的準備,以后是為了去和誰戰爭呢?黃巾賊軍?異族人?還是咱們的大漢官軍?”

  王越這些話,可能已經憋在肚子里有些久了,但直到現在有機會了,才對劉顯說了出來。

  劉顯扭頭看了王越一眼,然后再喝了一口酒,招頭看著上面的繁星,道:“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王越劍師,如今的大漢,已經不是你我可以控制得了的。你有沒有想過,如今黃巾軍并沒有完全消滅,西涼叛亂未定,幽州戰火又燃,大漢各地,零星叛亂不斷。如果萬一咱們的京城有劇變,那么這個大漢將會是一個怎么樣的情況?我所做的,其實就是未雨綢繆,首先,是為了自保,保自家身家性命,保擁護愛戴我劉顯的百姓的平安。二是,適當的時候,咱們可以撥亂反正,可以出兵平靖所以動亂,還更多百姓一個安定安寧的生活環境。其實,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們大漢可以更加的興盛。嗯,有些事,需要具備一定的遠見目光,才可以看得到大漢的未來會怎么樣。現在跟你說再多,你可能都不會理解。反正,你先看著吧,我估計,不出三年,咱們大漢就真的會全亂了起來。到時候,如果還想讓咱們漢人保持著一種興盛強大的狀況,那么就必須要有一個人來平息這個大漢之亂。我劉顯不才,愿意成為那個人。”

  “原來主公竟然想到那么遠了。不管如何,只要主公是一心為了咱們大漢著想,那么王越就一定會誓死追隨在主公身旁,為主公鞍前馬后,至死不渝!”

  “哈哈,王越劍師,說這些就見外了。那個,我跟清師姐已經……她是你檢回來養大的,實等若清師姐之父。所以,我了理應稱你一聲岳父。我們已經是一家人,往后,這樣的話就不必多說了。”

  “嘿嘿,那行。那么以后清兒就請主公你多多擔待了,她跟著我王越,我也不懂教養她,不似那些富貴人家的大家閨秀那么知書識禮。”

  “王越劍師,我劉顯不是那種挑剔的人,清師姐很好,她有她所擅長的,有她所讓我痛愛的方面,所以,不用擔心。我定然會痛愛著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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