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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說趙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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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仆人狐疑的打量了一下陳安。

  看著門口那些侍衛也并沒有想要阻攔他的樣子,在腦中思索了一下陳安這個名字。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

  “大人,您請稍等,小的這就去通報!”

  后庭內。

  “快,這個也帶上,這個、這個全都給我帶回去!”一名老者正在指揮著仆人搬運后庭內的一些器物以及金銀財寶。

  看著這些東西,嘆息了一聲:“這次回去,恐怕就沒機會再來長安啦!”

  這位嘆息的老者就是趙佗的孫子,趙胡。

  這時,那名剛在門口的仆人快步進來,走至趙胡身邊,不知附耳說了些什么。

  引得趙胡摩挲著自己的胡子皺眉沉思。

  我和他沒有什么交集啊,無非就是宴會上見過幾次。

  過了片刻:“你引他到后堂去吧。”

  “諾!”

  后堂。

  陳安坐于后堂內看著后堂的陳設。

  這個地方應該有一扇玉制的屏風吧。

  這個位置的陶制花瓶又去哪兒了?

  有看看了地下的褥墊,絲綢所縫制的怎么換成了布的?

  匪夷所思。

  過了片刻。

  “哈哈哈,陳少府前來,趙某有失遠迎啊!”

  一陣爽朗的笑聲從門外傳來。

  陳安便見著一個老者從門外進來,正是趙胡。

  陳安起身拱手笑道:“陳某見過南越太子。”

  趙胡滿面笑容的走來說道:“誒,陳少府現在可是陛下身邊的紅人,大家都說見著陳少府后不是走運就是倒霉,不知我是哪一種呢?”

  陳安頓時愣住了,這誰傳的話?

  什么不是走運就是倒霉?

  “南越太子多慮了,只是陳某得知您不日便要啟程,此去南越后怕是很難再有再見之日;便想著攜帶美酒前來拜訪。”陳安說到這里彎下腰拿起了案幾上的那壇美酒,示意了一下。

  趙胡頓了下,燦然笑道:“好,那趙某今日便和陳少府喝上一喝!”

  很快兩日便對坐于案幾之前。

  趙胡吩咐著仆人拿來了兩個酒樽。

  滿上。

  趙胡聞了聞這酒香,露出迷醉的笑容:“這酒香!真不錯啊!”

  陳安笑道:“當然,這是我從陛下那里順來的,說是以前高皇帝所埋藏的那一批。”

  趙胡聞言看了看手上的酒樽,嘆息道:“可惜呀,我這后日就要離開長安了,我還挺舍不得,舍不得長安的美景,舍不得這長安的美酒,更舍不得這長安城的人。”

  陳安假裝沉思了片刻:“南越……”

  趙胡伸斷。

  “誒,陳少府沒必要這么稱呼趙某,我們這都是一起飲酒的朋友了,何必這么生疏?你若不嫌棄稱呼我一聲趙兄便可!”

  陳安頓了下,你趙胡這么草率的嗎!

  你都六七十了,要我稱呼你趙兄!

  思索了片刻:“既然趙兄這么豪氣,那也別稱呼我少府了,直接叫我小安便可!”

  趙胡卻像是愣了下:“好,小安,我們兄弟二人今日好好喝一喝!”

  兩人喝了一會兒后。

  陳安也像是可惜一般嘆息道:“我與趙兄你相見恨晚啊,可惜,趙兄后日便要離開長安城了啊!”

  趙胡也道:“不錯,相見恨晚!但奈何祖父大人一封急令過來,不得不回啊。”

  陳安聽到這句,看了看左右,上前附耳道:“聽說南越王如今病重,可是真的?”

  趙胡也不避諱,似笑非笑的說道:“祖父大人前幾日的急令上的確是這么說的。”

  陳安繼續道:“那趙兄這一回去不是就需要做好準備?”

  陳安在說這話的時候,眼睛還死死的盯著趙胡,畢竟自己這話對趙佗多有不敬。

  趙胡卻毫不在意:“對啊,說不準我這在路上就變成南越王了。”

  “那趙兄成為南越王后,可有何其他打算。”

  趙胡輕笑道:“還能有何打算,我都這把年紀了,無非就平日處理處理政務,其余時間再逗逗孫子,頤養天年便好了。”

  陳安笑道:“頤養天年也要分地方吧,我聽說南越之地,一年四季都十分炎熱,蛇蟲鼠蟻更是不少;趙兄都在這長安都生活了這么久了,再回南越這天氣怕是不適應吧?”

  趙胡嘆息道:“是啊,可是不適應又能如何,倒時身為南越王,也不得離開封地啊。”

  陳安這時身子向前探著:“那若是陛下下詔,允許趙兄常駐長安呢?”

  “呵呵,小安你說笑了,要是那樣,我南越國豈不是亂了套了!”

  陳安聞言一笑:“亂套不會,趙兄可看看現在的東甌國,東歐王接受了陛下的冊封,為彭澤王,兵權交由朝廷派遣之中尉郎中令所把持,不就可以長居長安了嗎?”

  趙胡怔了片刻:“可這樣,我南越國不就名存實亡了嗎?”

  陳安卻道:“不論南越還是東甌其實都入吳楚一般屬于我大漢藩屬國,他們之前便是接受的我朝廷所派遣的丞相等人,所以怎么能說亡了呢?”

  “可我南越的位置比較特殊,離長安比較遠啊!”

  陳安明白趙胡的意思,當即說道:“當初周灶將軍他們選錯時間也選錯了地方啊!”

  “此話怎講?”

  “首先夏日酷暑,中原士兵難挨,但其實長沙國士兵離南越不遠,對氣候應當是可以承受的。長沙國當時之所以無法出兵,是因為呂氏的內斗!導致長沙王吳右無暇他顧,只能應付著朝廷的壓力。”

  “再說說地形,想從北進入南越之地,從橫浦、誆浦、陽山、湟溪四關為一道,四關依山傍水,地勢險峻,不好過,但也不是過不了,只需在上游位置屯兵攔截河流,蓄漲水勢,等其足以沖破之時放水即可。雖然比較消耗時間,但朝廷也支撐的住;南越士兵若想破壞也需出兵!”

  “亦或或是從南越西面的夜郎而入也是一道,甚至于夜郎兵將也適應南越的天氣吧!”

  趙胡聞言愣住了,過了半晌:“那小安你又為何覺得夜郎會相助于朝廷呢?”

  陳安笑道:“夜郎國王想必對中原地區的物品十分喜愛吧?聽說去大郎國王曾派人前往蜀郡千金購買荼葉,甚至于陛下可以許諾給予夜郎國王冊封!成為我大漢藩屬國,這樣,他夜郎可與我大漢之間進行貿易,來獲取他所想要的物品!”

  趙胡這時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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