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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寵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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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央宮自上次張蒼下任,申屠嘉登上丞相之位后,今天是他第一次以丞相的身份上朝。

  朝堂之上,在劉恒的眼下并無差錯,但是在下朝后。

  “申屠大人等等。”申屠嘉在走向司馬門的途中聽到了有人叫他。

  現在申屠嘉任丞相后,其余官員都改了稱呼為丞相大人,哪怕是太子劉啟見到也是如此,而直接稱呼他為申屠大人的只有一個人了,鄧通。

  鄧通的官職是上大夫,也是劉恒的幸臣,所謂幸臣就是皇帝眼里最紅的人,也是皇帝最信賴、最親近的人。

  鄧通本是船隊的一個小吏,一個有俸祿的船夫,因頭上帶著黃色頭巾,也稱黃頭郎;他的崛起可謂是運氣加持而來。

  劉恒在有一天晚上做夢時夢到了登天,但是卻怎么也登不上去,突然感到了后面有人推了他一把。

  劉恒上去后回頭看了一眼,發現是一個身著橫腰短衫,衣帶系結在背后的黃頭郎。劉恒夢醒后就前往了未央宮西邊蒼池中的漸臺上,用目光找尋在夢中推他上天的黃頭郎,忽然看見了鄧通的衣帶是從后面穿結的,于是高興的問他名字。得知名字為鄧通后劉恒大喜,以“鄧”同“登”,于是鄧通就上去了。

  劉恒由于在朝堂之上天天見到這些官員的表演,所以有些厭倦,就開始時常去往鄧通家中與他游玩。

  后來劉恒與鄧通的相處中發現鄧通個性溫和、謹慎,最重要的是鄧通此人在得到劉恒的寵幸后并沒有得意忘形的結黨營私或是拉幫結派,由此劉恒更加的寵幸鄧通了,給了他上大夫的官職。

  一天有個人給鄧通相面時說鄧通的面向會窮困餓死,劉恒聽聞后就說道:“鄧通的富有在于朕,不在于天。”于是劉恒就將蜀郡的大小銅山都給了鄧通,允許其自己鑄造銅錢。這也意味著鄧通多了個私人造錢廠,想要多少就造多少;所以在當時流通了另外一種貨幣,鄧氏貨幣。

  但是鄧通此人不善與人交流,這也為其埋下了隱患。

  有次劉恒因為毒瘡發作,劉啟被鄧通坑來為劉恒解毒,導致了劉啟恨上了鄧通。

  “原來是鄧大人啊,不知找本官何事啊?”申屠嘉對著走來的鄧通說道。

  “還能有何事,當然是恭喜申屠大人升任丞相了!”鄧通過來后拱手對著申屠嘉說道。

  申屠嘉笑了笑:“前幾日鄧大人已經恭喜過了,現在又來恭喜一遍好像不太對吧!”

  “呵呵,申屠大人說笑了,只不過是下官回去后仔細思索了一番,當年追隨高祖打江山的老臣里好像現在朝堂之上只有申屠大人您的資格最老了;陛下在思考這個丞相這個位置的時候好像最初是更傾向于章武侯的,但是怕老臣們反對,所以給了申屠大人您;本官這次來恭喜就是為此而來。”鄧通此時的笑容顯的有些輕蔑。

  而申屠嘉從鄧通的話里聽出來的意思就是,你根本沒有做丞相的能力,不過是陛下顧全大局,然后才讓你任的職。

  申屠嘉頓了會兒說道:“那鄧大人是覺得本官沒有能力任丞相了?”

  “不不不,申屠大人誤會了,下官絕對相信您有任丞相的能力,只是您的年紀也很大了,要多注意身體啊!”鄧通對著申屠嘉拱手微笑道。

  但申屠嘉看著鄧通的笑容就知道此人言不從心,不過既然有一個人認為自己的能力不夠,那么就會有第二個,自己需要豎立一下威信了;但鄧通此人身后站著劉恒,自己想要動手的話需要請示一下劉恒了;畢竟打狗還要看主人的。

  “既然鄧大人已經恭喜過了,本官還有要事,就先行離開了。”

  “申屠大人慢走!”

  鄧通看著申屠嘉走遠后,心里卻是有些不安,本來這些話自己知道但是不能說的;但是前幾日劉武找過他一趟,讓他對申屠嘉說這些話;一開始鄧通是不同意的,覺得自己沒必要得罪申屠嘉,畢竟申屠嘉現在是丞相了。

  劉武卻對他說道:“你以前曾經得罪過太子一次,那次太子出來后難受了許久,你想想要是日后太子登基,你還有活路嗎?”

  鄧通聞言確實急了,那次他也不是有意坑的太子,劉恒一問說你覺得誰是最天下最愛我的人,鄧通想著回答太子,也許還還能與太子結個善緣,但后來發生的事讓鄧通都繞著太子走了。

  劉武見鄧通沒有說話,于是又說道:“我知道可能你覺得本王沒有機會,甚至于前一久還差點被要求去就藩,但本王身后也有自己的依仗,更何況事情沒有落定之前,一切均有可能!而你只有跟著本王才有一線生機!”

  “可是如此申屠大人會拿下卑職的。”鄧通面露為難的說道。

  “這點你放心,你的身后有父皇,只有父皇在一日,你便可以高枕無憂。”

  最終鄧通在劉武的禮遇和脅迫下答應了劉武此事,才會有著剛才的那一幕。

  吳國會稽郡。

  “父王放心,他只說希望父王大事成后提攜提攜他就行了。”

  說話的這位年輕人是吳國如今的太子劉駒,自劉賢死后就又他來繼任了,從某些程度上來說他還有些感謝劉啟,但自己對劉啟的那個位置更感興趣。

  “嘿,他還有幾分膽色,他不怕此事被下面的人捅出去嗎?”劉濞聞言笑道。

  “誒,父皇,他這叫做有眼光,知道您可成大事!”劉駒笑道。

  “不錯,這樣有膽色的人才值得本王去拉攏,若是日后成了,給他個一官半職又如何。”

  “父王放心,這事一定能成。”

  劉濞聞言卻是搖了搖頭:“劉恒此人不簡單啊,他在知道本王裝病的情況下,還敢放任本王在此地不用去朝見,并且也沒有削了本王的封地。”

  “想必是他怕了父王。”劉駒在一旁說道。

  “不,他當年能在陳平、周勃那幾個老狐貍中站穩腳跟,就說明了他的不凡之處,所以他一定有所依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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