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沒什么,不過是些前塵舊事。”燕無意似乎知道些什么,提醒了一句,“不過,估摸著再查下去,又得來一個施非計唔,施非計也不行,得那些老家伙親自出馬。”
戰歌略有些不屑,道:“造反的事不過幾個前朝余孽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戰歌雖然不明白馬老最后說的那句話是什么意思,但在墓地的時候,聽他提到過大昭子民什么的,也能猜到是怎么回事。
燕無意搖了搖頭,道:“沒那么簡單,這里面牽涉到一個很麻煩的人。”想了想,道:“那人的智慧可與東方啟相提并論,武功也不輸給南宮珊。”
眾人都不由愣了愣這么厲害如此,還真可能把施門主引來。
不戒望了望天這群少年是怎么回事現在是擔心案子被搶走的時候嗎先保住小命再說吧。
戰歌摸著下巴,眼中卻似是閃著光一般,略興奮,道:“果然啊,這就對了,黑珍珠背后還有人總算是跟西域的案子連上了。”
陳囂不解,“你是說棋老鬼幾人的命案這事跟西涼寨一案又有什么關系”
他們一開始的確是為了追查西涼寨一案的幕后主使而來的,可目前看來,兩件案子似乎并沒有什么關系啊。
戰歌摸著下巴,道:“黑珍珠是兇手沒錯,但兇手不只是她一個人。”
不只是陳囂,其他人也都一臉的問號之前戰歌就一直懷疑黑珍珠有同伙,不過,后來不是已經證明黑珍珠有獨自完成案件的能力嗎金鳳夫人的嫌疑也已經洗清了,還有什么人 戰歌道:“黑珍珠是幕后主使,雖然很合理,但還是存在很多疑點。”
他想了想,道:“從最開始的布局來看,黑珍珠殺棋老鬼、殺王賽,還有那么多殺手,清理門派也好,打擊對手也好,都做了同一件事,就是嫁禍給燕無意。由此可以推測,她是知道鳳眼石的秘密的,也知道燕無意就是九炎心法的傳人,所以才會找他。既然如此,她為何還要動用鳳眼石”
陳囂猜測道:“或許是用了之后才發現不對勁的。”
戰歌點頭,道:“的確有這種可能,但是,最讓我覺得奇怪的是,黑珍珠一直都沒對燕無意直接出手。一開始可以說是找不到,可后來燕無意出現了,黑珍珠卻也沒有做任何針對他的行動,哪怕她劫持青離也是可以的,可她都沒有,反倒派人去刺殺蕭煜,目的是什么”
他頓了下,摸著下巴,道:“若是把這整個案件比作棋局,我的感覺就是,對手一開始下了一手好棋,布了一個大局,但等到對方上鉤了,要收網的時候,她卻放棄了。”
眾人一想,的確是這么回事陳囂撓了撓腦袋,道:“會不會是突然想通了她不是快死了嗎或許是想在臨死前為馥姑娘做點兒什么。”
這理由,未免太牽強。
戰歌微微蹙眉,分析道:“在西域的時候,馥姑娘被神秘人威脅,讓他刺殺燕無意,想必那個人就是黑珍珠的同盟。如果他就是西涼寨一案的主謀,殺李業,意圖對蘇伯伯不利,這兩位都是大周的著,話音突然一轉,很是不解,“殺蕭煜跟謀反有什么關系”
蕭煜略憤然,“我好歹也是大皇子”
戰歌瞧了他一眼,“青鳥樓的委托書上,可是打著為民除害的口號來刺殺你的。”
這話自然是玩笑。蕭煜的身份特殊,若是被人抓走了,也是件十分麻煩的事。
眾人明白戰歌是什么意思了,不過都有些驚訝ぷ999小説首發ωωω.999χs.cΘмм.999χs.cΘм
按照戰歌的推測,之前西涼寨滅門案,如今的鳳眼石一案,還有七年前法門寺一案,都跟同一個人或者組織有關。
或許,七年前怒炎的橫空出世也并沒有那么簡單。
陳囂撓著腦袋,“會不會太夸張了”
戰歌聳了聳肩,“猜測而已,我也沒有證據。西域的案子已經結了,棋老鬼幾人的命案也會以兇手是黑珍珠來結案,至于七年前的案子,如今幸存者都死了,死無對證。”
陳囂有些搞不懂,剛剛說得那么嚴重,現在又說不查了 戰歌伸了個懶腰,道:“線索都斷了,查什么查啊,回家過節去。”
青離淡淡一笑,看向另一邊 水鑒心三人早就沒有在聊天了,尤其是水鑒心,豎著耳朵聽著。
聽到戰歌說要回家,水鑒心彎著眉眼笑了,道:“好呀,大家一起去洛陽過中秋啊。”
說著,伸手,摸了摸不戒的腦袋,“阿恒也一起,洛陽的中秋節很熱鬧呢。”
陳囂:“”原來是防著自家長輩呢。
他想起之前在西域的事,戰歌也是這般,明里答應著蘇嬰和施非計的條件,轉眼就跑去易水樓了。
這家伙,這次又發現什么線索了 水鑒心拉著酒忘塵、不戒一起出去,說是去置辦馬車,明日一早就走。
不戒說自己是傷患,需要靜養。
青離道:“適當的活動也是必要的,不要打架就成。”
不戒:“”
前兩天不讓他出門的到底是誰哦,得,您是神醫您最大。
蕭煜也跟了過去,說對長安城最熟,給幾人當向導。水鑒心很是滿意,夸他孝順又懂事。
待幾人離開,陳囂問道:“戰歌,現在能說了吧,你怎么打算的”
戰歌道:“不是說了嗎回洛陽啊。明早就走,還有很多事要收收尾阿擇,你幫忙去一趟法門寺,把舍利子還給圓覺方丈,記得幫忙道個歉。青離盡快查查那把飛刀上的毒,我得去看看地牢里的那幾位。”
說著,將舍利子扔給阿擇,提著刀就走。
陳囂:“”這家伙還沒放棄呢。
他抱著劍,皺著眉,略不自在,戰歌這家伙竟然真的不查了他有這么聽話 青離好心提醒他,道:“線索已經告訴你了。”
陳囂想了想,“洛陽可是,他怎么知道對方下一步會去洛陽”
燕無意挑了挑眉,道:“黑珍珠。”
陳囂恍然,想起來了黑珍珠在臨死前,讓馥姑娘去洛陽他想到這里,未免有些感傷,原以為黑珍珠死前悔悟了,可若如戰歌所料,她在臨死一刻都在想著算計自己的女兒,那馥姑娘,也太可憐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