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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梅爾麗,你就是一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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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月了,是秋已經可以感受到冬意。

  為何?人心如凜冬。人心難測,誰也不知自己是不是別人棋盤下的棋子。

  昨天這里死了一個斯圖賽安家的血族,明明死得很憋屈,但是卻要迎來君王一般的待遇。

  姬丹站在落地窗前注視整個瓦格里鎮,又是新的一天,人們開始了新的一天。

  “我們該走了,再留在這里已經沒有意義了。西洛已經死了,那我們再留在這里已經沒有意義。”姬丹開口。

  如今西洛這個對于他來說,一個心腹大患被解決。他們在留在這里已經沒有意義。

  安娜的勢力要發展,而瓦格里不過是一個小鎮,且這里沒有任何資源,交通也不便利。

  “瓦格里存在的意義的只是為了殺西洛嗎?”梅爾麗靠在門扉,饒有趣味的問道。

  “嗯,當時決定留在這里就是為了殺西洛。偏遠小鎮,遠離王城正是殺人放火的地方。”

  “那最初呢?沒有和西洛發生矛盾的時候,你為什么選了這里。”梅爾麗一直很好奇,三年前的姬丹是怎么將安娜那個憂郁女神改造成現在這冷面領主。

  讓一個人骨子里改變,無論是堅強還是墮落,那都是很難的。不經歷一些事情,人是很改變。

  而姬丹,你又是經歷了什么才發生現在這樣的改變呢?

  “沒錢呀。當時我們連個很窮,我帶著他從圣都靈學院跑出來。那時的安娜一身白裙,我只有一把劍。我殺了這里的領主,然后收編整個郡的騎兵。三年啊,真是不容易。”姬丹扭頭看向梅爾麗平靜說。

  他將一場長達三個月謀劃、博弈、征戰,說得如此輕描淡寫,令梅爾麗很意外。

  “你真的不像一個圣教軍。”梅爾麗笑得很甜,這該死的甜美。

  不過姬丹才不信,梅爾麗和安娜不一樣。安娜是那種極致的演員,將冷漠與無情演到骨子里,然后內心卻無比的脆弱。

  梅爾麗不是這樣的,她和姬丹一樣,都是那種有一萬種外表,眼睛卻是堅定如同鋼鐵,或者寒冰。

  “你也不想個不死人。灰狐貍這個綽號也真是貼切,你這個人就是很狡猾。看不透,總是藏著一些讓人想不到的底牌。”姬丹打趣。

  “姬丹你這個人是不是準備一輩子打光棍呀。會不會說話呀。”梅爾麗也是想逗逗姬丹,昨天收編那群騎士之后,姬丹也沒有說什么就直接離開。

  是個明眼人都知道他真得生氣了。安娜也是注視他離去,然后派人安排那群騎士在這里入駐。

  二人誰也沒有先搭理誰。

  “好好好,那就聊天。你是怎么成為不死人的?你可是拉斯瑪家族的人。”

  “我和安娜一樣,母親都是見不得光的人。安娜命好,遇見了一個肯為她拔劍的騎士。我呢,長得不好看、又兇,想要不被家族當初籌碼嫁出去,就只能跑去當不死人了。”

  梅爾麗話說得很輕巧,但是眼里時不時閃過的回憶出賣了她。那一定是一場,充滿艱辛與帶著對命運扛爭的道路。

  看到姬丹如此一本正經的注視著她,他眼里還帶著欽佩。梅爾麗反倒是有些不習慣了,他一直那個不正經的話癆圣教軍,比昨天晚上那個發表演說女王之手,更讓人喜歡。

  昨天的姬丹慷慨激昂,像英雄,也更像弄臣。

  她為化解尷尬,但是為了讓這個家伙開心一點,她又是先開口說。

  “我不想將來嫁一個沒有感覺的男人,我不怎么喜歡那些血族年輕人。他們總是包養著各種情婦,還美其名曰,這個是妹妹、這個是學生。我不想給他生了孩子,將來還要教導女兒,容忍他父親、他哥哥、她丈夫的那些破事。”

  姬丹認真聽著,并直視梅爾麗。他思考了一會兒,說道:“我們不能說這個不對,但是我支持你的做法。如果說換做是我,第二天醒來看到旁邊的女人,也會喊一句:這TM的是誰呀。”

  梅爾麗噗嗤一笑說道:“我怎么覺得你會像是雪諾王一樣。口口聲聲喊著:你是我的女王!然后刺了人人家一刀。”

  姬丹裝作憤怒的樣子,走到梅爾麗身邊說道:“你想說,我是渣男嗎?”

  梅爾麗聳了一下肩,直視姬丹的眼神說道:“我不知道。東方有一句話:知人知面不知心。”

  真正的魔女,哪怕一只眼睛帶著眼罩也是勾魂奪魄。

  一靠近梅爾麗,姬丹就感覺心頭像是燒起了,一縷縷小火苗。他似乎回憶起了在羅斯村的那個夜晚。

  二人躺在同一張床上,不敢睡覺也不敢說話。大家都裝出一副已經熟睡的樣子,但是不自然的呼吸卻出賣了他們。

  “你這是在拱火。”姬丹貼近梅爾麗,一只手把玩著她的灰色頭發,用著帶有挑釁味道的語氣。

  梅爾麗抬起頭看著姬丹說道:“身為守護騎士,是要對主君盡忠的。無論是身體還是靈魂,都要一如既往的忠誠。”

  回答她的是姬丹將她的眼罩揭開,一雙清麗的瞳孔有些無措。姬丹覺得,梅爾麗其實特別好看。比起安娜更好看。

  安娜是值得保護的蓮花,梅爾麗就是一杯酒。一杯離他只有很近距離,但是充滿了誘惑與酒香的酒。

  姬丹對美酒,沒有抵抗力。

  姬丹直接從后攔住她的腰,將唇按在梅爾麗的唇上。(根據有關規定:輕吻環節脖子以下不能描寫,我為諸位準備的2000字福利章節,你們就腦補吧。或者找你們女朋友試試,反正我是沒了。)

  梅爾麗先是想要推開姬丹,但是姬丹樓得太用力,根本無法推開。后來,她就閉上眼睛,什么都不記得了。

  唇分,姬丹梅爾麗二人各自后退一步。

  梅爾麗看著姬丹,俏臉通紅。她有些不悅,但是帶著幾分嗔怪的語氣說道:“你就是圣教軍的恥辱。”

  然后便把姬丹推進房間內,她將門狠狠一甩然后離開了。

  姬丹摸著自己的嘴唇,似有似無的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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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堡的拐角,安娜站在那里恬靜的看著一副油畫。當梅爾麗走來時,她開口問道:“她怎么養樣了。”

  “干嘛讓我去勸,你兩的事情,自己解決。”梅爾麗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說道。

  “我去……還是算了吧。他和說什么了,他……他還生氣嗎?”安娜扭過頭來,抓著衣角有些忐忑的問。

  梅爾麗想起剛才發生的事,愧疚與各種情緒交雜。她想了想說道:“哦,他說你只會氣他。打算以后不和你講話了。”

  安娜眼睛一亮,但是咽了咽說道:“呵,長本事了。”然后一跺腳,朝姬丹房間那邊走去。

  看著安娜氣勢洶洶的步伐,梅爾麗心里有點發虛說道:“你干啥。”

  “有的人,已經分不清自己究竟是什么了。”

  梅爾麗無奈的慫了一下肩,看著那副油畫。

  一間小房子背靠風車,在綠色的田野中自由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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