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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圣教軍宣布開除姬丹這個厚顏無恥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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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面前一身重甲直視自己的安娜·憐·斯圖賽安,姬丹心頭百感交集。

  他心中想了許多話,但是到了嘴邊,嘴唇蠕動了很久,才說道:“抱歉。”

  憐注視姬丹,眼里失望與壓抑并存著,但考慮到姬丹是她目前唯一接觸圣教軍中層人士,加上姬丹這個家伙來歷神秘,她依舊覺得現在還是不要放棄姬丹。

  她看著不遠處的已經站起并且組織起防御陣型,斯奎因和她手下殘存的狼人騎兵。平靜的喊道:“狼人,收起你們的武器。我是安娜·憐·斯圖賽安,如果開戰,我和我的騎士,可以一秒內將你們斬殺。所以請收起你們的戒備。”

  斯奎因扶著黑斗篷看著憐說道:“血族的話,就像是男人在床上的甜言蜜語,下了床便是子虛烏有!”

  姬丹憤然回頭說道:“那都是那些‘虛坤’們的干得事!我們都是只做不說!你知道的。”(注;在王朝內,崇尚勇武與壯碩的血族老爺們通常管那些陰陽怪氣,沒有男人味的男性叫做‘虛坤’。)

  忽然姬丹反應過來,他看著安娜·憐·斯圖賽安擺手說道:“大人,我可沒和她有過不正當的男女的關系。”

  憐扶著自己的額頭,這個混賬圣教軍口嗨起來,誰也不知道他會說什么。她將目光停留在斯奎因旁邊的黑斗篷身上,她如白云般潔凈,但是說起話來就像冰一樣。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找個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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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這片密林無論是到涂安,還是到最近的血之王朝城市,都有一些距離。所以憐決定找了一個離道路不遠不近的地方駐扎。

  斯奎因在安排手下收斂了士兵遺體后,和黑斗篷交談了幾句后,便離開了。離開的時候,她似乎和黑斗篷吵了起來,具體因為什么姬丹就不得而知了。

  天已經黑了下來,在營地這里已經點燃了篝火。盧瑟三輛馬車除了被構裝騎士弄爛的那一輛外,另外兩輛都完好無損。第三輛里面有著大量的物質,足夠一群人吃好幾天。

  安娜布置完了警戒之后,便讓人把姬丹帶了過來。她語氣一如既往的冰冷和強勢。

  “你現在有兩個選擇,第一個就是我把押送回帝都,到時候我會和上面,說你在刺殺盧瑟字爵后被我制住。到時候薩卡蘭姆教會為了神骸,一定會爭取將你引渡到教會接受審判,那樣你的命就抱住了。第二種……”

  “我選第二種!”姬丹毫不猶豫的說道。此刻他身上的秘銀基座戰鎧,早已復原成箱子,被他坐在地上。

  安娜的臉抽了抽,這個姬丹簡直就是圣教軍之恥。謙恭、正直、憐憫、英勇、公正、犧牲,姬丹你告訴我這東西是被你當酒喝了嗎?

  姬丹看著安娜的表情,臉上裝作不理會。其實內心中慌得一匹,你這小娘皮,千萬玩什么套路啊。卑微圣教軍在線求救,我的女老板要搞我,怎么辦。

  安娜平復一下自己想要打死姬丹的沖動,他繼續說道:“第二種,就是你留在涂安。薩卡蘭姆會和圣教軍方面派人和你接觸。但是盧瑟的死……”

  姬丹的眼睛亮了起來,他敏銳的感覺到安娜的想法。他作為的安娜的顧問,與安娜相處了三年之久。自己的主君在想什么,他再清楚不過了。

  她是十足的利益動物,她最擅長得就是平和各方矛盾,也就是西洛那個混蛋口里說得;安娜·憐·斯圖賽安就是一個左右逢迎的biao子。

  “作為對您的回報。盧瑟是我殺的,同時我也成為了斯圖賽安家與整個血族的通緝犯是嗎?”

  安娜點頭,即是身處在荒郊野外她的一舉一動也是透著十足的高貴。

  姬丹用一根樹枝撥弄著篝火,抬起頭看著安娜說道:“這還不夠,我將被整個世界追殺,而我且連自保的東西都沒有。”

  一邊的黑斗篷不由的咳嗽著,你坐在秘銀基座戰鎧上,說你沒辦法自保,這就有點搞笑了吧。你穿上這個,一個單挑兩個構裝騎士都不在話下。

  當然了黑斗篷沒有這么不講義氣,當著安娜的面揭穿姬丹。姬丹回頭狠狠地瞪了黑斗篷一眼,你這把連臉都不敢漏得‘虛坤’,可拉倒吧。

  然后他扭過頭來,可憐巴巴地看著安娜說道:“那個安娜大人,你也知道這涂安危急四伏,我也是剛剛大病初愈,現在有很多人要想從我身上得到神骸的下落……我怕我經受不住拷打,就……”

  姬丹的話還沒有說完,安娜就將一個裹著厚厚繃帶的長條物扔給了姬丹。然后又讓兩個構裝騎士抬著一個箱子走上前來。

  “一箱子紅水銀,還有這把龍女之吻,除此之外,盧瑟在涂安的生意你就全部接手。怎么弄,不用我給你派顧問吧。”

  回應安娜的是一個半跪在地,輕吻她被鐵甲覆蓋著玉手的騎士。

  哪怕是親吻在冰冷的鐵片上,姬丹此時騎士忠犬氣息爆表。他抬起頭凝視著安娜,用無比莊重的語氣捍衛說道:“我必將用生命捍衛您!”

  “你還有三秒,放開你的手。另外,你的眼神太惡心。”

  “您的盔甲太厚了,尤其是胸口,我怕對您的健康不利。需要我幫您……”

  安娜終于忍無可忍,揪起姬丹的領子把他拖向密林深處。沒有人會懷疑他們去做些什么,黑斗篷只是希望安娜可以給姬丹留一口氣。

  看著渾身腫成豬頭,被安娜拖出來的姬丹。黑斗篷打趣道:“大人,打死他。你舍得嗎?”

  姬丹顫顫巍巍指著黑斗篷說道:“大人,他中傷我。”

  安娜沒有理會他,直接遞給黑斗篷一個銀質瓶子。上面雕刻著雙手合十,正在禱告的圣母。圣母的臉被雕刻的十分生動,充滿了寬恕與慈悲。

  這個圖案姬丹在他那個奇怪的夢里見過,沒有想到這一次居然在現實中見到了。

  黑斗篷從厚厚的披風中伸出一只干枯的手,就像是一層枯老的皮包在骨頭上一般。手伸出來的瞬間,整個四周都多了一份腐敗的氣息。

  “你這手可真‘好看’。”姬丹惡意的恭維道。他可以預測到那張金屬面具下,一定是一張又老又臭的臉。

  然后她又對安娜說道:“大人,這個人啊。往往丑陋的外表下,同樣有著一顆丑陋的心。像這個家伙,你可得離他遠一點。”他的語氣,就像史詩描述的智者一般,在勸諫一意孤行的君王。

  黑斗篷沒有理會姬丹而是將瓶子打開。里面瑩白色的光粉從她拉得極低兜帽口,飛入她的衣服中。

  她的身上先是有一圈赤紅色光環綻放,然后整個人散發出一道淺淺的金色光暈。

  姬丹似乎聽到了血肉生長的聲音,那種干枯而腐敗的氣息逐漸消散。

  當光暈消散后,她將兜帽摘下,一頭銀灰色卷發披散在她的背后。她伸出白皙的手,對著姬丹伸出冷笑道;“好久不見,圣教軍之恥——姬丹先生。”

  “好久……好久不見。梅,你更漂亮了,就像是清晨沐浴露珠的玫瑰。”姬丹強擠出一個笑容,要想握上去。

  她應該不記仇吧,她都率先向我握手言和了。我都夸她了……她應該不會吧。

  握手之后,就是姬丹熟悉的王城禁衛軍擒拿術。姬丹被梅爾麗一個爆甩倒地。

  回應他的是梅爾麗穿著皮靴的腳。梅爾麗狠狠地踹著姬丹,很不得用盡全身力氣。旁邊的兩個構裝騎士,扭過頭去,努力憋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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