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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短板理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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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備在決定去見董卓后,便沒有再隱藏蹤跡,在成衣店中花銀子購置了一身行頭后,丟棄了為活命而換上的乞丐裝,一行五人又重新顯得神采奕奕。

  洛陽皇宮,董卓問李儒,“文優,你說這劉備來找我所謂何事,莫非真的想讓我派人送他回益州?”

  李儒之前已經為董卓分析過了當今局勢,講解了其中的利害關系,董卓已經知道,劉備活著回到益州,對他好處最大。

  對于李儒的話,董卓深信不疑,之前因為滅掉諸侯聯軍,太過膨脹,一時沒聽李儒的話貪功冒進,當即便吃了大虧,讓董卓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大耳刮子,如今吸取了教訓,董卓對李儒完全是言聽計從。

  李儒回道:“我也猜不到,不過依我對劉備此人的了解,他必定不會是讓您送他回益州的,到時讓人盯緊了他們到洛陽做了些什么,自然會知道他們的目的。”

  對于李儒的坦誠,董卓習慣地點點頭,李儒這人特真實,他就喜歡李儒給他當謀士,不像其他人喜歡故弄玄虛,搞得他還得動一動腦子才能聽明白。

  面見董卓的劉備等人自然不知道董卓已經知道他們醉翁之意不在酒,不過就算知道了,他們也是要試上一試的。

  面見董卓后,劉備在法正的提議下,挑他感興趣的隨便上門拜訪,用于混淆董卓視線。

  一連半個月后,法正才對劉備道:“圣上,我們在洛陽游山玩水這么多天,拜訪了不少名士作為幌子,今天該去拜訪真正的目標了,若能說服他,我們過兩天就離開洛陽!”

  “哦?此人到底是誰?我這些天拜訪的,居然都不是我們真正的目標?”,對于識人方面,劉備還是有些自信的,他這些天拜訪的,挑的都是自認為有能力的,拜訪了這么多人,他居然沒有蒙中?

  “此人姓鐘名繇字元常,雖不怎么表現,卻是真正的當世之大才。”,事到如今,法正也不再隱瞞,干脆利落的說了出來。

  “哦,你說的是鐘元常啊。”劉備原本躍躍欲試的神情瞬間蔫了,“那家伙我以前在洛陽時見過幾次,看起來就像是沒睡飽一樣,上朝也都是時來時不來,也不知道在哪里鬼混,他就是你口中的大才?”

  法正搖搖頭,答道:“人不可貌相,鐘元常此人本事如何,圣上到時一試便知。”

  “行吧,那你就和我去試上一試好了!”,劉備還是沒有太大興致,卻不好拂了法正的意,決定親自走上一遭再說。

  鐘繇如今的官職是司隸校尉,校尉本身是有權勢的,可加上司隸二字后,就成了徹頭徹尾的閑職。區區司隸校尉,在洛陽這天子腳下,能有什么話語權的。

  “老爺,蜀帝劉玄德來訪。”鐘繇的老仆走到鐘繇旁邊低頭頷首的對著鐘繇說道。

  劉備在益州重建漢室,自稱漢帝,卻根本沒有得到益州以外各路諸侯的認可,因此稱其為蜀帝。

  “不見,不見,我正在研究蔡大家的書法!”鐘繇頭都不抬的說道,“就說我沒在。”

  劉備來洛陽的消息他也有所耳聞,不過他對劉備卻是沒有絲毫興趣,管他蜀帝漢帝,這里是洛陽,是零帝董卓的地盤。

  董卓出身先零羌,廢除劉辯為弘農王后,建立零國,自稱零帝。

  “鐘校尉好大的官威啊,居然連我都不見一面。”劉備不滿地說道,這個時期的他雖說在經歷了漢壽城一敗后恢復了謙虛,卻依舊自持一國皇帝的身份,加之對鐘繇不太感冒,自然不會對鐘繇的無禮態度笑臉相迎。

  鐘繇頭都沒抬,心中不滿,勉強對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拱了拱手,然后低下頭繼續研究蔡邕的書法,看得出來根本沒將劉備放在心上,氣的劉備差點扭頭而走。

  法正一看這個情況,知道要壞事,鐘繇踞才自傲也就算了,劉備竟也這般明顯不想交流的神色,他的計劃多半是要黃了,也怪他由于劉備對他的禮遇,忘記了劉備一國之主的身份,沒有事先安排好。

  不過鐘繇終究是法正計劃中極其重要的一塊,到了現在,他依然試圖挽救道:“鐘元常,你我皆為漢室臣子,漢帝特意來尋,為何如此無禮?”

  劉備是他主上,他自然不敢說劉備的不是,只能試圖改變鐘繇的態度。

  鐘繇依舊頭也不抬的道:“閣下此言差矣,漢室早已滅亡,又何來漢帝之說,玄德公這樣的漢室宗親,恐怕沒有一萬也有八千,憑什么能代表漢室呢?

  論能力,玄德公是當今天下最弱的一路諸侯;論血脈,弘農王劉辯雖然身死,但先帝生前鐘愛的少皇子劉協卻依舊在攝政王的庇護當中,莫非閣下認為玄德公的血脈能比劉協更有資格代替漢室?

  不管是論能力,還是論血脈,都輪不到劉玄德,敢問劉玄德何德何能,敢打著漢室的幌子招搖撞騙呢?

  更何況,不管他劉玄德是蜀帝還是漢帝,此地都是零帝的地盤,我鐘繇是零帝的臣子,閣下不必多費口舌,請回吧!”

  “你!”,劉玄德死死地盯著鐘繇,嗞拉一聲將斬蛇劍抽了出來,劍指鐘繇,怒道:“豎子敢爾!”

  法正忙拉著暴怒的劉備往外走,這里是董卓的地盤,就算董卓迫于形勢,不愿意害劉備性命,可也輪不到劉備在此撒野。

  回到住處后,劉備的情緒雖從暴怒中穩定了下來,卻還是紅著眼,對法正道:“鐘元常所言,孝直你怎么看?”

  法正認真道:“成大事者,必與常人有所不同,鐘元常他不能理解圣上您的志向,因此惡語相向,這是正常的,正如燕雀不知鴻鵠之志,他遲早有一天會后悔的。

  圣上您的能力和血脈雖都不是最適合繼承漢室的,但您不僅是無數漢室宗親里最有能力的,還是當今天下唯一保持獨立,沒有依附于他人之下的漢室宗親,除了您,還有誰能占據一州之地呢,還不是都淪落為了他人的附庸。

  這天下,除了圣上您,還有誰有資格繼承漢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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